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裴悠然一回到裴園,緊繃着臉色,將手中的包包用力的丟在沙發上,氣急敗壞的說着。
正在看報紙的嚴一辰擡眸看了一眼被氣的不輕的老婆,緩緩的開口問着:“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看樣子,都被氣的快要跳腳了。
裴悠然一聽到嚴一辰的問話,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不斷的吐着氣,沒好氣的嚷着:“還能有誰?安琪那個賎人,今天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直接對我冷嘲熱諷,還專挑我的痛楚踩,你說我能不氣嗎?”
裴悠然拔高了音量,不滿的抱怨着,嚴一辰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看着依然尖聲嚷着的妻子,無奈嘆息着。
“你說你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生那麼大的氣做什麼?除了給自己找不痛快之外,還有什麼?像安琪那種人,你見到了不要理會就好了。”嚴一辰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老婆不喜歡安琪那個女人,他也不喜歡,見到了一般都是直接無視了,怎麼今天兩人就這樣槓上了。
“這個該死的賎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上官雨沫那個賎人跟少爵走的進,還知道少爵將她接近裴園住的消息,氣死我了。”裴悠然一氣之下,竟然說漏了嘴,本來上官雨沫入住裴園的消息,她就沒打算讓嚴一辰知道,不要以爲她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上官雨沫那個賎人,休想在踏進嚴家半步,不想一氣之下,還是將事情暴露出來。
嚴一辰臉色微微一變,看向老婆,沉聲問着:“你剛說什麼?”
上官雨沫在裴園?他怎麼不知道嗎?
“還能有什麼,就是上官雨沫那個賎人住在……”猛然,裴悠然終於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慌亂的閉上了嘴,擺了擺手,打着馬虎:“沒什麼,沒什麼。”
嚴一辰卻聽得清清楚楚,如今看裴悠然這副心虛的神情,更加的確定她所說的一切。
“什麼時候的事情?”嚴一辰皺着眉頭,怎麼他沒有一點的風聲,犀利的視線看向裴悠然,裴悠然眼看瞞不過去,心不甘情不願說着:“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早上我過去確認了,確實看到了上官雨沫那個賎人。”
“行了,你也別一口一個賎人的叫,這要是傳出去,多影響素質。”嚴一辰聽着裴悠然一口一個賎人,眉頭微微皺着,提醒着裴悠然注意自己的身份。
裴悠然不悅的繃着一張臉,卻不在說話,嚴西爵回來就看到父母不對勁的情緒,忍不住關心着:“爹地媽咪,怎麼了?”
裴悠然一看到嚴西爵的身影,輕輕的點了點頭,態度不冷不淡,嚴西爵也不在意,倒是嚴一辰,一步一步走到了嚴西爵的面前,詢問着他:“西爵啊,雨沫搬到你哥的別墅裡面,你怎麼不告訴我?”
嚴西爵聽到嚴一辰的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父親:“爹地,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吧,雨沫現在那麼痛恨我們嚴家的人,怎麼可能住進來。”
嚴一辰銳利的視線在小兒子身上審視着,確定他沒有說謊之後,立刻移開了目光:“我過去看看。”說着就朝着嚴少爵的別墅走去。
“爹地,我跟你一起吧。”嚴西爵見狀,不放心,尾隨他的身後,準備在父親爲難雨沫的時候出手幫忙,嚴一辰聽了也沒反對,自顧的走着。
裴悠然看着嚴一辰離去的背影,眼神裡劃過一抹陰狠,嚴一辰,不要以爲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上官雨沫也沒想到,自己纔回到裴園,就在門口遇到了嚴一辰跟嚴西爵,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直接無視了嚴一辰,上官雨沫轉身進到別墅裡。
她剛剛接到沈諾的電話,有一份重要的文件好像沈諾之前放在她這裡,ipad現在在她的手上,上官雨沫沒辦法,只能先回來拿走送給沈諾,然後在去遊樂園跟兒子會合。
嚴一辰雙眸微眯,對於上官雨沫對自己的無視有了一絲不悅,當上官雨沫從臥室裡拿着平板電腦出來的時候,嚴一辰已經在客廳裡等候,上官雨沫只是對着嚴西爵輕輕的點了點頭,就朝着門外走去。
“站住。”嚴一辰不悅的開口,對於上官雨沫的無理感到一陣惱火,他這麼大一個活人就站在她的眼前,她沒看到嗎?
