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議事的時候,一個不合就會吵將起來,甚至會動刀子,在大殿裡不合適。
另外,他們自由散漫慣了,平日裡跑馬放牧,四處打獵,根本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呆很久。
尤其是上朝需要一兩個時辰站在大殿上,那無異於要殺了他們的架勢。
所以,這上朝是不可能的。
金國的朝政很多時候,還是皇帝四處巡狩,然後商議大事。
京城不過是皇帝舉行一些大典以及日常居住的地方。
耶律恩三人上了臺階,守在那邊的大太監韋陀立刻上前行禮。
“太子和王爺請留步,陛下今日有些不適,怕是不能見客。”
聞言耶律恩和耶律晉兩人非常驚訝,不明白怎麼會突然不見客,分明早就說好的。
耶律斌卻心中有數。
耶律恩詫異道:“走的時候好好的,還讓人送了信回來,不是說今日見客嗎,怎麼又不適了?”
耶律斌卻搶在耶律晉的頭裡,嚷嚷道:“父皇怎麼啦,生病了嗎?哪裡不舒服,看了疾醫了沒有?”
他問得急切,一副非常關心的樣子,韋陀笑着一一答了,“太子殿下和兩位王爺請放心,陛下沒有大礙,就是有些熱傷風罷了,御醫已經開了方子,陛下也吃了藥,過個半天就會好了。”
三人鬆了口氣。
耶律恩便道:“既然陛下抱恙,咱們本不該打擾,可秦國的使臣已經到了,陛下若是沒有精力接見,那有沒有旨意如何安排?”
那韋陀瞥眼看了一下臺階下站着的沈明珠和蕭閒,不禁撇撇嘴,道:“陛下已經留了話的,若是使臣們來了,便去驛館招待,要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可怠慢了使臣。”
耶律斌立刻謝恩,就要示意他們離開去驛館。
他心下得意的很,這說明自己的奏摺皇帝看了,而且也採納了他的意思,這不見沈明珠和蕭閒就足以說明了父皇的態度。
耶律恩卻不肯走,又道:“那陛下可有說農場計劃如何推廣,何時開始?”
時間不等人,他就是因爲這個才急着讓沈明珠過來的,如今人家百忙中來了,他們這裡卻又故意拖延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韋陀看他有些急了,便笑道:“哎呀,北祁王着急,那咱們也沒有辦法,陛下沒有說,咱家也不敢胡編亂造,否則王爺還不得砍了奴才的頭啊。”
耶律斌就笑道:“父皇無事就好,北祁王,大哥,我看咱們還是先請使臣去驛館吧,也好讓遠道來的客人們休息一下。”
耶律恩覺得暫時也只能如此,先安頓下客人,他回頭再來覲見陛下,問問到底要如何。
他們面對着蕭閒和沈明珠,非常的不好意思,卻也沒有辦法,只能推諉耶律飛雄病了。
沈明珠冷眼旁觀,卻覺得只怕是有什麼貓膩了。
這時候耶律香快步上前,看也不看他們徑直就往裡面走,韋陀忙去攔她,她卻一跺腳,柳眉倒豎,瞪着他,“你敢攔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