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嬸嬸就想了個辦法,和柺子在酒樓裡將她賣了。恰好世子爺要找姑娘,那柺子就將人賣給了世子爺。這個有酒樓的小二作證。”
因爲是向嬤嬤說話,所以陳孫氏就不客氣了,對於如此漏洞百出的措辭,她請哼了一聲,“向嬤嬤,那小二可還在?另外世子爺身邊的小廝原本也是可以證明世子爺清白的,如今去了哪裡?”
向嬤嬤見她如此質問,不慌不忙地道:“那小廝見國公府發怒,打了世子,他哪裡還敢留下,早就逃走了。那小廝不是家生子,是買來的,誰知道去了哪裡,說不定落草爲寇了也不一定。而那小二更是狡猾,想必拿了銀子的那天起就不見了。咱們夫人派了人去盯着,甚至還去了他家裡,家裡人說他去做生意了。哼,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陳孫氏淡淡地道:“所以,他們不在,也不能證明就是世子爺命人和柺子買了那臨孃的。再說,人都逃走了,臨娘自己怎麼會知道?夫人和向嬤嬤又如何知道呢?”
“放肆!”
崔夫人大怒,指着陳孫氏罵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質問本夫人。”
陳孫氏立刻跪地,“夫人息怒,奴婢不過是提出一個問題來,既然要問罪,總歸是要清清楚楚纔好。否則那豈不是蓄意陷害嗎?”
想起救自己的時候文鬆之可是意氣風發的,再看看現在的文世子,就好像是被人套上了枷鎖一樣,實在是可惡。
這崔夫人也着實過分,竟然用這樣的法子來陷害世子爺。
這分明就是想拿捏世子爺一輩子,以後世子爺議親也不會娶到門當戶對的媳婦了,必須是比文家門第差很多的,那就不能對世子爺有什麼幫助了。
這個崔夫人,比劉夫人不遑多讓。
陳孫氏對劉夫人恨之入骨,劉夫人已經死了,這個崔夫人讓她想起了劉夫人,所以,她一點都不想退讓。
這畢竟是關乎世子爺終身大事的問題。
崔夫人臉色鐵青,“來人,堂堂國公府,豈能容你一個奴婢胡說八道,給我綁了。”
立刻就有兩個粗使婆子上來要扭陳孫氏。
宋國公微微蹙眉,剛要說什麼,外面就有人傳話,“世子爺回來了。”
陳孫氏面色一鬆,不管怎麼說,文鬆之回來就好。
只要世子爺回來,就好一切當面說清楚,而且有個和崔夫人身份對等的人說話,崔夫人也不能以身份壓人。
崔夫人果然臉色不是很好,不過自己讓他回來就羊入虎口!
很快,文鬆之大步走了進來,他生得秀美,身形俊俏,錦衣華服的飄然而來,說不出的風流瀟灑,引人注意。
到了近前,他恭恭敬敬地行禮,“給老爺和夫人請安。”
宋國公哼了一聲,崔夫人也撇撇嘴,她這可是第一次受了文鬆之的禮呢,便假裝沒看見。
向嬤嬤見她那樣,便想提醒她不可太小家子氣,免得被國公爺不喜。
宋國公瞪着文鬆之,斥道:“你倒是知道回來,和狐朋狗友胡鬧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