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潘省長驚慌了一夜,關於半夜被窩裡死雞事件,最終他自己也只能是在恐慌中自我消化了,沒敢將此事傳出去。
早上,在去省委上班的途中,坐在車後座的潘省長忽然拿起大哥大來,給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咱們的潘省長只是低沉的說了一句話:“還是留那個小東西多活幾天吧。”
“……”
這天一早,安永年自個親自駕車趕來了市黨校。
到了市黨校後,安永年就直接去了曾校長辦公室。
這會兒,曾校長正在辦公室臨時調整今天的課時,忽見安書記來了,他忙是站起身來:“安書記,您……有什麼指示呀?”
安永年一邊帶上辦公室的門,一邊衝曾校長說了句:“你去叫唐逸來一下辦公室吧。”
忽聽安永年這麼的說,曾校長愣了一下,然後忙是應聲道:“好的。”
……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樣子,曾校長領着唐逸那小子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當唐逸跟着曾校長進了辦公室後,忽見安永年坐在曾校長的辦公桌前,他小子不由得一怔,心說,呃?安書記怎麼……一早趕來了這兒呀?
安永年瞧了曾校長一眼:“那個……老曾呀,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好嗎?”
“成!”曾校長忙是點了點頭。
……
隨後,等曾校長出了辦公室,帶上門後,安永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唐逸一眼,見得他小子還懵怔的在門口那兒,於是安永年說了句:“你過來吧。”
“哦。”唐逸應了一聲,懵怔的邁步走近了辦公桌前……
不過,唐逸這小子心裡還是差不多明白,安永年大概是因爲汽車爆炸那事來的?
瞧着唐逸走近了,安永年又是打量了他一眼:“那個什麼……這期的學習……你小子就暫且不學了吧。快去收拾一下吧,我帶你離開這兒。”
忽聽安永年直接就說了這事,唐逸愣了愣,然後言道:“不用。沒事的。我要留在這兒學習。”
聽得唐逸那小子固執的說着,安永年有些焦急的問了句:“你知道是誰要置你小子於死地麼?”
“知道。”唐逸回了句,“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因爲我自己解決了。”
“啥?!!”安永年猛的一怔,“你自己解決了?!!”
“嗯。”唐逸點了點頭。
“你怎麼解決的呀?”安永年忙是問了句。
“這個……”唐逸愣了一下,然後言道,“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那個大人物是不敢再輕易動我了。”
“你小子就這麼有把握?”
“嗯。”唐逸又是點了點頭。
見得唐逸那胸有成竹的樣兒,可是安永年還是不放心,忙是言道:“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小子。這樣吧,這期學習你就暫且不學了吧。我還是帶你去省委朱書記家住幾天吧。因爲朱書記說了,要你小子暫時去他家住幾天。”
聽得安永年這麼的說,唐逸愣了愣眼神,心想,娘西皮的,不是吧?都鬧到省委朱書記那兒去了呀?看來……安書記……沒少在背後爲老子做工作呀……
想到這兒,唐逸不由得倍是感激的看了看安永年,然後言道:“安書記,您放心吧!我真的沒事了!還是不去麻煩人家朱書記了吧!”
見得唐逸那小子如此固執,安永年愣了愣眼神,若有所思的瞧了瞧他:“你就能確定你自己真的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
安永年又是愣了一下,然後衝唐逸問了句:“是不是秦妍替你小子去求情了?”
忽聽安永年這麼的問,唐逸不由得皺眉一怔:“您……知道具體咋回事了?”
“當然知道了。”安永年回道,然後有些氣惱的瞧了唐逸一眼,“你說……你小子怎麼就……就還跟秦妍勾搭上了呢?”
唐逸有些無辜的愣了愣眼神:“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啊?”安永年詫異的一怔,“她……她怎麼就……就還盯上你小子了呢?”
說着,安永年不由得嘆了口氣:“唉……這女人還真就是紅顏禍水呀!”
見得安永年如此,唐逸那小子忽然冒出了一句話來:“儘管如此,但是我睡了她,不後悔。”
“你……”安永年一時不知道說啥是好了,只是覺得心裡怪不是個滋味的,忍不住問了句,“這就是你小子……上次說要認雅雅當妹妹的原因?”
