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二嘎來到門外之後,卻看到了大量的妖界士兵正在做着訓練。
看到此情此景,張二嘎臉上甚爲不解。
當下,張二嘎便找來一個妖界的士兵,詢問他們現在所做的到底是什麼原因。
那個妖界的士兵看見張二嘎,立即道:“我們是聽從太上長老的吩咐,在此練習。”
“原來如此。”張二嘎臉色平淡的道:“想起之前的大戰,你們這麼做也是正確的。”
當即,張二嘎就向更寬闊的場地前去。在這一路上,張二嘎看到的妖界,再也不像大戰之前的那個樣子。妖界如今到處都是嚴整而有序的。大概是被突如其來的災難給深深刺激了。
此時,妖界的練兵場皆是被各種奇奇怪怪的士兵所佔據。甚至到處均可見到妖界的戰旗隨風飄揚。天空上的雲彩多是聚集成一大塊的濃密烏雲,投射在妖界大陸,形成了一隻只在地面滑行的灰老鼠。
清風不斷的向張二嘎吹拂而來,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張二嘎一時之間忘記了之前的痛苦,以及所有不愉快的事。此刻的情景,在妖界也是少有。
萬物自得其樂,妖界的人也是盡情的舒展自身,人與天地均投入到一種忘我的境地。
深吸了一口氣,張二嘎臉上頓時就笑了笑。當即,張二嘎就察覺到身後有人,心裡莫名的激動起來。
然而,張二嘎閉上了雙眼,暗自道:“不要多想,伊人已逝,來者會是太上長老嗎?”隨後張二嘎便向後望去。
不錯,站在他身後的,就是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所穿衣服也不是先前的那一套了,換成了一套更加莊重的服裝。
看着現在太上長老的樣子,張二嘎臉上很是詫異,立刻走上前,對太上長老道:“長老,你這是……”
正說着,張二嘎就拿眼在太上長老的身上身下打量一番,最後將視線停在太上長老的臉上。
太上長老輕輕的揮了揮袖子,定了定神,一臉沉靜的看着張二嘎,緩緩開口,道:“小友,你現在感覺如何,是否覺得何處不適?”
張二嘎嘴角微微一動,臉上彷彿是彌勒佛的臉,眉間輕輕的舒展開,看上去要比先前的神采更輕盈。
“呵呵,目前我感覺身上很放鬆,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暢快感。”話說至此,張二嘎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便接着問道。“長老,你這麼問我,是怎麼回事?”
太上長老頓了頓,嘴邊的鬍鬚隨風輕搖了幾下。
“嗯……”太上長老略微沉吟,便道:“之前,妖界遭到如此巨大的打擊,損失了不少的強者和子民。作爲太上長老,老夫算是沒有盡到職責,這是老夫的疏忽。”
張二嘎把右手擋在太上長老的面前,臉色一動,道:“這也不能全怪長老,我們的實力不夠,纔會被外敵如此的打擊。”
張二嘎這句話說完,太上長老當即愣了愣,隨後便發出一陣苦笑的聲音。
在一陣搖頭過後,太上長老說道:“小友,雖然你現在不覺得什麼,而老夫在你昏迷之後,請閩月羅幫你把最後一塊執法者令牌打入你的體內,你的身體卻變化未能得到期望的結果。”
“這是怎麼回事?”張二嘎一臉不解的看着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指了指張二嘎的腹部,道:“小友,你調用力量至腹部試試。”
既然太上如此說道,張二嘎便抱着試一試的心情,開始運轉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到自己的肚子上。
而當他全身氣息流轉不止,淡黃色的氣體從他的身體裡裡外外攢動,一股純淨的力量就聚集到了張二嘎的腹部。
接着,張二嘎口中發出了一股沉悶的聲音,隨後便和張二嘎身外的氣息一起消失了。
此時張二嘎臉色,表現的很是奇怪,當即問太上長老道:“長老,你……”
“對,沒錯”太上長老立刻回答道,“你剛纔感覺到的,就是你現在的處境。”
張二嘎立即道:“身體明明感到舒暢無比,可就是一旦聚集起力量,調動自身真氣流轉至腹部,身體就莫名的感到一陣疼痛,好像要被一股外力硬生生給拉扯開。”
聽到張二嘎的描述,太上長老點了點頭,道:“小友,在之前的大戰之中,你雖然被魔君就回一條命,但是你的靈魂早在那之前就殘缺了。”
“靈魂殘缺”這四個字,立刻讓張二嘎想起了花斑毒蛇死前的情景,一下子就讓張二嘎心裡感到一股陣痛。
“關於這個,我是知道的。”
在張二嘎停頓了片刻之後,臉上肌肉扭動,如是說道。
“在和那個大頭領戰鬥的時候,爲了防止那個大頭領的靈魂跑掉,遺禍世間,我用從我的一縷靈魂中抽取出的大刀,消滅了那個頭領的靈魂。但是,靈魂大刀也因此而毀滅。”
“這也難怪了,”太上長老嘴裡連忙的說道,“這纔是小友你落得如今這個下場的原因啊。”
一時之間,張二嘎沉默了。
張二嘎不僅想到了自己的處境,還想到了死去的花斑毒蛇。而那個女子就是爲救自己,靈魂消盡而亡的。這在張二嘎的心中,始終難以揮去,讓他總有一股愧疚潛藏心中。
“但是,”太上長老接着道:“小友,你可知我和閩月羅就妖界此次的大難,曾今交換過信息,得出了什麼結論?”
張二嘎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太上長老嘆息了一聲,臉色開始有點驚慌了,頓了頓,兩眼看着張二嘎,道:“這估計是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強者,在背後操盤。這一切,都是那個強者惹得禍。”
此時,張二嘎內心並沒有多大的起伏,也不感到一點的驚喜,或是吃驚。張二嘎只是覺得,終於知道背後果然是有一個不爲常人所知的人在這背後,禍害着四界。
望着太上長老,張二嘎笑了笑,隨後便坐在了地上,等待着發現這背後真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