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休庭,快點!”
鄭毅緊挨着黃丹坐着,滿鼻子都是清香氣息的享受,真想待着不動,好好享受,
可腦子裡一想到沙波估計現在着急的腦子短路了,趕緊給他發了個短信。
黃丹看他手動了下,心不在焉的往外面看着,身體往前靠了靠,尖尖的下巴貼在他脖子上弄了幾下,嗲嗲的說:
“親愛的,你在幹什麼呢?東西掉身上了,手上有細菌。”
鄭毅轉頭看去,馬上就看到了鼻子幾乎要噴血的場景。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黃丹深V的領口處,有幾滴咖啡。
人家伸着長長的手,在那地方上面晃着,好像是有潔癖似得。
這也難怪,黃丹的手修長、白嫩,基本和手模的差不多,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
“這玩意,就……”
鄭毅沒慣着菜,直接伸手就要去幫着擦掉。
其實,手伸出去的時候,他腦子裡觸電般的震動了下,暗想:
“那地方鼓的那麼好,要是摸到了,老子肯定不放手,這種機會,是個男人就不會放過。”
似乎,在這種人間尤物跟前,早已經忘了其他一切,馬上就要摸到那個軟和誘.人的地方了。
“我,不要,不要……”
一隻手擋在了鄭毅的手,接着傳來一陣更加柔和發嗲的聲音。
黃丹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兩個人近在咫尺,都能聽到彼此的喘息聲。
她指了指鄭毅的嘴,又看看自己胸.前,意思是你必須用嘴才行。
“這個環保,呵呵……”
鄭毅伸着脖子,靠在她下巴前面,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美女有東西灑在胸.前了,作爲任何一個有責任感的男生,必須按照人家要求幫忙。
再說了,這種便宜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佔到的。
可就在這時,鄭毅兜裡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了。
“滾,傻大個,什麼事啊。”
鄭毅心裡恨死沙波了,這麼好的機會,眼看着就吃上了,這時候肯定是他。
“不行,不行,要露餡……”
下一秒,鄭毅手快要伸向褲兜時,心裡想着,猛的用力,噗噗兩聲,一股子人體嘴臭的氣息清脆而沉悶的想起。
那股子味道太難聞了!
不光如此,他羞紅的臉上帶着萬分的不好意思:
“泥馬,對不起啊,早上吃的韭菜盒子。”
這麼一說,就算黃丹再有素質,也不由的臉上露出了慍色。
鄭毅十分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抽了幾張紙巾,就往衛生間跑去。
到了地方,打開排風,他接起手機,沒好氣的臭罵起來:
“這邊剛上菜呢,該死的,你就不能讓我吃幾口啊。”
爲什麼這麼罵人?
鄭毅也是個男人呢,這麼好的菜,還是免費的,一口沒吃上,心裡相當來氣了。
沙波也在廁所呢,他側耳聽了下,外面的人都在相互交談着,沒人來這裡。
“毅哥,趕緊的啊,我說不過他們,你,你快點,讓誰迴避啊。”
沙波簡單說了下庭審的情況,馬上就着急的求教了。
鄭毅也是隻說要點,告訴他怎麼說,怎麼說,不懂的就說是警務機密。
十分鐘後,鄭毅回到了大廳裡,繼續和黃丹喝咖啡去了。
“猴子哥,你總看着法庭那邊幹嘛啊?是不是……”
黃丹有些疑惑的問他。
本來就是來監視他的,早就看出來“猴子”心不在焉的,總往那地方看。
“沒吃上豆腐,你也不能這麼找茬啊,女人啊,禍水。”
鄭毅心裡這麼想着,可嘴裡不屑的說:
“裡面一個女人,長得漂亮,其實是幹那個的,那個,你知道嗎?
總想佔我便宜,正好有個事,我找人讓她輸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嘖嘖的擺着頭,雙手託着胸.前,做個下劉的動作,意思有個女人是風沉女子。
“是嗎?你怎麼那麼恨人家,她漂亮嗎?”
黃丹追問道。
“那是當然了,就是有病了,皰疹,聽說過嗎?我給你講啊。”
鄭毅故作高深的坐直了,口若懸河的講了起來。
那邊,又重新開庭了。
檢察官,也就是孟浩的同事孫越副科長上來就發問,圍繞着幾個關鍵問題,擺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
“好,我們支持公訴方的觀點,請問證人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老闆,他們輸了,太好了。”
整個法庭裡瀰漫着一種濃濃的氣息,明眼的人都知道警方缺的東西太多了,根本就沒法判刑,所以,趁着法官沒注意,蘇青捅着杜森的胳膊興奮的說。
杜森戴着個性十足的墨鏡,嘴上的兩撇八字鬍顯得陰森嚇人。
他衝着蘇青款款的一笑,看着沙波也在看着這裡,舉了個剪子手型,又慢慢的垂直放了下去。
“恨死我了,你們太可惡了……”
沙波和他們隔着也就十多米遠的距離,看着他們這麼蔑視自己,肺子氣的鼓鼓響。
他和杜森蘇青雖然沒打過多少交道,可單憑自己未婚妻慘死那件事,心裡已經把他們當成了仇人。
作爲一個新時期的警察,通過幾個事的分析,他一直認爲這個外籍的杜森對自己,對鄭毅這個團隊戴着有色眼鏡,總是骨頭裡挑刺,想方設法的壞自己。
“我宣佈,警方至今沒提出證據,下面……”
楊法官舉起了法槌,宣佈着決定,準備擇日宣判了。
“我申請發言……”
沙波一直在醞釀呢,腦子裡飄過一個個蘇青得逞的冷笑,閃過自己女友珊珊慘死的表情,只覺得嗓子眼有什麼東西卡住了,先是憋得滿臉通紅,猛的拍了下胸口,沉悶的喊了起來。
其實,法庭上很多人都察覺出來了,這個大個子雖然魁梧,但嘴脣很厚,濃眉大眼的,卻絕對不是個能言善辯的人。
衆目睽睽下,都在關注着這個木訥的傢伙,連孟浩都發出了一絲別人輕易發現不了的冷笑。
“請問法官先生,你們這裡有女法.警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們找兩個來。”
沙波剛纔申請發言,現在又懊惱了,自己好像從小學開始,就沒參加過演講什麼的,一時間表情爲難,竟然提出了這麼個中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