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他們幾個那麼的說着,唐逸這小子也不傻,心裡也明白了,心想,娘西皮的,合着他們這幾個就想把責任完全往老子身上推唄?
想着這事,唐逸乾脆做了順手人情,忙是說道:“沒事,你們都不用擔心啥。關於今晚上揍楊紹這事,就往我身上推吧。畢竟今晚上的接風宴是我搞的,他楊紹那b小子跑來搗亂,我心裡能不窩火麼?能不揍他麼?”
夏志明見得唐逸那麼的說着,他愣了愣眼神,忍不住囧笑道:“唐逸,你小子可別以爲我們幾個欺負你哦,都把責任往你身上推哦。事實上,你小子也明白,我也是想揍楊紹那個傻b小子的。但是……我這……不好出面呀。”
聽得夏志明那麼的說着,唐逸忙是言道:“我理解的,沒事的。好啦好啦,這事就我扛吧。現在咱們不提這事了,咱們繼續喝酒。”
見得唐逸那樣,李愛民忙是趁機道:“對對對,我們繼續喝酒。來來來,我們一起來爲唐逸乾一杯!”
李愛民之所以趁機這麼的說,那是因爲他心裡清楚,這種事情是最好拉攏彼此階級關係的。
對於他李愛民來說,剛調來平江,所以對於圈子的規劃還是至關重要的。
若是沒有自個的圈子的話,那麼往後是很難在平江混開的。
雖然李愛民一直都在西苑鄉混,但是關於他的政治覺悟和境界還是蠻高的,知道到了哪一步,該做一些什麼動作。
相對而言,唐逸就要顯得稚嫩了許多。
因爲他小子還不懂得規劃自己的圈子,只是目前官場上的一些事情看得比較明瞭。
楊紹那b小子也沒有想到他今晚上裝b裝大了,愣是碰上了一個硬角色。
當然了,若是今晚上沒有唐逸在場的話,恐怕楊紹那麼的鬧着,夏志明他們幾個恐怕就散場了?
因爲他們幾個可是不想因爲一間餐廳包間來得罪縣紀委書記的兒子的。
再說了,他們更不想被請去縣紀委喝茶。
所以他們一定會很紳士的騰出包間來,讓給楊紹。
其實,楊紹這b小子也沒有啥能耐,要說打架的話,他也挑不過幾個。
他也就是仗着他爸是縣紀委書記,到處囂張跋扈的。
原來,他爸楊慶豐一直慣着他,但是現在對他小子也是有點兒想法了。
因爲中考的時候,楊紹這b小子的成績超級爛,後來他爸託關係愣是將楊紹弄進了縣一中。
但他小子就是不好好讀書,最後鬧得輟學了。
他爸瞧着他輟學了,不願讀書了,於是他爸也就想安排他進政府機關單位工作,但,他個b誓死不進政府機關工作,非得要跑去廣東打工。
然而去廣東晃悠了幾個月後,這不過年回來後,就再也不願去廣東打工了,嫌廣東那地方天氣太熱了,熱得悶死了。
現在,楊慶豐拿着這麼一個混賬兒子,也是頭痛。
楊紹那b小子最大的特點就是,一當在外受委屈了,回家就會跟他爸說,要他爸去收拾人家。
這不,這晚,楊紹那b小子自個跑去醫院後,醫院的值班醫生見他右手脫臼的位置特殊,不敢給復位,說可能要動手術,他又跟人家醫院吵吵了起來。
最後醫院沒轍,也只好暫時給做了一下處理,止了止痛,完了之後,要他明天白天再來醫院看看。
受了這一晚上的悶氣後,楊紹這b小子回到家裡,就跟他爸說起來唐逸是如何如何欺負他的,又是如何如何把的右手給弄得脫臼了的,甚至將唐逸的原話都說給了他爸聽……
他爸楊慶豐聽了之後,不由得怒眼一瞪,揮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扇去……
‘啪!’
一聲脆響,待楊紹反應過來捱打了,他心裡這個憋屈呀,恨不得自己撞牆死掉算了,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出來了……
瞧着他那副憋屈的樣兒,他爸則是怒斥道:“你惹誰不好呀?非得惹唐逸那小子!人家縣委書記江中華都不敢惹他,我楊慶豐算個什麼東西呀?你個兔崽子居然還說要我去對付人家唐逸?哼,早晚連老子都得被你這兔崽子給禍害的丟了差事!”
忽聽他爸這麼的說着,楊紹那b小子這才問了句:“他是誰呀,那麼牛b?”
“市委書記的世侄!”