上官雨沫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好笑的看着嚴一辰:“嚴老,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吧,你來這邊,如果是找嚴少爵的話,很抱歉,他不在,如果是來找我的,更加的抱歉,我不想理你。”
上官雨沫將話說的很死,這一刻她不禁慶幸,幸好Allen沒跟自己回來,不然要面對嚴一辰這個老傢伙,還真是讓她費心思。
“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雨沫,你變了。”嚴一辰拍了拍桌子,痛心疾首的說着。
雨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出了聲音,長輩?她怎麼到今天才發現,嚴一辰這個人的臉皮居然可以這麼的候,之前她怎麼就覺得嚴一辰是在嚴家裡真心對待自己,想來真是好笑。
“嚴老,先不說我跟你之間的恩怨,撇開這一切不說,就你的所作所爲,你覺得你配做我的長輩嗎?我還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去尊敬的。”雨沫勾脣冷笑,看向嚴一辰的眼神充滿了冰冷。
嚴一辰的臉色,因爲上官雨沫的話微微變了變,隨即恢復正常:“我知道,你恨我奪了你們上官家,雨沫,我說過了,這是拯救你們上官家的辦法,如今你既然回來了,還跟少爵在一起,你們找個時間去復下婚吧,只要你跟少爵復婚,我就將上官家還給你。”
上官雨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換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目不轉睛的瞪着嚴一辰,譏諷的說道:“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復婚,不可能。你真當我還是四年前那個傻子嗎?將上官家還給我,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上官家如今是什麼樣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嚴一辰,你最好能夠守着上官集團一輩子,牢牢抓住不屬於你的東西,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爲當年的行爲,付出一定的代價。”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嚴老還是請離開吧,我很忙,沒時間招待你。”上官雨沫說着,揹着包就快速的離開,她一刻也不想待在有嚴一辰的地方,就連空氣都讓她覺得渾濁。
嚴一辰就這樣被上官雨沫忽視了,心中那個惱火,臉色直接直接鐵青:“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你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手裡還能翻出天來了不成。”
“爹地,剛剛雨沫話裡是什麼意思?你把上官集團怎麼了?”嚴西爵總算是聽出了一點端倪,沉着臉,問着身前的嚴一辰。
嚴一辰轉過身子,衝着嚴西爵吼道:“你老子我做什麼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插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嚴西爵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換做以前,他可能會選擇沉默,可是這一次牽扯到上官家,嚴西爵說什麼也無法淡定。
“爹地,上官集團你本來就得的不光彩,外界的傳言你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把上官集團怎麼了?爲什麼雨沫會這麼氣憤?”嚴西爵堅持要得到答案。
嚴西爵的話,卻提醒了嚴一辰,剛剛上官雨沫話中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麼?嚴一辰的心一顫,不可能的,他做的很隱秘,按照上官雨沫現在的能力,無法察覺到什麼。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嚴一辰如此安慰着自己,這件事,就連他的大兒子都不知道,上官雨沫怎麼可能知道,爲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先回去調查一番。
“西爵,我做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你只要監視好你大家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嚴一辰冷哼出聲,警告着身邊的小兒子。
就算是他,只要阻礙了自己,他嚴一辰照樣翻臉不認人。
嚴一辰的話,更加讓嚴西爵確定父親對上官集團做了什麼,立即敗壞的斥責着父親:“爹地,你能不能不要執迷不悟下去?上官集團本來就是雨沫的,早晚有一天她都會奪回去,不是自己的東西,就算強佔又能如何,一年,五年,十年,難不成你還霸佔住一輩子,這不可能,爹地,你醒醒吧,嚴家的權利還不夠大嗎?爲什麼你要……”
“嚴家?不要忘記了,正是因爲你們幾個臭小子的密謀,我才失去了嚴氏的主導權,你還敢跟我替嚴家。”嚴一辰狂怒的制止了嚴西爵的話,一張老臉由青轉紅,由紅轉白,額頭的青筋一鼓一鼓的暴起,臉色微微猙獰,十分的駭人。
“如果你跟媽咪不對雨沫痛下殺手,我跟大哥根本不會聯合起來反抗你,爹地,你還是沒有看清楚自己的錯在哪裡?總之,我不會看着你在傷害雨沫第二次。我相信大哥也不會的。”嚴西爵怒氣衝衝的說着,生氣的離開。
嚴一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真的是氣死他了,一個個都是逆子,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