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鳴事件過後,最近這一兩天裡那些問題官員還在惶惶中,然而接連又傳來了驚人事件。
那就是在週五的下午,平南市市長李鐵福突然落馬!
這又是震驚了整個平陽省的一大新聞事件。
這真是不給那些問題官員喘息的空間了。
因爲接連這兩大事件過後,那些問題官員更是惶惶不可終日了。
週五這天下午,盧廣慶正坐在辦公室苦思着杜一鳴的問題能不能得以最大限度的寬大處理呢,忽然,秘書就給他來了一個內線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秘書彙報道:“盧省長,剛剛傳來消息,平南市市長李鐵福又被拿掉了。”
忽聽這個,盧廣慶猛的一怔:“什麼?!!”
秘書也只好有些膽怯的重複道:“剛剛傳來消息,平南市市長李鐵福又被拿掉了。”
“這……”盧廣慶呆愣了好一會兒,然後說了句,“好了,我知道了。”
“……”
待掛了電話後,盧廣慶的渾身有些發抖了,在他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時,明顯可見他的手在發抖……
兩手哆哆嗦嗦的,從煙盒裡取出一根菸來,叼上。
然後,他拿起擱在辦公桌上的打火機來,哆哆嗦嗦的打了兩下火,見得打火機打不着火,盧廣慶有些心煩的看了看火機,然後給調試了一下打火機……
完了之後,當他‘咔’的一聲按下打火機,忽然‘轟’的一聲,一股強勁的火焰冒了出來……
由於太突然了,他也沒有意識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所以隨着那‘轟’的一聲,火苗直接燒着了他的頭髮。
待盧廣慶反應過來時,不由得驚慌的一聲驚叫:“啊……”
外間秘書辦公室的秘書聽着,忽覺聲音不對,他也就緊忙起身,直奔盧省長的辦公室衝了過去,也來不及敲門了,推開辦公室的門,就闖了進去。
秘書闖進盧省長的辦公室後,忽見盧省長的頭髮燒着了,慌亂之下,她也來不及多想了,只顧衝到盧省長的辦公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盧省長的頭上潑去……
‘譁!’
不由得,盧省長又是忽地一聲悽慘的驚叫:“啊——”
頭上的火是被澆滅了,可額角卻是又被開水給燙傷了。
因爲那杯熱茶是剛衝的,水還滾燙滾燙的呢。
忽見盧省長的額角被開水給燙傷了,秘書慌是致歉道:“對不起!盧省長,我不知道……這是開水!”
盧廣慶終於惱了,一聲震怒:“倒是快他媽叫人送我去醫院呀!!!”
“……”
當省委書記朱延平得知盧廣慶因在辦公室燒着了頭髮被送往醫院後,他倒是樂了,心想這盧廣慶唱的是哪一齣呀?沒事自個在辦公室玩****?是不是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危險了呀?
顯然,這個消息對於朱延平來說,他自然是會幸災樂禍,覺得太過癮了。
想想,朱延平的目的就是要將盧廣慶給辦了。
打自他朱延平來平陽省擔任省委書記以後,一直就沒有過過幾天安生的日子,一直都是被盧廣慶在牽着鼻子走。
現在眼看着勝利就在眼前了,朱延平能不開心麼?
現在是杜一鳴被拿掉了,李鐵福也落馬了,這就意味着他盧廣慶的圈子裡就少了兩員大將了。
最初,當省紀委拿掉蔡季時,這對盧廣慶來說,倒是不痛不癢的,可是現在對於杜一鳴和李鐵福,那可真是大傷了盧廣慶的元氣了。
盧廣慶自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危險了!
對於盧廣慶來說,他也是沒有料想到唐逸的動作會這麼快。
若是他料想到了唐逸的動作會如此迅速的話,那麼他盧廣慶就早已對策了不是?
原本這場較量就顯得非常的倉促,盧廣慶還沒有摸清唐逸的底,唐逸似乎也沒有摸清盧廣慶的底。
當然了,關於唐逸沒有摸清盧廣慶的底,這只是一種表面假象罷了,事實上唐逸已經摸清了盧廣慶的底。
但,盧廣慶是的的確確還沒有摸清唐逸的底。
這就是唐逸的高明之處,讓盧廣慶一直都感覺雲裡霧裡的,然而一切就在這不經意間發生了,是如此的唐突,搞得他盧廣慶是措手不及。
在盧廣慶得知李鐵福落馬時,他倒是意識到了唐逸早有準備了。
只是他盧廣慶已經來不及去阻止什麼了。
事實上,唐逸並沒有視盧廣慶爲勁敵,他的做法只是想通過杜一鳴事件和李鐵福事件來震懾平陽省的那些問題官員們,讓他們剛到惶惶不可終日,同時也讓他們收斂一些。
當然了,更重要的目的,唐逸還是希望看到會逐漸有些問題官員來省紀委自首。
他是不想一一都給請來省紀委喝茶的,若是要他請的話,那可能就是直接給拿下了?
