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唐逸將主要精力投入在了再次整編省紀委內部人員,又是對省紀委內部人員制定了一些鐵的紀律。
誰都知道,唯有過硬的隊伍和團隊才能一次次的打勝戰。
咱們唐逸唐書記也不例外,所以他要下決心將省紀委內部人員打造成爲一個強硬的隊伍。
咱們唐書記也不是隻顧眼前的,因爲他知道,唐逸只有一個,而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他希望看到的是有千千萬萬個唐逸站出來,唯有這樣,才能一直遏制那些貪腐份子。
咱們唐書記更希望看到的是,若是有一天他離開了平陽省,那麼還有第二個唐逸第三個唐逸繼續留在平陽省。
而他一個人的力量和精力終究是有限的,只能在一個地方、在他所在的時間內遏制那些不正之風。
所以咱們唐書記是不希望只看到在他在的地方、在的時間內的一些變化,他想看到的是一種延續,也可以說是一種精神的延續。
事實上,咱們唐書記之前也做到了,就好像他離開五羊縣後,目前五羊縣的領導班子依舊按照唐書記的精神在延續和發展。
這也正是一位領導人的成功之處,和過人之處。
所以他才能擁有這次機會,才能被中央破例重用,給派來平陽省擔任省紀委書記。
咱們中央的目光也是卓越的,也是不會隨隨便便就破例重用一個人的。
也正因爲唐逸的卓越,所以才能獲得這次機會。
事實上,通過咱們唐逸唐書記在平陽省的幾次大動作之後,有更多人在關注他了。
不僅僅只是平陽省的民衆,還有其它省市的民衆也在關注這位年輕的省紀委書記,可以說是全國的民衆都在關注他了。
一位好的領導,一位好的黨政幹部,終究是會被更多人所接受的,也是更容易走進民衆的心裡的。
因爲他們都需要他!
俗話說,羣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正因爲如此,咱們唐逸唐書記纔會更多民衆所歌頌。
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像唐書記這樣好的官員太少了!
也是因爲如此,所以同樣的省紀委書記,才能使得咱們唐逸唐書記鶴立雞羣。
其實,現在不只是民衆們在關注唐逸唐書記,還有官場上的同志們都開始關注他了。
因爲他們似乎突然醒覺了,知道了還是像唐逸這樣的爲官,可能會走得更遠。
儘管這段時間唐逸在平陽省沒有什麼動作,但是盧廣慶等人卻一直都是惶惶不安的。
現在的這種平靜的局面,更是使得盧廣慶等人膽寒!
因爲他們不知道唐逸又在默默的策劃了什麼?
作爲被盧廣慶安排在省紀委的廖曉明,現在也是失去了作用。
因爲廖曉明已經被徹底的架空,說白了,就是省紀委不帶他玩了。
儘管他廖曉明是省紀委的副書記,但是整個省紀委都不帶他玩了,他也是一時懵了,像個傻子似的,不知道每天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每天該做些什麼。
現在的廖曉明基本上都是每天藉口這兒有事、那兒有事,都不怎麼來省紀委了。
反正對於廖曉明,唐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的。
因爲他唐逸的目的達到了,他就是想利用廖曉明給省紀委的人員做現實版教材的。
關於何時會剔除廖曉明,大家都看在眼裡了,那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2002年12月20號,這天是週五,在差不多臨近下班的時候,又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到了咱們盧廣慶盧省長這兒,那就是下週一,省檢察院將有位新來的檢察長來走馬上任,那位即將新來的省檢察長也是從湖川省抽調過來的,由此,咱們盧廣慶盧省長心裡明白了,又將來一位朱延平的人。
現在,省紀委書記唐逸是朱延平的人,省公安廳廳長楊開福也是朱延平的人了,接着,省檢察院檢察長也將是朱延平的人了。
所以這對於盧廣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朱延平的隊伍愈加龐大,那麼就意味着他盧廣慶在被一步步給逼到邊緣。
現在對於咱們盧省長來說,可是兩面夾擊,一面是省委書記朱延平在削減他盧廣慶在平陽省的勢力,一面就是省紀委書記唐逸在一步一步的瓦解他盧廣慶圈子中的人。
對於這個時候的盧廣慶來說,基本上算是快被逼上絕路了。
由此,咱們盧省長現在坐在辦公桌前很焦慮,他在想,要麼放手一搏,要麼就任其宰割?
