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一手拿着那件工裝,聞了聞上面說:
“也沒什麼,就是個老法醫用過的,專門解剖屍體用的,血腥味大了點。”
伸手接過來這個髒乎乎的衣服,朱丹下意識的摸了摸雙肩背,估計裡面有相機什麼的,一下子職業病又犯了。
“也行,感覺一下,切身,切身體驗下面對一個鮮活生命剛剛失去,刀切餘溫尚存的肉體的感覺,這樣對健康的生命多有啓發啊。”
嘴裡說着,她剛纔還絕望的眼神裡淡淡的浮現了一絲驚喜。
你麼的,這是不怕死的節奏啊。
鄭毅堅定的搖了搖頭,但說出來的話,讓讓她大驚失色啊,一下子把衣服扔在了旁邊小桌子上。
“咳咳,妾身,你天生愛當小老婆啊,我告你吧……”
他開了一半的玩笑,半是惡作劇半是善意的說這個老法醫,
最後得了一種奇怪的皮膚病,身上莫名的爛出了無數個口子,地上的蟲子聞着惡臭味,拼命的往傷口那爬去。
“那死的多痛苦啊,自殺了吧。”
朱丹一聽這話,似乎那個穿着白大褂的法醫就坐在窗口那個破藤椅上,目光詭異的看着她。
“沒有,幹這玩意的人,心理素質好着呢,後來折磨了兩年多,才誘發心腦血管疾病,啊,我可告訴你啊,據說他後來精神頭不好了,晚上總鬧鬼,這屋子裡叮叮噹噹的,
他睡迷糊了,一睜眼,總能看着有人穿着他的衣服,在解剖呢。”
鄭毅本來說話就是膛音雄厚,磁性十足,在這外面風聲呼呼啦啦的大半夜的說着,真就有點張震講鬼故事的恐怖感。
看着她臉色微紅,腦門上米粒大的汗珠子開始匯聚了,他嘆了口氣說:
“算了,算了,其實我就是不想讓你添亂了,一個是耽誤我們辦案,再就是對你不好,懂了嗎?”
說着,鄭毅脫掉了體恤衫,露出了上身氣球般鼓溜溜的肌肉塊,黑色緊身功夫服給人呼之欲出的感覺。
鄭毅把襯衫扔給她,晃了晃身子說:
“穿上吧,我回避下,憋着尿呢。”
按說這個見過世面見過各種男人的“熟飯”美女,現在應該乖乖的換衣服了吧。
可,她盯着鄭毅那山丘般的後背,看着他長期練功扎着的巴掌寬的真皮腰帶旁邊的肌肉塊,垂涎欲滴的說了聲:
“你有兩個拒絕,我有兩個誓死達到的目標,其中就是你那地方……”
這個女人,真是職場中最有上進心的了。
更是一個心機婊啊。
這種事你算計誰不行啊。
可偏巧碰到鄭毅啊。
人家站在裡面簡易廁所裡,掏出東東剛要尿呢,一下子耳朵動了幾下,很清晰的聽到了她死不要臉的伎倆,接着又聽到了她擰開藥瓶的動靜,小聲暗笑道:
“省了我苦口婆心的勸你了,不可救藥!沒辦法了。”
隨着一陣子嘩嘩聲,鄭毅打着哈欠走了出來,嘴裡喃喃自語的說:
“睡吧,睡吧,手術檯給你了,趟那吧,沒事我看着你,採訪嘛……”
看樣子他是是想說採訪的事推一推吧。
指了指四處的標本,還有頭上昏暗的燈光,鄭毅不耐煩的說:
“睡着了就不害怕了,這地方採訪我,你就不擔心,萬一感染個什麼病毒的,我們免疫力比你強多了,你一個女人。”
這些都是實話,朱丹自從進來這裡,一雙杏眼總是到處看着,兩隻損壞了高跟鞋沒敢往圓桌裡面伸,一直盤在椅子下面呢。
“不,我寫個免責保證書,難度的機會,我相信戰戰兢兢寫出來的文章,筆墨間纔有那種驚秫感覺,和一羣真正刑警的鐵血風采。”
朱丹說着,從雙肩背夾層裡掏出採訪本和筆,刷刷的寫在了紙上。
大體意思是自己某日,也就是今天晚上跟着鄭毅採訪,因爲案件偵辦這活特殊,如果除了什麼問題,責任自負。
鄭毅胡亂把這張紙塞到褲兜裡,雙手一攤說:
“你是不是想說喝點什麼?”
“太好了,我真渴了。”
這妞好像困了有人主動送枕頭般的感覺,臉上露出嫣然的笑容。
鄭毅轉身去裡面礦泉水桶裡倒出了兩杯水,客客氣氣的遞給了朱丹,說了聲:
“喝吧。”
就這麼喝了?
朱丹聞了聞說:
“礦泉水啊,兌點檸檬粉行吧,我喜歡那個味道,就和我的一線採訪一樣,向來都是酸酸甜甜的感覺。”
下個環節,就是老橋段了,她讓鄭毅去找個勺子,攪拌用,鄭毅拿着勺子,洗了幾下拿回來了。
兩個鋼化杯裡的速溶飲料剛弄好,鄭毅伸手在她手上抓了個紅眼的蒼蠅,然後倆人對視着喝了。
幾分鐘後,朱丹只感覺渾身燥.熱,下面(就不說了)……頭皮發脹,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有股子力量撐的要爆炸了似得感覺。
隨即,她雙眼變得迷離起來,手也有點發抖,雙眼變得狐媚無比,一雙小嘴嘛,
像是個大熱天看着遠處清涼的冰棍,恨不得馬上上去咬一口的魚望感啊。
鄭毅有些納悶啊,小聲說了句:
“怎了了?再添點!”
說着進了裡屋,再出來時,端着水杯的他,一下子驚呆了,似乎還聽到了什麼嘩啦啦的聲音。
朱丹一下子撲了上來,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脖子,雙手胡亂的抓着,嘴裡期盼、興奮、刺激的喊着:
“……我,手呢,快點,腰帶在這……”
“來得快啊,行,馬上,馬上!”
鄭毅嘴裡說着,胸膛往前靠了靠,看着她心滿意足的停止了興奮,雙手抱住她的腰部,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抓住她雙手。
“喊啊,……嗎?”
鄭毅冷不丁低聲怒吼了聲,一雙眼睛變得冷酷無情起來。
“……啊,快點,快點……”
藥物催化下,朱丹最後的堅守防線徹底崩潰了,渾身……抖起來。
咔嚓一聲!
一副塑料手銬扣在她手腕上!
緊接着,鄭毅猛的推着她,一下子坐在了窗戶那個椅子上。
這妞齜牙咧嘴的叫着,拼命的掙脫起來。
椅子只是晃了晃,鄭毅笑着說:
“別扯了,多少個死囚都沒跑了,裡面是鋼筋,外面藤條是防止碰頭自殺的,後面都焊死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