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海滿臉怒色,懶得和黃三兒拐彎抹角的,直接問道:“黃堡主,犬子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黃堡主是長輩,只管指點他就是了,怎麼還動上手了。”
黃三兒皮笑肉不笑的:老子不動手,你龜兒子也不來不是。
他呵呵一笑,“誤會,全是誤會啊!”
說着就邀請費雲湖入內詳談,若是以前費雲湖絕對不能入他堡內,那就是有去無回的節奏。
可現在他有秘密大殺器,還是兩個,纔不怕這黃三兒呢。
費雲湖就哼了一聲,在馬上坐得筆直,不屑地瞥了黃三兒一眼,打馬就衝進去了。
打扮成親兵的蕭閒和沈明珠二人也緊隨其後,打馬衝進去。
等他們幾個人一過去,黃三兒的人就上前攔住了,“閒雜人等在外等候!”
費雲湖冷笑,“黃堡主,這是何意?”
黃三兒陰惻惻地笑着,“費堡主不要緊張,令郎還在堡內呢,費堡主不必擔心,不過是怕人太多進了堡內反而不好,亂糟糟的,到處都是馬糞,還得讓人打掃不是。咱們這些做人堡主的,也要體恤下意,能不令他們勞動就不令他們勞動了。”
他倒是一副做好人的樣子,若不是知根知底的,還真是要被他騙了呢。
費雲湖也沒有懼意,便隨着他一起進去。
一行人打馬去了黃三兒的衙門,在偏廳裡見面會談。
費雲湖道:“黃堡主,可令犬子出來了吧。”
黃三兒瞥了一眼費雲湖的幾個人,見不過是幾個普通的隨從,還有幾個大頭兵,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反正他們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讓費大郎出來也沒什麼。
他一擺手,就有人將費大郎押出來。
費大郎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不服軟,被扣押的這一日沒閒着,將黃三兒父子罵了個狠的。
後來被人堵住了嘴還是嘟嘟囔囔的。
這會兒黃三兒看他還被綁着,立刻上前,沉臉踹了那隨從一腳,呵斥道:“這是咱們的貴賓,怎麼好綁着呢。”
說着就親自上前給費大郎鬆綁。
費大郎二話沒說,非常給面子的呸了他一口。
黃三兒雖然惱怒,不過他終歸覺得自己是大事的人,不計較這個,他笑着將臉上的唾沫擦掉了,笑得很是親切,“大郎啊,你也別怪伯父,實在是誤會啊。”
費大郎罵道:“狼子野心,什麼狗屁誤會,你們分明就是覬覦我們塢堡,想要吞併我們罷了。”
黃三兒嘿嘿地笑着,他還尋思怎麼將話題轉到這上面,讓這父子倆投靠自己呢,這下好了,費大郎這個蠢貨自己將話題引過來了。
甚好,甚好啊!
他看向費雲湖,笑道:“費堡主,咱們也是多年老朋友了,令郎的提議你倒是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了。如今這世道,獨木難支啊,若是你我聯手,那豈不是要所向披靡了?什麼林家楚家的,哪裡是我們的對手?到時候鳳州這四州三十二縣的境內,只怕就是我們說了算了。雲家反而還要好聲好氣地與我們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