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繼承爵位的非常少,就算是有也鳳毛麟角,而且還因爲庶子對朝廷有重大貢獻纔可能。
而且誰家若是鬧出了想要庶子繼承爵位的事情來,那可是要貽笑大方的,還會導致朝廷降罪,根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燕郡王怒道:“我不管,這件事都是你鬧出來的,就要你來解決。當初我說什麼來着?你若是不能生養,我們就該將鬱兒記在你的名下,當做是你的兒子。你從小養育他,就算不是親生也勝似親生的,哪怕是再有十個八個的,又怕什麼呢?”
謝太妃臉色一變,“我從來就沒有將閒兒當成負擔過。他就是我的兒子,他一日叫你父親,便終生是你的兒子,你有什麼容不下他的,竟然非要讓一個庶子來繼承爵位?你也太過荒唐,怨不得世人嘲笑你。”
若說從前她對燕郡王這個夫君還是有幻想的,那麼在他竟然要那麼殘忍地害死她然後再害閒兒之後,她已經對他沒有什麼想法了。
燕郡王一個勁地冷笑,“我這麼做也是被你逼的,你如果有了自己的兒子再養他,難道我會這樣嗎?”
看他一個勁地揭過去的底子,謝太妃更加不高興,“當時我肚子裡的寶寶是怎麼沒的,難道你不清楚?要不是你太過分,何至於此?我傷了身子,御醫都說不能生養,我爲什麼不能養着閒兒?我覺得他就是我的親生兒子。你不必再說以前的事情了,說什麼都沒用的。你要我幫你也可以,但是要按照我的方式來,否則你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謝太妃冷着臉,繼續道:“你可別以爲我還是以前的那個謝瑤環,任你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現在站在我王府裡,我只要說你是來偷盜搶劫的,就可以讓侍衛上來亂刀砍死你,你能有什麼辦法?”
燕郡王臉色大變,立刻咬牙切齒地道:“你,你還真是那麼絕情?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竟然……竟然想砍死我。我告訴你,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我已經將事情和信物都整理好,留了書信的,到時候只要鬱兒看到,他就可以公諸於世。你不想讓我們活下去,那你們也別想過得舒心。”
看他一副跳腳的樣子,謝太妃卻覺得勝券在握,她冷笑道:“你也不必如此狗急跳牆,我也沒有說過不能和你協商,我說的是要按照我的方式來。你想要讓蕭鬱繼承你的爵位給你留點體面,這個沒問題。我可以幫你,但是你想要郡王的世子爵位,那隻怕是不可能的。沒有這個先例,陛下也絕對不會應允的。我看最多就是請旨一個侯爺的爵位,還得他百年後迴歸朝廷,最多也要降級承襲,絕對不可能世襲罔替。”
說到這裡,謝太妃笑了笑,想起匣子裡那塊墨玉,她就更加有底氣,“如何,你若是答應,我們就做這筆交易,你從此就當新生,忘記過去所有的事情。而我呢,自然會想辦法讓你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