週五的這天晚上,當唐逸得知盧廣慶因傷被送往醫院後,他特例前往了醫院看望盧廣慶。
畢竟盧廣慶喜歡搞一些表面工作,那麼他唐逸也就也給他盧廣慶一些面子好了,繼續與盧廣慶保持表面的友好。
不過唐逸着實是不知道盧廣慶因爲何故受傷的,所以他到了病牀前,看着盧廣慶頭上被纏着一圈白色的紗布,也就問了句:“盧省長,你這頭是……怎麼了?”
聽得唐逸這麼的問着,盧廣慶面色囧囧的,一時不知所云……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盧廣慶纔回了句:“不小心,喝茶給燙傷了。”
唐逸更是不解的一愣:“你這喝茶怎麼還往頭上倒呀?”
“……”盧廣慶一陣無語,只是心裡這個恨得慌呀,暗自罵道,麻痹的,你能不能他媽不問了呀?都已經傷這樣了,還有他媽啥好問的呀?
見得盧廣慶像是不大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唐逸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待盧廣慶瞧着唐逸在病牀前坐下時,他忽然衝唐逸問了句:“聽說……平南市市長李鐵福被你們紀委給抓了?”
“是有這事。”唐逸回道。
盧廣慶很是不爽的皺眉一怔:“這事……你是不是該跟省委辦公大院這邊透個氣呀?”
唐逸回道:“按照程序是應該這樣的。但是這事……朱書記知道呀。”
聽得唐逸這麼的回答着,盧廣慶又是無語了……
因爲唐逸說朱書記知道,這也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的。
再說,作爲省紀委書記,也是沒有必要向他盧省長彙報工作情況的,直接向省委書記彙報就好了。
所以盧廣慶想從工作程序上找唐逸的毛病,這壓根就沒得找。
由此,盧廣慶心裡意識到了,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想想,現在杜一鳴和李鐵福都被拿下了,盧廣慶自然是擔心他們倆會供出全部來的。
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盧省長怕是也得丟烏紗帽了?
一會兒,當唐逸從醫院這兒回省委家屬大院的途中,李鐵福他表叔給唐逸來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唐逸意料之中的。
因爲他知道,李鐵福一當被省紀委拿掉,那麼李鐵福他表叔自然是會來電話的。
待電話接通後,唐逸聽說對方說是李鐵福他表叔,他也就問了句:“請問您找我有啥事麼?”
“那個小唐呀,關於鐵福的事情……你能不能給我個面子呀?”
聽得這話,唐逸直接問了句:“你是我的誰呀?”
“你……”這話噎得李鐵福他表叔一陣語噎……
聽得李鐵福他表叔一陣語噎,唐逸說道:“你什麼你呀?你只是李鐵福他表叔,跟我唐逸有啥關係?我認識你麼?你是幹什麼的呀?就敢直接開口要我給你點兒面子?你面子有多大呀?”
“你、你你你……”氣得李鐵福他表叔沒轍了,忽地惱火道,“告訴你,只要我一句話,就能撤你唐逸的職,你信麼?”
唐逸則是回道:“我不信。”
“那你就等着吧!”
“等着就等着。”唐逸回道,“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跟我面前耍牛b、犯狠,告訴你,沒鳥用。我唐逸天生就這樣,不是被嚇唬大的。有種,你就告訴我,你究竟幹什麼的?”
“我是幹什麼的?告訴你,我可是在中央工作!”
“嘿。”唐逸反而是一聲冷笑,“就算你在中央工作的,那我看以你這心智模式,也不是啥拉風的人物。小嘍囉一個罷了。”
“你……哼……”
“你什麼你呀?哼什麼哼呀?”唐逸說道,“其實呀……我知道您老是外事辦主任,僅此而已。其他的……你好像也沒啥可牛的?不過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打這個電話了。因爲作爲李鐵福的父母都覺得這事怪寒磣的,你還敢出面?你知道李鐵福貪腐額度多大麼?在這兒,我還就告訴你了,誰要是敢出面保李鐵福,那麼誰就是他的同黨!至於後果……我想你是知道的!”
“……”李鐵福他表叔徹底無語了,一時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唐逸又是說道:“你要是真想要面子,那我勸你還是不要管這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