豔姐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然後再看,大腿上傷疤依然沒有出現。
“這……這怎麼可能?”豔姐滿臉的不可思議。這是變戲法嗎?可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怎麼樣,現在總該相信了吧。”林雨嘉見豔姐腿上的疤痕還真沒了,很是得意地問道。
“嗯,相信了。不過,我還是有種做夢的感覺。”豔姐激動地說道:“二嘎先生,謝謝你。”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張二嘎也很高興。在他看來,能夠讓一個女人重新散發美麗,是一種很值得驕傲和自豪的事情。
“那個……你這藥肯定很貴吧,多少錢,我打給你。”激動過後,豔姐才猛然想起醫藥費的事情,忐忑地問道。
自從她的腿受傷之後,就再也沒出去工作過,錢花到現在已經被花的差不多了。
“額……不貴,其實這就是普通的野刺莧,頂多也就值個一毛。”張二嘎笑着說道。
“一毛?”豔姐先是一驚,隨即也就釋然了。既然人家這麼厲害,肯定很有錢,所以纔不會在乎她這點醫藥費。他之所以跑來給她除疤,也許是看在林雨嘉的面子上。
想到這兒,豔姐不禁用異樣的眼神在張二嘎和林雨嘉的身上來回掃了眼,然後笑着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請二位吃頓飯吧。”
“這纔對嘛,爲了給你除疤,中午的飯我都還沒顧得上吃呢。”提到吃,林雨嘉的雙眼就開始冒金光:“別墨跡了,趕緊走。今天這可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所以得找個好地方狠狠宰你一頓。”
“真是個吃貨。”豔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心裡卻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她腿上的傷疤消除了,以後她就可以繼續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了。
林雨嘉彷彿並不介意這個稱號,反而還一副以它爲榮的樣子,很驕傲地點頭:“是呀,我就是吃貨。趕緊走吧,肚子都快餓扁了。”
在林雨嘉的提議下,三人來到了這家農家飯館。聽說這家農家飯館的老闆也是鄉下人,和人合夥開了這麼個飯店,因爲飯菜很具有特色,所以生意特別好。
張二嘎剛進去,沒想到就碰到了個老熟人。眯了眯眼睛,然後對他笑了笑。
劉金成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張二嘎,稍微愣了下隨即就是滿腔怒火。憤怒地眼神盯着張二嘎,一副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樣子。
坐在劉金成旁邊的人,看到劉金成這幅模樣,於是便順着他的眼神望了過去。視線在張二嘎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後,立馬就把視線轉移到了豔姐和林雨嘉的身上。
稍微停頓了片刻,才問道:“怎麼?劉兄認識?”
劉金成咬牙切齒地說道:“何止認識,簡直就是深仇大恨。”說完,劉金成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把視線從張二嘎的身上轉移到孫國勝身上,笑着說道:“孫總,聽說你這保鏢以前是打黑拳的,而且還連續蟬聯三年冠軍?”
孫國勝眯了眯眼睛,他已經猜到了劉金成再打什麼主意。不過,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不錯。他可是我託了不少關係才花大錢請來的。”
劉金成強忍着激動,說道:“孫總,要不咱這樣,我在價格方面再讓一份力,你讓你保鏢去狠狠教訓下他,怎麼樣?”
孫國勝沉吟了一會兒,一臉爲難地說道:“這個……不好吧?”
劉金成見孫國勝有些不願意,頓時拉下了臉色,說道:“孫總,你要知道我手裡的資料,可有不少人感興趣。如果連這點小忙都不幫的話,我看咱們的交易就此收手吧。”
聽到這話,孫國勝咬了咬牙,做出豁出去的樣子,說道:“好吧,不就是教訓個人麼,就按你說的辦。”說完,他給身後的保鏢打了個眼色。保鏢示意,開始朝着張二嘎他們走去。
“我去趟洗手間。”保鏢走後,孫國勝說道。
劉金成點了點頭。然而,他卻並不知道,孫國勝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直接走出了農家飯館。
雖然在這裡碰到了劉金成,但張二嘎並沒怎麼放在心上,和林雨嘉她們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林雨嘉顯然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菜單都不看一眼就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菜。
“行了,就先上這些吧。”林雨嘉覺得差不多了,便對服務員說道。
“等下。”豔姐喊住了服務員,然後朝張二嘎看去,問道:“那個……二嘎,你喜歡喝什麼酒?”
張二嘎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不喜歡喝這種東西。”
豔姐點了點頭,也沒勉強。對服務員說道:“那就給我拿一瓶紅酒吧。”
“好的。”服務員點頭離去。
豔姐擔心張二嘎會產生誤會,於是解釋道:“對我來說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無論如何都要喝些酒慶祝。更何況,我還得感謝你消除了我腿上的傷疤,若是沒酒,就顯得我太沒誠意了。”
張二嘎滿不在乎地說道:“豔姐,真的不用這麼客氣。而且,這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是動動手指而已。”
林雨嘉笑着說道:“對你來說是動動手指,可對豔姐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豔姐,我覺得你光敬酒還不顯得誠意,應該以身相許,這樣以後你受傷就不用擔再心留疤了。”
豔姐沒好氣地瞪了林雨嘉一眼,說道:“如果我真以身相許,你就躲着哭吧。”
“放心,我肯定不會哭,因爲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哭呢。”林雨嘉毫不在意地說道。
張二嘎被兩人的談話內容給搞得很尷尬,感覺很不舒服。
就在張二嘎感覺渾身不自在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下。
張二嘎回頭看了眼,隨即站起身,眯着眼睛笑道:“什麼事兒?”
來的人自然是孫國勝的保鏢,他沒有回答,甚至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啊……”
“小心。”
林雨嘉和豔姐被突然出現的狀況嚇的驚叫起來。
張二嘎也懵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句話不說就動手。看着如鐵拳般的拳頭越來越近,張二嘎本能地側了下身,竟然就這樣被他給躲了過去。
一拳打空,保鏢皺了皺眉頭,但畢竟是打黑拳的,而且還蟬聯三界冠軍,這種變故應對起來輕鬆自如,沒有絲毫遲緩,打出去的拳頭又朝着張二嘎的臉甩了過去。
由於保鏢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張二嘎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硬捱了一拳。
“啊……嗯?”
捱了一拳的張二嘎本能地發出一聲慘叫,但緊接着就覺察到了不對勁。不痛?就好像輕輕撫摸了他一下,不可能啊,莫非這傢伙是個心理變態,不是要打他,而是要調戲他?
想到這種可能,張二嘎就覺得不寒而慄。趕緊後退了兩步。
保鏢同樣也陷入了震驚之中。若是第一拳被張二嘎給躲過去算是運氣的話,那第二拳打在他的臉上,就算不傷筋動骨,也得出點血吧,摔倒在地上是肯定的。可張二嘎非但沒有摔倒在地,甚至連一點血都沒出。
這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