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趕忙一副溜鬚拍馬的樣子,苦着臉道:“常侍衛也看到了,都說民不與官鬥,官不與江湖人鬥呢。只要咱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他們是觸犯了律法的,咱們還真是不好對付他們呢。”
常侍衛被氣了個半死,暫時也沒有辦法,只是冷冷地道:“走,回去問問雲家,難道鳳城就是這樣來蔑視咱們太子殿下的嗎?”
他一揮手,那羣侍衛便一溜煙地走了。
常侍衛去了賽馬場上,太子殿下來了鳳城以後很喜歡雲家養的一些馬,幾乎每天都要來跑幾圈的。
平日裡陪同的有時候是雲家的少爺或者老爺,有時候就是太子的親信,總之他似乎很迷戀在這裡跑馬。
遛了幾圈,蕭澈覺得微微出汗了,便勒住了馬繮繩,回頭看了一眼。
陪同他前來的雲飛白和雲飛揚在他後面不遠的距離,他一停下,雲飛白的馬便到了跟前。
“太子殿下,要不要去那邊休息一下。”雲飛白並不是每天都來陪蕭澈的,他也會藉故走開下讓別人作陪。
而蕭澈呢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是不是有人作陪,來了這麼多日子,他一直都在跑馬和遊山玩水,或者帶了人在鳳城內外走來走去,到底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蕭澈穿着太子的常服,四爪金龍隨着衣襬飄搖而飛舞着,煞有威嚴。
他容貌本就俊美出衆,如今更加沉穩內斂,冷靜自持,再穿上尊貴威儀的太子服飾,顯得更加有氣勢。
而云飛白因爲自小就是被當做皇子一樣的存在來被培養的,所以和蕭澈這樣出色的人在一起,也不會被搶去了光芒,他原本就是那種看起來溫潤清雅端莊大氣的人,所以現在和太子在一起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的。
倒是雲飛揚,雖然是個俊美翩然的公子哥,卻因爲這幾日的事情鬧得心煩意亂的,看起來倒是目光輕浮略微有些猥瑣。
雲飛揚一瞥眼就看到了疾馳而來的常侍衛,因爲太子以及諸人對他的那種不經意的輕視,雲飛揚心裡是不滿的。
尤其是看那常侍衛又如此目中無人的狂奔而來,他就更加沒有好感了。
扭頭對雲飛白和蕭澈的方向輕哼一聲:“這是哪裡來的粗鄙武夫,橫衝直撞的,沒有半點教養。”
若是擱在從前,蕭澈絕對會和他翻臉的,可現在的蕭澈卻沉穩不動如山,甚至還扭頭過去對雲飛淡淡一笑:“事急從權,若是災難臨頭,還有人能慢悠悠如閒庭散步一樣,本太子倒是佩服得很呢。”
雲飛白狀若無意地瞪了雲飛揚一眼,如果他敢再開口胡說八道,他不介意將他關禁閉。
雲飛揚雖然私下裡對雲飛白各種鬥,可兩人相處的時候他卻是不敢明目張膽來頂嘴的。
一是家規甚嚴,長幼有序,公開場合尤其是長輩在場,弟不得違抗兄。
二是雲飛白可不是他表面那麼善良溫和人畜無害,這廝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誰要是說他是好人,誰就是蠢得腦袋只有洞沒有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