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中心外。
一羣人團團圍着朱能,這傢伙正在口若懸河的說着。
鄭飛雄不願意和這些以前認識的人待在一起,早就躲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着急的等着兒子的消息了。
雷天明叫來了局裡辦公室寫材料的秘書,正和朱能覈實情況呢。
“我告訴你啊,在山坡上,幾個不明國籍的武裝歹徒,圍了我四五次,子彈就貼着我耳朵嗖嗖的,
咱小朱就喜歡這種你死我活的戰鬥狀態,雙槍在手……”
一聽他說天書般的吹牛樣子,孟達看着雷天明臉色陳重,趕緊插話說:
“小朱啊,說說鄭毅,重點是他,一會再說沙波,他也搶救呢。”
朱能眼珠子一轉,暗道多好的機會啊,他倆不能說話,自己就成了唯一的參與者了,必須好好彙報下自己的傑出英雄表現啊。
“從花魁大賽,到調用民間人士圍攻全副武裝的毒.販子老巢,還有,還有啊,毅哥對付那個道上說的蜻蜓公主趙萌萌,那可是下了大工夫的,
我過去時,就看到她影子了,光溜溜的跑了,肯定是美人計啊。”
朱能向來如此,很少觀察留意別人的優點,一白話起來,就容易往香豔的事上靠。
“咳咳……”
雷天明發出了兩聲不愉快的咳嗽,表情更加凝重了。
單單是動用民間人士這事,對方還是拿着傢伙的武裝毒販子,一旦出了問題,誰負這個責任!
還有,朱能這麼一說,似乎驗證他的擔憂:
鄭毅和材料裡出現了幾次的女毒販子趙萌萌什麼關係,仙府瑤池犯罪集團疑犯的口供拿下來不少了,很多人說他們就是情侶關係。
還,還,在閨房裡“活動”過。
如果這些事情都屬實的話,鄭毅沒有及時彙報,很容易給他的表現打折扣的。
……
急救中心裡,做了個兩次手術的鄭毅,臉色蒼白,渾身縫滿了針。
“馬上進行下一個傷口神經縫合手術,行不行,那就看患者運氣了。”
主刀的教授忙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水,看着鄭毅大腿上長長的傷口,雖然沒有穿了大動脈,可血管、神經損害大量損害,需要高難度的接合。
“再補麻藥嗎?”
一個麻醉師舉着手裡的注射針,小心翼翼的說着。
從一開始注射了麻藥,給的劑量少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現在又發現了大傷口的新情況,需要再進行一次手術。
“來不及了,看他運氣吧。”
教授果斷的說着,看樣對這個特殊的情況有些疏忽了。
周圍的助手服從的看着他,舉着手裡的器械,隨時給他做好配合。
“教授,要是失敗了,會怎樣?”
戴着口罩的張佳怡站在旁邊,已經成了這裡的一個護士,看着那條巴掌長的傷口,擔憂的問。
教授白了她一眼,看樣有些怪罪多嘴的意思,但還是面無表情的說:
“看看能不能保住這條腿了……”
弄不好,這條腿就殘廢了。
或者說不能正常走路了。
想起了和鄭毅在一起的一幕幕,見慣了手術現場的張佳怡心裡咯噔了一下子,眼角微微發紅,心想:
“鄭毅啊,你可的挺住啊,挺住啊,希望你這個臭小子命大。”
手術繼續着,趁着大夫們忙着手術,張佳怡輕輕的伸過手去,握住了鄭毅搭在手術檯上的手。
深度睡眠中的鄭毅,此刻正掙扎生與死的邊緣。
他感覺這時候身體已經不是自己了,冰冷的刀具正在割着自己的身體,腦子裡昏暗一片,自己好像正一點點向着深淵掉下去。
“媽媽,我走了,爸……”
潛意識裡,鄭毅感覺自己已經到了鬼門關前,馬上就要告別這個世界了。
一隻手抓住了自己,很柔軟,還很有力氣,如同抓着自己奔向一片光明的世界。
“小校花?是你嗎?”
鄭毅感覺到了,有人抓着自己,彷彿正在給自己輸入強大力量,告訴自己千萬別睡着了。
看着他輕輕的動了下,張佳怡的手心用了用力氣,把自己的傷感、擔心,和濃濃的愛意,凝聚在這個點上。
疼!
這麼疼!
鄭毅慢慢的有意識了,感覺到正有人用手術刀割自己的肉體。
“我會忘我大法的,啓動,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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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昏暗的腦海裡,因爲張佳怡不斷的給自己輸送意念,鄭毅頑強的想着,各種超長的本領慢慢的啓動。
……
“真是奇怪了,患者生命力這麼頑強,這些神經根本就接不上啊。”
主刀教授清晰的看到了,一個個細小神經,似乎變得神奇起來了,只要搭上,再接合一下,
看似不可能的高難度手術,一個個順利無比,滿臉欣喜的說着。
現在鄭毅腦子清醒了不少,隱約間看到張佳怡俊俏無比的小臉,心裡多了一份欣喜,身體很多功能慢慢恢復起來,
和她握在一起的手,慢慢的有力量起來。
……
手術後一週,鄭毅病情慢慢的好了起來,從監護室轉入到住院部二樓最裡面的病房裡治療。
張佳怡自告奮勇成了他的護理護士,每天看着這個昏迷中的重患。
她負責着好幾個病房,並非整天照顧着他一個人,但最用心的肯定是這個傢伙。
“小校花,你該抱抱我了吧,天這麼惹,穿的這麼少……”
躺在潔白的病牀上,鄭毅感覺傷口疼的厲害,可已經能睜開眼,雙手慢慢的活動也沒事了,心裡壞壞的想着。
其實,從早上開始,鄭毅就能眯着眼看周圍事物了。
第一次看到張佳怡換吊瓶時,她雪白修長的胳膊在眼前晃來晃去,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從下面的角度看去,不由得心跳加快,
加上那種茉莉花香水味,還有近距離淡淡的體香氣息,鄭毅不由得嚥了口吐沫:
“美女校花,來吧。”
不得不說,張佳怡既是個很敬業的實習護士,對鄭毅更是多了一份關愛。
看着他好像有些難受的擰着脖子,雙眼緊閉,知道這是臥牀時間長了,身體得不到活動的原因。
“來,我給你按按……”
張佳怡一雙玉手伸了過來,有些難堪的看了看病房門口,再轉頭時一臉的羞紅。
平時這種活,都是病人家屬乾的,鄭毅重傷的事局裡沒告訴他媽媽姐姐,看樣這種貼身的活,只能自己做了。
掀開了被子一角,看着鄭毅纏着紗布的上身,依然肌肉發達,不光結實,到處鼓的像個氣球,張佳怡心想自己碰了他的身體,會是什麼反應呢?
畢竟,她從來沒這麼碰過男人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