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絕對沒問題,禹成他們隊的室內警用手槍速射,50米固定靶位那種,我見過……”
孟達現在鐵了心的不能用鄭毅了,說禹成他們警務水平挺厲害的,也是經常出大成績的團隊。
“孟處長所言極是啊,那個喬什麼的大逃犯,就是我們齊心協力拿下的,是吧,陳所長。”
這傢伙大言不慚的說着。
當初醫院裡的那場戰鬥,反正鄭毅不在這裡,說成自己的成績,也沒什麼不行。
雖然當時因爲手法老套,讓人家弄的灰溜溜的,可事情畢竟過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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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還是有兩下子的,經驗豐富,絕對不會出格。”
孟達不停的幫助他們說話,心裡想只要把這個活接過來,能力不行我可以再叫你們嘛。
“給,這是那小子畫的古山的肖像,老辦法,開始地毯式搜索。”
孟達從褲兜掏出亂糟糟的紙,塞給了禹成副隊長,看了一眼雷天明,倆人很多事很默契,不用多說。
這是要移交案子了。
“那小子,那小子誰啊?”
接過來那張髒亂的紙,慢慢的展開,很是認真的樣子,嘴裡不解的問。
剎那間,他看清了是個長得像外星人的人像。
不得不說,禹成和陳重見過無數個通緝犯,可這個傢伙,一眼看去確實長相奇特。
滿臉散發着殺氣,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悶葫蘆,卻又城府極深的恐怖感。
胖乎乎的陳重副所長敲着腳後跟,伸着脖子看清了禹成手裡的畫像,不覺一股子寒氣逼人,頓時感覺要摸配槍。
“咳咳,這個人嘛,專門弄個四五十人的專案隊吧,這些人手差不多。”
陳重只覺得嗓子裡莫名的涌上一股子濃痰,強行往下壓了壓,鼓着勇氣說了自己的想法。
“什麼那小子啊,就死小子鄭毅啊,撂挑子了,犯錯誤了。”
孟達不鹹不淡的說。
說實話,鄭毅的事算是他的家醜,不是順嘴說出來,他應該不會當着鄭經他們說的。
“老禹,今天我值班啊,沈所長下午說好了去醫院的,你看我這記性啊。”
陳重拍着胸口,很用力的那種,也不擔心用力把瘦弱的胸口給拍碎了。
一聽說是鄭毅幹過的活,這傢伙簡直觸了天下最大的黴頭,趕緊找藉口走人。
雷天明和孟達面面相覷,都試着想說話,可人家陳重也是四十多歲的人,還是領導級別的人,這話沒法說啊。
還有,人家找的藉口似乎也有些道理。
值班也是重要工作啊。
或許是“志同道合”吧,禹成剛纔還緊張呢,現在好了,一下子明白了:
鄭毅啊,碰上他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弄不了的案子,交給我們?
還不如直接把我們發配到偏遠地區呢。
“陳隊啊,你說這天都熱多長時間啊,一到中午我腦子就迷糊,
肯定中暑了啊,走,我搭你的車,路過藥店你可得停一下,要不犯了腦梗,就廢了,兩位領導,我們該走了。”
陳重很有禮貌的彎了彎腰,恭恭敬敬的說自己也該走了。
……
“你看看……”
目送他們走了,出門就是小步快跑的聲音,雷天明雙手一攤,面露難色。
這個動作不言而喻的表明很多東西,其中恐怕最重要的一點是:
這種讓普通警察感到炒雞畏難的罕見系列案子,連夢想提拔晉升的禹成和陳重都死活不接,還能有誰攬下來。
人選的問題暫且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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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達簡單說了鄭毅剛纔的惡劣表現,把細節描述的淋漓盡致,張秘書趁機在旁邊一頓添油加醋。
他還上綱上線的說:
“騙我的錢走了,要是嚴肅點說,這算不算是詐騙啊。”
“混賬!就說他逼着那個小沙拿東西要自殺這件事,性質夠惡劣的了,這還是一名警察嗎?”
孟達這次說的雖然不是聲大如雷,可漲紅的臉上,足以看出已經到了憤怒的臨界點。
“這,這,還畫了個什麼東西啊?”
雷天明現在想知道關於鄭毅亂來,甚至是違法犯罪的證據,畢竟最終開除這個傢伙時,人事部門會整理好詳盡的材料的。
張秘書恭恭敬敬的把那張紙遞了過去,嘴裡嘀咕着:
“他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好好反省,畫這玩意,有用嗎?”
對於他這種話,雷天明作爲一個情商極高的領導,早就看慣了小警察們之間平時慪氣鬧矛盾的事,根本就沒搭理他。
他拿起了這張紙,反正面看看,似乎是要確定下是鄭毅的筆跡嗎?
“孟處,這個事越早處理越好,否則咱們後進的帽子,全員整頓的時候,估計人都跑光了。”
張秘書看着雷天明認真的看着那張破紙,心事重重的想着什麼,在旁邊又是煽風點火的說着。
現在,他恨不得馬上開除了鄭毅,好好給自己報仇,再也不能受這個傢伙的氣了。
“我也是壯士斷腕啊,這,這,簡直就是馴服不了的烈馬啊,快退休了,我可熬不起啊。”
孟達義正言辭的說着,好像是下了個很長時間的決心,纔拿出的勇氣。
一邊說着,一邊揉着自己的後腰,讓鄭毅揍了幾下,看樣還難受呢。
“我雷天明,從基層崗位一步步幹起來,什麼人都見過,也是啊,
很少見動手打領導的,我走的直行得正,從來沒人敢和我叫號的,這小子……”
雷天明像是往常在主席臺上作報告一樣,豪情滿滿的說着自己,但同時聲明鄭毅是第一個打了自己的人。
“老孟,我一會給拘留所張所打個招呼,把他關在重刑犯號子裡,這傢伙可別在弄出了什麼大亂子,不好管啊。”
張秘書懸在心裡石頭總算落地了,不出兩小時,鄭毅就被拘留審查了。
還是刑事拘留。
“那樣不好吧,那地方有WJ把守,到處是門禁和電網的,我看啊……”
孟達和他附和的說着。
豈不知,雷天明神色上發生了他倆根本沒察覺不到的微妙變化。
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在背面一個地方上。
那是一個高.聳的寫字樓,大約三十多層,旁邊寫着中山路和黃河大街的標註。
畫的非常精緻,樓下面有個工人模樣的人推着一車垃圾正在往地下車庫走去。
“炸藥?不好!”
鄭毅雖然沒說畫出那是什麼東西,可雷天明一直負責反恐工作,一看他畫的都是大型火柴盒樣的東西,整整一車啊。
他一下子失語了,幾乎是喊着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