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外面……外面有人找您。”
這天,秘書一臉爲難的推門進來,猶豫不決的開口。
誰都知道,總裁現在和總裁夫人之間的感情十分的穩定,可是門外的那個人,對於總裁來說,也十分的重要,一下子,秘書陷入了爲難之中。
嚴少爵聞言,擡頭蹙眉,疑惑的看着秘書爲難的神色。
“讓他進來吧。”
嚴少爵不在意的說着。
秘書聞言,瞬間鬆了一口氣,一溜煙快速的離開。
安琪推開辦公室門,看到的就是嚴少爵正在努力辦公的模樣,眼前升起一團霧氣。
噙着淚水,安琪目不轉睛的打量着嚴少爵,心中一陣酸澀。
擡眸,嚴少爵的視線對上安琪的目光,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錯愕。
“安琪。”
霍的起身,嚴少爵一把衝到安琪的面前,滿臉的驚喜。
他找了一個多月,遍尋不到她的消息,怎麼也沒有想到,安琪會自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爵。”
安琪哽咽出聲,一把衝進了嚴少爵的懷中,失聲痛哭着。
那晚回去之後,安琪心碎無比,不斷的告訴自己,離開A市,離開這個傷心地,可是,她發現自己不捨,她不甘心,嚴少爵愛的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被強行帶走,嚴少爵是屬於她的。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對於安琪來說,卻是一場折磨,一場噩夢,她無數次的逃離,無數次的被傷,終於成功逃脫,靜養半個月,纔敢來找嚴少爵,可是卻看到了昨晚那樣的情景,她不甘心,她的心狂怒的叫囂。
“爵,我好想你。”
躲在嚴少爵的懷中,安琪的淚水不斷的滑落,一滴一滴,浸溼嚴少爵的襯衫,那溫熱的溼度,灼傷了他的心。
嚴少爵緊緊的擁着安琪的身軀,眼眶忍不住一陣溼潤,她的淚水,讓他的心十分的難受,生生被撕扯。
“傻瓜。”
擡手,溫柔的擦拭着安琪臉上的淚水,嚴少爵心疼的打量着她。
原本消瘦的身影,愈發的憔悴,安琪此刻的模樣,讓嚴少爵心痛不已。
“爵,我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了。”
安琪淚眼朦朧,聲音哽咽。
她發誓,一定要將自己這一個月所承受的非人折磨,全部討回來。
裴悠然,上官雨沫,你們,我誰也不會放過。
嚴少爵動容的看着眼前哭成淚人的女人,脣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
“安琪,真的不離開了嗎?”
安琪的再次出現,讓嚴少爵的心,猛然心動,聽着她的話語,嚴少爵聲音沙啞,深邃的雙眸緊盯着她不放。
這個女人,是自己深愛的啊,如今失而復得,讓嚴少爵愈發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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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離開了。”
安琪堅定的點了點頭,衝着嚴少爵笑了笑,小手緊緊的環着他的腰肢。
嚴少爵聞言,輕笑出聲,傾身,在安琪的額頭上,溫柔的印下一吻。
安琪感受着嚴少爵的溫柔,心中倍感欣慰,他還是她的。
辦公室內,兩人深情相擁着,爲這失而復得的感情激動不已。
夜幕降臨,一整個下午,嚴少爵都陪在安琪的身邊,最後開車將她送到了酒店,然後回到了家中。
客廳裡,雨沫專注的打量着面前的筆記本,時不時的拿起一份文件塗塗畫畫,擡眸,看着從玄關處走來的男人。
“回來了。”
簡單的對着嚴少爵說着,雨沫隨即低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嚴少爵一言不語的走到雨沫的面前,打量着她專注的神色,心中不知爲何,陷入了兩難。
猶記得,當初是他提出兩人好好交往的提議,那時候,嚴少爵承認自己帶着一點賭氣的成分,安琪的離開,讓他惱怒不已,可是慢慢和雨沫接觸下來,嚴少爵的心,多少有了一點悸動。
“怎麼了?”
被嚴少爵的目光看的不自然,雨沫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雙手託着腮,笑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爲何,雨沫覺得晚上的嚴少爵很奇怪。
“沒事,怎麼把工作帶回家?”
嚴少爵斜睨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開口詢問着。
頭痛的扶着額頭,嚴少爵頭痛不已,安琪的出現,讓嚴少爵在她和雨沫之間,陷入了矛盾中。
“明天董事會的資料。”
無奈的聳了聳肩,雨沫煩躁的回答着。
董事會那邊,對於自己一個女人掌管着整個集團表現的十分不滿意,這又是雨沫接管集團以來,第一次股東大會,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嚴少爵見狀,隨手拿起桌子上散落的文件,翻閱着。
“不必緊張,也不用多做準備,你只要在氣勢上壓過衆人就可以了,那些老狐狸,一個個都是欺善怕惡的主,沒什麼好害怕的。”
嚴少爵擡眸看了雨沫一眼,向她傳授經驗。
想當初,他第一次參加股東大會的時候,就看清楚了這一點,氣勢上壓過了他們,他們絕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
“你很有經驗?”
