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問問。”蘇植搖了搖頭,他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既然樑飛文都這樣說了,那說明節點一事暫時來看還是在零零零這個組織的控制之中。
“樑偵查,有情況!”有人朝着這邊大喊了一聲。
樑飛文臉色微變,他擡頭向着上空的節點看去,蘇植與宮若嵐同樣如此。
只見空中的節雲迅速收斂進那一道道裂痕之中,原本散發淡淡白光的裂痕迅速被染成了紫色。
在裂痕之中有着無數的紫色雷電閃爍着,雷電力量匯聚之下,一道裂痕被撐開,一具白骨從裂痕之中伸了出來。
白骨宛若人的手臂大,在其白骨手掌指節前端是四個尖銳的爪牙,爪牙長達一米,鋒利帶着深深的寒氣。
“開槍!”樑飛文立刻下令說。
噠噠噠!
所有的衝鋒槍都對着那具白骨射了過去。
子彈傾瀉而出,打得白骨微微晃動着,白骨之內發出絕望的吼聲。
在密集的子彈集火之下,白骨最終被槍械轟成白色粉末,唯獨它的四個爪牙落了下來,沒入地上一大截,由此可見其爪牙的鋒利。
“散開!”樑飛文沒有讓士兵們貿然接近那落在地上的四個爪牙。
有士兵扔了一個手榴彈大小的球體過去,球體在空中嗤的一聲散開,卻是彈出一個黃銅網,把四個爪牙籠罩了起來。
球體之中還連着一根細線,細線迅速被他接入一個手機般大小的儀器之中,過了一會他纔開口說:“報告,確認爪牙沒有任何生命特徵。”
就算是異類,也會存在自己獨有的生命特徵,零零零製造的這些儀器能夠檢測大部分異類是否真的已經死了。
“處理戰利品,記住,只允許兩人靠近,不要用手接觸這些東西,裝入箱子,馬上運離這裡。”樑飛文又是如此吩咐說道。
這樣做是爲了避免那異類詐死,只要裝入特製的箱子,這異類就算沒有死,也逃不出來了。
營地的人在樑飛文的指揮下迅速忙碌了起來,他們需要快速清掃戰場,誰也無法確認下一個異類什麼時候會降臨。
蘇植一直站着旁觀樑飛文他們處理這異類,他這才微微點頭,看來零零零對於處理這些異類已經形成了一套又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
…………
自從那事發生了以後,她就不再搭理他。
他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迴應。
他看着自己那身材微微發胖的中年妻子,心裡面只是覺得苦澀不已。
開始的那幾天,他還是好言相勸後來甚至低聲苦苦哀求,說自己知道錯了,請她原諒他,但他始終遭受了徹底的漠視。
冷戰,徹底的冷戰。
他心裡面覺得苦悶,但卻不敢生氣,因爲他知道確實是他錯了。
他不應該在外面偷清 ,從而傷透了她的心。
後來他就沒有再說話,只是希望時間長了,她能原諒自己,只是過了這麼久。
在這房子裡面,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她都能做到對他視若無睹,兩人就像活在同一空間的陌生人一樣。
沒有任何的交流,他以前對她可是千依百順,但在外面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終於他忍受不住這種氣氛,朝她大吼,問她究竟想怎樣?
怎樣才能原諒他?
只是她依然沒有理會他,繼續過着自己的生活。
他大吵大鬧之後,見還是沒有效果,他很爲沮喪。
他就沒有敢繼續大吵大鬧,事情始終這樣僵持着,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妻子沒有提出離婚。
沒有提離婚,那說明她心底深處還是捨不得他的,否則怎麼會不提離婚呢?
只要她不吵着離婚,那一切還有轉機,其實也是,兩人都是差不多五十歲年紀了,離婚以後怎麼活?
他更是不想離婚,因爲他除了她已經一無所有了。
他最後悔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否則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子了。
但他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他偷別人的老婆,東窗事發,被那王八蛋用刀給砍十幾刀,幸好及時送到醫院。
也就是他命大,沒有死,但是那村子他是不敢回去的了,如果再失去她,他估計會比自己的妻子更爲艱難。
所以他才能無數次低聲下氣去哀求,求她原諒。
即使她沉默,沒有與他說話,但他還是不願放棄。
只要她消氣了,能原諒他,憑着她那孃家哥哥,他總能東山再起的,每次這樣想着的時候,他就有了動力繼續想法維持這段婚姻。
諺語說得好,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他相信她終究能原諒他的。
他一直是這樣認爲的,直至現在……
廳內的門被打開,他知道是她回來了,他一臉欣喜地站起來,去迎接她。
只是他的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她身後跟着一個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大約四十多歲,中間的頭髮已經掉得差不多,只剩下寥寥一些髮絲搭在頭上,臉容泛黃,眼角有着淡淡的魚尾紋,但身材還算高大。
“來客人啦,這位是……”他開聲詢問。
她依然沒有應他的話,她親切地招呼那陌生男子坐下,陌生男子同樣沒有看他一眼。
他心裡明白,應該是她與這陌生男子事先商量好,所以陌生男子纔沒有搭理他。
“既然來客人了,我去倒茶。”他用猶如情敵一樣的眼神打量這陌生男子,他轉身就想去倒茶。
只是她比他更快一步,已經進廚房倒茶去了。
他只能臉色陰沉地坐下來,盯着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依然沒有瞄他一眼,轉移視線打量房子。
“她是我老婆,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喝完茶就給我走吧。”他趁着她沒有出來,低聲惡狠狠地說。
陌生男子只是看着廚房,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他本來想生氣,但見她已經端着茶水和一些點心出來,就閉上了嘴,只是冷冷地坐在一邊看着。
“阿興,來喝茶。”她笑着給陌生男子遞了一杯茶。
他見此又是微怒,她已經很久沒有對他笑了。
陌生男子接過茶喝了一下,放在桌上,兩人就聊起天來了。
“谷蓮,你這房子挺好的,比起我住的那裡好多了。”陌生男子微微笑道。 “這裡確實挺不錯的,就是有時候陰冷了一點。”她輕輕點頭,看着陌生男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