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消息了嗎?”狼藉的賭場只有蘇植一人站着聽電話,他腳下的米白帽已經渾身是血,臉上也被鮮紅血水侵染,鋪滿了整張臉,奄奄一息。
“沒有是嗎?我知道了,我問過了,新騰社的人說她被我二叔蘇子安殺死火化掉了,新騰社的人應該沒有說謊,但是我怕萬一她還活着,你給我查查蛇城的殯儀館,看最近有沒有女孩被火化的,又有多少起這樣的火葬,有消息了馬上通知我。”蘇植輕聲說道。
“你問我這邊有什麼事?我這邊沒事,你去做好你的事就行。”蘇植又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還剩半口氣的米白帽。
嗤嗤!
堵住了門口的那張賭桌傳來了移動的聲音。
“好了,暫時先這樣,遲些再聯繫。”蘇植看了一眼那邊,收起了手機。
“有人來救你了,開不開心?”蘇植蹲了下去對着米白帽說。
米白帽聽到了蘇植的話,他的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輕微聲響。
“可惜的是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了。”蘇植一掌朝着米白帽的喉嚨斜斜切去,咚的一聲,一條血線升了上來,幾滴血沾在蘇植的上衣中,而米白帽徹底斷氣。
就在這時,賭桌停止了移動,有人從賭桌邊悄然探頭出來,恰恰看到了蹲着的蘇植,側身拿着手中的手槍對着蘇植,“別動!”
“五支槍!”蘇植眼瞳驟然收縮,他兩腳一撐,從蹲伏的動作變成微微彎腰的動作悍然朝着大門口衝去。
砰砰砰!
槍手們也毫無猶豫扣動了扳機,槍口冒出了火星,子彈激射而出。
蘇植的動作很快,他的身軀在跑動中微微一扭,但始終快不過子彈,有數顆子彈射向他的身上,只是蘇植的身體上突地伸出黑線編織而成的布甲,子彈打在上面發出鐺鐺的響聲,繼而從他的身上折射落在了地上,
“怎麼……”有槍手駭然發現了這一異常狀況,但是他剛脫口而出兩個字,蘇植就到了賭桌的邊上。
蘇植一拳又一拳落在賭桌上,堅硬花崗石打造出來的橢圓賭桌碎石橫飛,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拳頭大小.洞口,洞口出現的瞬間,又落在賭桌後面的槍手身上,拳頭就像長了眼睛一般,轟出的五拳無一例外都落在了五名槍手身上。
拳頭如凌厲的火炮砸在五名槍手的身體上發出嘭的一聲,他們口齒中噴灑出來鮮血,軟軟倒了下去。
蘇植小心側耳聽了一下,眉頭皺起,外面已經沒人了,他等這麼久就只等來了五名槍手。
他一腳勾着賭桌,用力往上一提,偌大的賭桌騰空而起,向着後面倒飛而去,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落地聲,他看着五名槍手,有四名已經死翹翹了,對方有槍想要他的命,他剛纔就沒有留手,每拳都是要人命的重拳。
唯一活下來的槍手運氣好,沒有打中心臟緊要處,不過腹部鮮血淋淋,顯然是被拳頭擊碎了胸腔的骨頭。
他的槍也落在了地上,恐懼地看着蘇植,他替新騰社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殺了不少人,但是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恐懼。
“你們社長任玉堂沒有來嗎?”蘇植冷冷問。
“我們新騰社不會放過你的。”那人畢竟是做着殺人的勾當,他再害怕也看着蘇植厲聲說道。
蘇植沒有再說話,一拳落在了這人的身上命脈處,這人發出一聲慘叫,也沒有了聲息。
蘇植轉身走回來,來到已經死去的米白帽身邊,搜出了他的手機,手機沾染上了血跡,但好在還能用。
手機有密碼,不過蘇植回想了一下米白帽打電話解鎖的手勢,很容易就解開了密碼,翻開通訊錄,搜索了一下,找到了標註名字爲‘任社長’的號碼,將手機打通,放在了耳邊。
坐在車上的任玉堂聽到鈴聲,拿出手機一看,發現顯示是米白帽來電,他眉毛一挑,待手機響了好一會,大有任玉堂不接就會繼續響的趨勢,任玉堂才接起了這電話。
“任玉堂?”兩人短暫的沉默之下,還是蘇植首先開口。
“我是,米白帽呢?”任玉堂冷聲說。
“被我打死了。”蘇植向着賭場之外走去,來到了升降機處說。
“好,很好。”任玉堂的聲音壓抑中帶着一種憤怒,“無論你是誰?都無法活過今晚。”
前面替任玉堂開車的司機渾身都顫了一下,社長這是要大開殺戒了,今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平息社長的怒氣了。
“你在哪裡?”蘇植走進了升降機,按住了升降機的門,不讓其關上。
“什麼?”任玉堂愣了一下,他沒有明白爲什麼蘇植會這樣問。
“我砸了你的賭場,殺了你新騰社的副社長,又打傷打死你們不少的社員,難道你還想縮在龜殼裡面,不敢出來見人嗎?新騰社就這點勇氣了嗎?”蘇植譏笑道,“說出來,你在哪裡?我去找你,把你打死,你要是膽小可以繼續躲着,你還有三家迪廳,一家粉廠,我一家家砸過去,砸到你肯出來爲止!”
“我在衛老大的地下黑拳賽場這裡等你們,你們有本事就過來。”任玉堂臉色猙獰,厲聲喝道,“你這混賬狗幣玩意,要是敢過來,我保證不讓你死得太痛快,要是做不到我明天就帶着新騰社退出蛇城,要是不敢過來,那就留下名號,我們新騰社與你們不死不休,要是名號都不敢留下來,那也沒關係,我遲早會找到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們,讓你們嚐盡地下世界的一切酷刑。”
任玉堂咬着牙齒,他真的是氣瘋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對方不僅砸了賭場,殺了米白帽,還敢挑釁他,他要是不將對方的皮剝下來,肉割成一片片,都難泄他心頭鬱積的怒氣!
“很好,我蘇植現在就過去找你,你給我等着!”蘇植冰冷地說道,二叔的仇要由他來報,那些害死他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任玉堂就是第二個。
通話中斷,任玉堂憤怒地踹了一下車前座,他拿起手機待通了之後對着那邊怒吼,“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嗎?米白帽死了,廢物!廢物!廢物!給我全部滾過來,帶上所有的社員還有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