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原本還在修煉的魔界少主漩錦突然睜開眼睛,怒吼道:“何人膽敢取蠱娘性命,本座定要你不得好死!”
話音一落,漩錦現出黑龍本形,衝出魔界,朝着陰柔死亡的地方而去。
解決了蠱娘,幕帆也不多作停留,連忙返回了軍營,那裡,流光正翹首以盼。
“回來了,那蠱娘可解決了?”
幕帆不在的這段時間,魅兒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與流光聽了。讓魅兒好生休息之後,流光便來到了軍營外面,靜待幕帆回來。
幕帆:“嗯,只可惜那麼多的將士因她而死,她一條命卻換走了那麼多條無辜的生命……”
流光安慰道:“行了,你也別傷心了。忙了這麼久,想必你也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吧。父親已將這邊的事稟報給了國君,想必不出幾天便能接到國君的命令。等父親傷勢好一點,你便可向他詢問你的身世了。”
幕帆答應着,便回帳篷內休息去了。而流光見幕帆已經安全回來,也終於安心回了帳篷。
這場硬戰,所有人都竭盡全力。魅兒因此而耗盡內力,流方因此受傷,幕帆突襲敵軍,又消滅了陰柔,更是功不可沒。但還有一個人同樣付出了巨大努力,便是流光。
流光出去的時候是承載着所有人的希望,從真正意義上來說,流光纔是這場戰爭勝負歸屬的關鍵。可是當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時,他沒有顧自己勞累,而是詢問大家的情況,見幕帆不見了,也是要等看到幕帆平安回來,他才終於去休息。
雖然這場戰爭比以往所有場耗時都要短數倍,但其中的艱險卻是沒有其它可比的了。如今離國將士死得死逃得逃,千骨蟲也被徹底解決,這場戰爭也終於劃下句號。可幕帆沒有料到,某個人已經來到了戰場,準備取他性命。
一條黑龍穿過雲層,來到了陰柔死亡的那座高坡上,化作漩錦的模樣。這裡還殘存着些陰柔的氣息,地上那煉製的蠱還在,血液已經快要滿了。若不是幕帆走得急,漩錦也見不到這蠱了。
“陰柔你放心,本座一定會爲你報仇!”
漩錦撿起地上的蠱,小心地放在腰間,繼而又化作本體,飛向了蜀國軍營。
此刻,蜀國軍營上空原本天氣晴朗,暖陽高照,突然間風雲變色,天空暗了下來,一條黑龍的身影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何人殺了蠱娘,出來受死!”
漩錦的聲音響徹雲霄,那蘊含的功力甚至直接將一些士兵擊成粉末。蜀國士兵何曾見到過這幅場景,當即嚇得直哆嗦。
“不好!”
魅兒聽到聲響,便知發生了何事,連忙起身跑到軍營外邊,望着天上的龍影,愁眉緊鎖。
這一刻,除了流方實在無法動彈,不能出來之外,所有人都來到了營帳外面。
漩錦化作人形,盯着穿着蜀山弟子服飾的幕帆與流光二人,問道:“你們何人殺了蠱娘?”
幕帆上前一步道:“是我!”
“很好,你倒是有幾分骨氣,敢動本座的手下,你可知會是什麼後果?”
魅兒唯恐一個不小心,漩錦便出手將幕帆給殺了,連忙上前擋在幕帆的面前,對漩錦說道:“魔界少主降臨人間,難道就不怕引起其餘五界的注意麼?您身爲未來的魔尊即位的不二人選,又何必爲難凡人?”
漩錦打量着魅兒,說道:“原來陰柔看不透的高手居然是個修行七百年的狐妖,蜀山弟子以除魔衛道爲己任,沒想到竟然也與狐妖勾結在了一起,真有意思。本座無心爲難凡人,只要殺了這蜀山弟子,本座自會離去。”
魅兒:“能殺得了魔界蠱孃的,自然不會是普通弟子,若是你傷他一根汗毛,必將挑起蜀山與魔界的戰爭,到時候神界也不會冷眼旁觀,你擔待得起麼?”
漩錦怒道:“好你個狐妖,本座千年修成人形,成爲魔界少主已有兩百多年,從未有人敢與本座這般說話,莫不是你以爲你有幾分姿色,本座便不忍心動你不成?快快退下,否則今日死的可就不只他一人了。”
魅兒聞言,面不改色,說道:“魅兒自知不是少主的對手,但只要魅兒有一口氣在,必定會護他周全,想殺他,就踏過魅兒的屍體吧!”
幕帆:“魅兒,對不起,若非簽訂了那主僕契約,你也不至於如此,看來今日你我是難逃一死了。若有來生,換我捨命護你!”
陰柔殘害那麼多無辜將士,死有餘辜。縱然現在漩錦尋來,幕帆難逃一死也不後悔殺了陰柔。只是幕帆唯一對不起的便是魅兒,若不是簽訂了主僕契約,魅兒今日必定能活。
相處了這麼久,幕帆知道魅兒已經改變了許多,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而正是因爲魅兒的改變,幕帆今日才更後悔當初簽訂了主僕契約。
“別說那麼多,反正我的性命寄於你身,就算難逃一死,也不能將頭顱白白送上。”
“嗯!”
“算我一個!”
流光突然上前一步,說道。
“流光?”幕帆感激地看着他,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伯父有傷在身,需要你照顧,我們不能讓你有危險,否則伯父怎麼辦?”
“幕帆!”
“好了,”魅兒打斷道:“今日一戰不同以往,我們沒有半點勝算,你又何必枉送性命?”
說罷,魅兒也不顧流光還準備說什麼,回頭看向漩錦道:“這裡不相干的人太多,我們換個地方。”
話音剛落,魅兒便帶着幕帆升空,朝南方飛去,漩錦連忙追上。而流光看着三人遠去的背影卻是毫無辦法。流光知道幕帆說的對,若是沒了自己,父親恐怕會傷痛欲絕,因此只得在心中爲幕帆與魅兒祈禱。
爲了避免漩錦傷害到蜀國的士兵,魅兒帶着幕帆自然是走得越遠越好。漩錦倒也不着急,反正在他眼裡,幕帆與魅兒不可能逃得掉,事實上也是如此。
估摸着差不多了,魅兒與幕帆這才停下。
漩錦看着魅兒說道:“我有心放過你,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你便與他一同去死吧!”
漩錦說完,右手朝虛空中一抓,便出現了一柄銀白色長槍。漩錦順勢一揮,便有一道強大光刃攻向幕帆二人。這光刃之強,就連魅兒也不敢硬接。
“看你們何處可躲!”
漩錦戲謔地笑道,在他眼裡,幕帆與魅兒不過是螻蟻,如今只是想戲耍他們罷了,不然憑藉漩錦的手段,虛空一抓,幕帆便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