雨沫挑眉,雙手環胸,一臉揶揄的打量着嚴少爵。
攤了攤手,嚴少爵一副自信十足的模樣。
“我二十一歲從爹地手中接過嚴氏,這樣的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聽我的,準沒錯。”
雨沫凝望着嚴少爵老神在在的自信模樣,輕笑出聲。
OK。
她就暫且相信嚴少爵的話。
這麼想着,雨沫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
“雨沫,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沉思了許久,嚴少爵還是決定將安琪回來的事情告知雨沫,他需要時間來理清三人之間的關係。
“等等,我先去洗個澡,晚點在說。”
快速的整理好凌亂的桌面,雨沫衝着嚴少爵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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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渾身黏糊糊的,覺得十分的不舒服,關上筆記本,不等嚴少爵反應過來,雨沫隨即往樓上跑去,拿了一套寬鬆的家居服,進入浴室。
嚴少爵看着雨沫的背影,輕聲嘆息着。
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中。
‘嗡’‘嗡’‘嗡’
茶几上傳來一陣震動,嚴少爵收回思緒,看着閃爍的電腦屏幕,快速的接起。
“安琪,怎麼了……你彆着急,我馬上過去。”
電話那段,傳來安琪哀慼的哭聲,嚴少爵的俊臉上,浮現一抹焦急,掛掉電話,嚴少爵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衝了出去。
雨沫洗好澡,邊擦着頭髮從樓上走下來,客廳中,早已不見嚴少爵的身影,雨沫奇怪的環視着別墅。
人呢?他不是有事情告訴自己?
望着滿室冰冷的空氣,雨沫無奈的搖了搖頭。
嚴少爵匆匆忙忙的感到安琪所在的酒店,安琪泣不成聲,一人躲在黑暗的角落,緊緊的環抱着自己,猶如失去安全感的小孩一般。
“安琪,怎麼了?”
嚴少爵衝到安琪的面前,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眸光中,閃爍着擔憂的色彩。
安琪擡頭,眨着淚眼朦朧的雙眼,不停的啜泣着。
“爵,我怕……”
安琪哽咽出聲,雙手緊緊的抓着嚴少爵的手臂,嬌軀不斷的顫抖。
她害怕面對夜晚,那對於她來說,是一場噩夢。
嚴少爵的出現,就像一塊浮木,緊緊的抓住不放。
“沒事了,我在,我在這裡,不怕。”
嚴少爵瞧着安琪顫抖不已的身軀,更緊的擁着她,熱燙的溫度,溫暖着安琪冰冷的身軀。
“爵,別離開我。”
安琪的雙手,死死的抓着嚴少爵的手臂,哭泣的祈求着。
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嚴少爵,安琪不敢想象,如果嚴少爵也離開自己,她能否生存下去。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嚴少爵溫柔的嗓音,落在安琪的耳邊,漸漸撫平了她心中的不安。
淚眼朦朧的注視着嚴少爵的臉龐,安琪悲從中來,淚水越落越兇。
“告訴我,怎麼了?”
漸漸的,安琪的情緒慢慢平復。
嚴少爵心疼的擦着她臉上的淚水,溫柔的開口。
那語氣,滿是對安琪的關心。
一聽到嚴少爵關心的語氣,安琪忍住的淚水,再次滑落。
“爵……”
安琪不安的開口,如果嚴少爵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是否還會如當初一樣,愛着自己。
想到這裡,安琪忍不住一陣惡寒,臉色一陣慘白。
“安琪……”
嚴少爵也察覺到安琪不對勁的情緒,眉頭微微擰着。
“少爵,我……”
鷹眸般的雙眼,銳利的打量着自己,安琪心中一陣慌亂,恐慌的離開嚴少爵的懷抱,緊緊的抱着自己,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安琪的反應,讓嚴少爵目光一沉,英俊的臉上,散發着一股冷冽的光芒。
安琪慌亂不已。
“告訴我,究竟怎麼了?”
冷沉的聲音,已經表示嚴少爵的生氣,安琪深知他的脾氣,微微咬着下脣,沉默不語。
要她如何開口?
“安琪。”
嚴少爵冷着聲音。
那冰冷的語氣,讓安琪止不住一陣顫抖。
“我……”
難以啓齒,安琪祈求的看着嚴少爵,希望他不要逼迫自己。
可是嚴少爵依舊冷沉着一張臉,等待着安琪,他深知的個性,如果不逼她,她只會將事情爛在肚子裡,然後自我折磨。
“爵,我……我懷孕了。”
閉上了雙眼,安琪語音顫抖,不敢對上嚴少爵的目光。
淚水順着臉龐,緩緩滑落。
“我的?”
嚴少爵一陣錯愕,強忍着心頭的狂喜,壓抑的問着。
安琪擡眸,看着嚴少爵,輕輕的點了點頭。
“是。”
艱難的開口,安琪小聲的回答着。
嚴少爵聞言,興奮的衝到安琪的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腰肢,英俊的臉上,佈滿了喜悅。
“安琪,太好了。”
嚴少爵興高采烈的抱着安琪轉着圈,俯身,在安琪的臉上,溫柔的吻着。
安琪面對嚴少爵的欣喜,卻沒有絲毫的喜悅,眸光劃過一抹悲傷。
空氣中,傳來嚴少爵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