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帝王心,海底針,誰也猜不透的。
皇帝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要將沈明珠和蕭閒除去。
如果再不加把勁的話,等皇帝年事已高的時候,誰還能壓制蕭閒,到時候澈兒哪裡能是蕭閒的對手?
若是蕭閒和蕭問聯手的話,那豈不是更加危險?
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來搶走他兒子的東西,更加不允許來搶走她的太后位子的。
她有些心灰意冷,“陛下,要是將沈明珠放了,要如何跟長公主交代,如何跟天下人交代。別人會不會說陛下出爾反爾呢。”
有多少冤案不肯平反,都是顧忌皇帝的臉面,皇帝沒有錯,所以不能平反。
就算是要平反,也要等新帝登基。
爲了顧全皇帝的面子,很多時候都是要將錯就錯的,如果這樣的話,沈明珠是沒有機會的。
皇后也是出於這樣的打算,所以和長公主商量了這樣的辦法,哪裡知道皇帝根本不管皇家威嚴,不管皇帝的體面,竟然因爲蕭閒回來就要鬆口。
這反而讓她感覺到更大的危機,因爲皇帝不管之前說得多好,到了最後,涉及到蕭閒的時候,似乎很輕易就會改變主意。
要是這樣,那……
皇帝聽皇后說得有些氣憤,卻又笑了笑,“皇后多慮了。長公主不過是鬧意氣罷了,再者說,你們擔心的那些根本不成立。燕王深愛沈明珠,只會想着和她過美好的日子,又哪裡會有什麼好顧慮的。若是爲了一個奴才傷害了明珠,惹得燕王一生孤苦,倒還是成全了他們的好。”
這分明就是看着自己最喜愛的兒子和未來媳婦的眼神,那種帶着笑的驕傲的眼神,皇后在皇帝的眼裡很少看到。
而在看到自己兒子的時候,那是從來沒有的。
只有蕭閒!
皇后的一顆心又是不斷地往下沉,甚至忍不住地想,皇帝和謝太妃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姦情是她不知道的?
可如果真的有姦情,爲何兩人看不出一點苗頭呢?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劉玉的聲音,“陛下,燕王到了。”
皇帝立刻笑道:“宣。”
皇后還想說什麼,這會兒也不敢說了,只能將所有的話咽回去。
很快蕭閒大步進來,他爲了進宮匆忙換了一件衣裳,是件王爺的朝服,襯得他越發的面如冠玉,俊美非凡。
雖然是風餐露宿的趕路,一路上爲了沈明珠擔驚受怕,可這一會兒卻看不到任何的異樣,反而因爲許久沒見,讓皇帝覺得他越發的穩重沉凝,是堪當大任的男人。
皇帝凝視着蕭閒那俊美的臉,頻頻點頭,笑道:“燕王辛苦了。”
說着便招呼他上前。
蕭閒自然要上前行禮,參見皇帝和皇后。
皇后笑得也是非常和藹溫柔,甚至還親自上前將蕭閒扶起來,含笑道:“燕王辛苦了。”
蕭閒起身,“讓陛下和皇后娘娘掛念,閒有些惶恐。”
說着又行了一個禮,“臣擅自回京,還請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