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管事卻也已經將經過說得差不多了,他道:“老爺、夫人、世子爺,那嬸子家裡倒是的確有個侄女的,然後他們夫妻帶着那侄女臨娘來了一趟京城,回去的時候,侄女就不見了。雖然那嬸孃說是姑娘丟了,但是她家的鄰居倒是有人悄悄說是被她給賣掉了,甚至她小兒子也是這麼偷偷跟我說的……”
付管事話音剛落,崔夫人就立刻站起來,大聲道:“老爺,您可聽見了吧,付管事都親口說了,臨娘就是她嬸孃帶着進了京城賣掉的。”
文鬆之涼涼地道:“夫人未免也太心急了,就算是我做的,那麼對夫人有什麼好處呢?怎麼如此迫不及待地就要定我的罪?更何況,付管事也沒說那個臨娘就是府裡這個臨娘,也沒有說那個臨娘就是被她嬸子給賣到四海客棧了吧。”
崔夫人哼了一聲,“世子不必拿話擠兌我,我也是想世子每日好好的,不要再去惹是生非。可我也知道,一味的溺愛驕縱是不行的,必須要吃點苦頭受受教訓你纔會痛改前非的。”
說着她又訓斥付管事,“付管事你真是辦事不力,你既然去了一趟,爲什麼不想辦法讓那個嬸孃說實話?說什麼怕人家不據實說,咱們又不是官府派去查案子的,就是要知道個真相,給她兩百兩銀子她也得見錢眼開吧。她賣個侄女才幾十兩?你甚至就應該帶了她來,讓她來當着國公爺的面兒將話說清楚了。將侄女賣給哪個柺子,在四海酒樓的那個小二是什麼樣兒的?只要說清楚了,答案不是也很清楚嗎?何必那麼糾結呢?”
宋國公微微蹙眉,“夫人何必如此心急。”
崔夫人那麼急着要定文鬆之的罪的樣子讓他有些不舒服,何況就算是文鬆之真的有那麼一次風流事兒,也不過是府裡多個姨娘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哪個男人不風流呢。
再說他也到了該有通房的年紀了,只不過他一直很反感,所以自己也就沒有再提了。
這兩年崔夫人一直往文鬆之屋裡塞人,宋國公也不是不知道的,不過他覺得崔夫人也是做夫人的本分,不管兒子要不要,自然還是要給的。
可眼下的樣子他就有點不舒服了,覺得崔夫人似乎是別有想法的。
他看向付管事,“夫人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去了一趟,也只知道那人家有個侄女不見了,鄰居們說她被嬸孃賣掉了,可也不能證明和府裡那個就是一個人。”
付管事立刻就道:“老爺,我覺得那個嬸孃太狡猾,所以我就想辦法將她男人郭二以邀請他來談生意的名義將他給帶來了。”
崔夫人一聽更是來氣,好呀,這付管事一直不肯被自己收買,幾次示好都被他拒絕。
如今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慣着他,自己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夫人,難不成還比不上這麼一個付管事?
如果他真的不識擡舉,那自己就不必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