“不是。”唐逸回道,然後真切的看着安永年,“安伯,我跟您說實話吧,我看到安雅,真的就感覺她像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似的。還有就是……我……我沒有您想象的那麼好。我也怕對不起安雅。”
聽得唐逸這麼的說着,安永年又是打量了他一眼:“那成了,這事就先不說了吧。既然……你說沒事了,秦妍替你小子求情了,那麼我想……也應該是沒事了?那……你小子就先繼續留在市黨校學習吧。不過,有一點,你小子要記住,那就是再也不能跟秦妍那個啥了哦!”
“嗯。”唐逸忙是點了點頭。
但是,安永年仍是不怎麼放心的瞧了唐逸一眼:“若是……還有什麼意外事情發生的話,記住,第一個給我打電話,我會盡量保護你的。因爲那個大人物我也惹不起,所以我也只能是儘量了。但,你小子也別在胡來了!”
“……”
……
一會兒,安永年駕車從市黨校出來後,一邊拿起大哥大來,給省委書記朱延平去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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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電話接通後,安永年言道:“朱書記,那個什麼……唐逸那小子說事情他自己已經解決了,現在沒事了,所以他小子還是要堅持留在市黨校學習。”
電話那端的朱延平皺眉愣了一下,然後言道:“他怎麼解決的呀?”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那……”朱延平想了想,“那成吧,先這樣吧。不過……關於唐逸,你可是要看好了哦。至少要保護他在西苑湖景區項目期間,他沒事,明白?”
“明白。”
“……”
這天上午,在省委工作例會上,朱延平不動聲色的瞟了潘金林一眼,然後言道:“這兩天,我聽說……江陽市市黨校發生一起怪事,居然有人公然進入了市黨校搞汽車爆炸事件?這……江陽市可是咱們湖川省省會城市,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所以關於這事……我想還是動用省公安廳的警務人員去好好查查這事吧!關於這事,一定要查過水落石出!要不然咱們省委坐落在江陽市,豈不是被人藐視了麼?還有,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這次江陽市市黨校汽車爆炸事件,是因爲我們某些黨政幹部吃了情|婦的乾醋引起的,關於這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在此,我想強調一下,身爲黨政幹部,我們一定要加強自身的自律!至於在外養情|婦,這是絕對不容許的!所以關於這事,回頭我也打算開展一次調查,若是真查出了此事,一律開除黨籍、解除在黨政機關的一切職務!”
顯然,朱延平的這番話是說給潘金林聽的。
只是目前沒有真憑實據,所以朱延平也只好繞着彎子說。
潘金林聽了之後,心裡咯咚了一下,渾身冒了一身冷汗來……
不由得,潘金林偷偷的瞄了朱延平一眼,暗自在琢磨,他該如何平息這場因自己鬧起的汽車爆炸事件?
既然朱延平在省委的工作例會上提出了這事來,那麼關於江陽市市黨校汽車爆炸事件,省公安廳肯定是會出面展開深入調查的。
由此,潘金林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太沖動了。將這次事件鬧得太大了。
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那麼的在乎秦妍,就是不願看到秦妍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次事件竟是升級到了省委,顯然,這種升級,也有政治鬥爭的硝煙味道。
朱延平早就想要搞掉潘金林了,這也是潘金林自個心裡清楚的。
想着這事,潘金林的心裡一直是惶惶不安的……
朱延平瞧着潘金林竟是在例會上發愣了,他不由得言道:“老潘,現在該你講話了。”
忽聽朱延平這麼的說着,潘金林驚魂般的渾身一顫,這才愣過神來:“啊?朱書記,您……說什麼?”
朱延平若有所思的瞧着潘金林:“老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發愣了呀?是不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呀?”
“啊?我?”潘金林急忙調整了一下自個的狀態,“那個什麼……昨晚上的確沒有怎麼休息好。”
“成了,這事回頭會後咱們再說吧。你還是先講話吧。大傢伙都在等着呢。”
“成。”潘金林忙是點了點頭,“那個什麼……今天在會上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想說的是,關於我們省內的旅遊開發工作現在進展得很順利,但是依然還存在着一些問題……”
聽得潘金林將話題引入了省內的旅遊開發上,朱延平不由得又是不動聲色的瞄了瞄潘金林,暗自心說,看來……還真是做賊心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