因爲要是再這樣下去,那麼對於他盧廣慶來說,早晚也是死路一條了。
而且這條死路,他自己也看到了,彷佛近在眼前了。
所以,既然是這樣,那麼他也只有想想,該不該放手一搏了?
至少他手裡還有棋子可以擺佈,那麼爲何不擺佈一次呢?
想着,咱們盧省長又是再次點燃了一個煙來,皺眉深深的吸了一口,隨之一口淡淡的煙霧吐出,在這一瞬間,他萌生了做掉唐逸的惡念了。
因爲經過他反覆的琢磨和分析,確定了唐逸才是朱延平圈子中的核心人物,所以唯有做掉唐逸,一切可能才迎刃而解?
就算直接做掉省委書記朱延平,也是作用不大,因爲唐逸的力量明顯超越了朱延平。
朱延平沒有唐逸是不行的。
而唐逸完全可以沒有朱延平。
這就是唐逸的力量,極其強大的力量!
所以盧廣慶忽然萌生了這個惡念來。
反正都是一死了,爲何就不搏一把呢?
如果成功做掉了唐逸,那麼對於他盧廣慶來說,還有些機會,至少平南市市委書記吳慶明尚且平安無事,所以盧廣慶還可以利用吳慶明求他哥來做些文章。
這樣一來,他盧廣慶完全可以還擊朱延平了。
想到這兒時,盧廣慶忍不住抄起辦公桌的電話來,給常務副省長廖德勝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盧廣慶就說了句:“咱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電話那端的廖德勝聽着,心裡自然是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所以他也就問了句:“你打算從何下手?”
“唐逸。”
電話那端的廖德勝聽着,又是問了句:“是儘快,還是……”
“儘快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盧廣慶不由得閉上了雙眼。
“我知道了。”
“那這事……你一定要給辦妥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那就先這樣吧,等你的好消息!”
“……”
接到盧廣慶的命令後,廖德勝立馬就給平南市黑勢力大佬豹哥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廖德勝言道:“阿豹呀,那個……今晚上……咱們城南茶樓見。”
“……”
晚上九點,城南茶樓,其中一單間內。
仿古香古色的茶樓單間內,燈火明亮,在明亮的燈光下,茶桌前面對面的坐着廖德勝和平南市黑勢力大佬豹哥。
彷彿可聽見窗外寒風凜冽聲,時不時的,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
雖然窗外的夜空看不見什麼,但是可見雨點時不時的拍打在窗戶的玻璃上。
在這寒夜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沉靜,或許用死靜來形容更加的貼切一些。
豹哥屬於那種粗獷的漢子,大光頭,滿臉的鬍子茬,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
此刻,豹哥的眼神卻並不兇悍,而是充滿了顧慮。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對面坐着的廖德勝,忍不住說了句:“這個買賣……太大了,怕是我阿豹做不了?”
忽聽阿豹這麼的說着,廖德勝不由得一怔,然後怔怔的盯着阿豹看着,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廖德勝才說了句:“一百萬,這個價格可以了!”
阿豹若有所思的淡然一笑:“嘿。廖副省長,不是價格的問題,而是……對手太強大了,只怕是我阿豹也無能爲力?”
“對手強大?”廖德勝皺眉一怔,“就姓唐名逸的那小子有什麼可強大的呀?”
阿豹又是若有所思的淡然一笑:“嘿。我說的不是他的身體強大。而是影響力強大。唐書記這個稱號可以說是已經深入民心,要是他出了意外的話……只怕是這件事會嚴查到底?所以……到時候……怕是你我都難逃此劫?”
“你做得乾淨利落一點兒,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
“廖副省長,我想您應該聽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做得再怎麼幹淨,要是真要嚴查的話,還是會查出個蛛絲馬跡來的。再說,現在的唐書記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不僅僅是上頭會嚴查,而且民衆們可能都會參與其中,高呼求真相的。我想廖副省長您是知道的,與人民爲敵的話,那麼你我都會死得很難堪的。”
聽得阿豹這麼一番話,廖德勝忽地急了,竟是大粗話都出來了:“媽的,什麼他媽與人民爲敵呀?你阿豹跟我講什麼破玩意呀?你不過是他媽黑勢力大佬而已,難道你還想跨越政治呀?你說你就是一個黑勢力大佬,你管那麼多幹啥呀?有錢你就做事唄,不就這麼簡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