聽得他爸這麼的說,楊紹那b小子這才忽地一怔:“啊?他……”
“還他啥呀?就你這兔崽子,也是欠揍!人家唐逸好好的給李愛民搞個接風宴,你說你小子非得跑去倒啥亂呀?擱哪兒吃飯不是吃呀?你還非得想去強佔人家用着用着的包間,能不捱揍麼?告訴你,兔崽子,人家唐逸要不是看老子的面子上,恐怕今晚上弄死你都不一定?你以爲他唐逸是好欺負的呀?就財政局局長劉福寬的兒子劉永都沒有奈何他!就去年,公安局副局長廖曉軍領着那麼一大長溜隊伍去烏溪村收拾唐逸,結果都被唐逸那小子給趕出村來了,你說你個兔崽子算個什麼東西呀?”
這頓訓斥,楊紹那b小子仍是問了句:“這麼說……就不能拿唐逸怎麼樣了唄?”
“還能咋樣?你還想咋樣?”
“可是……我這右手還脫着臼呢!”
“活該,你!”說着,楊慶豐又是怒斥道,“要不是看你個兔崽子胳膊脫着臼,我都想揍你了!我看呀……你就這兔崽子,再不好好被揍揍,恐怕你也是不得安生?”
嘴上雖然這麼的說着,但是楊慶豐的心裡早就想好了,關於西苑湖景區那麼的一個項目交給唐逸在掌管,這裡一定會有些貓膩,到時候就查他唐逸這個問題,一竿子整死他小子。
第二天早上,楊紹那b小子因爲脫臼鬧的,過了一夜麻藥失效,所以他愣是被痛醒了,痛得是滿頭大汗的,悲痛聲不斷,時不時的從牙縫裡擠出幾聲:“唉……喲……啊……呼……”
楊慶豐見得兒子右手痛得厲害,一夜之間,兒子就瘦了一大圈似的,面色慘白,他心裡這個痛心呀,沒轍,只好給縣紀委去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後領着兒子去醫院了。
畢竟,這是他的親生骨肉,就算楊紹再壞,再調皮,再不聽話,但看着兒子的痛楚,他這心裡也是痛的。
由此,楊慶豐心裡也是對唐逸產生一種強烈的恨!
楊慶豐心想,不管怎麼樣,唐逸那小子也太狠了一點兒,就算楊紹不懂事胡鬧,給揍他一頓也就得了唄,居然還給弄了個脫臼,哼,回頭看我楊慶豐怎麼整治你唐逸那個兔小子……
經過一夜的思慮後,這天上午,教育局局長王長貴給縣公安局局長夏志明來了一個電話。
當電話接通後,王長貴言道:“老夏呀,昨晚上的事情……我想了又想,不如……咱們幾個約唐逸一起來商議一下?看看怎麼讓楊慶豐下課?因爲呀……因爲昨晚上的事情,若是楊慶豐還在縣紀委書記的位置上的話,他一定會事後慢慢的想辦法整治我們的?”
忽聽王長貴這麼的說,夏志明皺眉一怔,覺得這王長貴的話也是不無道理的,覺得還是王長貴考慮得長遠……
事實上,昨晚上,夏志明也想了,儘管將責任推給了唐逸,但是楊慶豐那個人是個典型的小人,一定還會秋收算賬的……
但,夏志明皺眉想了想,則是回道:“老王呀,問題是……咱們沒有啥把柄可以拿下楊慶豐不是?”
“有沒有把柄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們想想,如何利用唐逸跟安永年的關係?因爲若是安永年心裡不爽了的話,他說拿下誰,還不就拿下誰了呀?”
“你這話倒是有道理。”夏志明回道,“那……這樣,老王呀,我一會兒給李愛民去個電話,問問他啥意思?”
“不用,老李那邊我給去電話吧。”王長貴忙道。
“那也成。那我就給強子去個電話吧。”
“成成成。”
“……”
楊慶豐陪着兒子到了縣人民醫院後,結果經過骨科專家拍片研究,然後告訴楊慶豐:“楊書記呀,關於您兒子脫臼這病例……去年我們醫院就見了好幾例,脫臼位置完全一致,但都是需要通過手術復位的。當然了,也有個別的放棄了我們醫院的治療,去了市人民醫院,或者是別的醫院。我也聽說……有個別的是去找現在縣招商辦的唐主任給弄好的。”
聽得骨科專家這麼的說着,楊慶豐眉頭緊皺:“吳教授,照您的意思……就是我兒子這脫臼……必須得手術治療唄?”
“對。”吳教授點了點頭,然後建議道,“當然了,民間有些高醫可以直接給復位。但我們醫院目前還沒有那等高醫。反正我聽他們說,就是現在縣招商辦的唐主任,好像就曾是民間的高醫,所以您不妨去找找他,看他能不能行?”
楊慶豐聽着,心裡這個鬱悶呀,心說,尼瑪,別他媽老是跟我提唐逸那個兔小子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