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能長久把持蕭澈的心,起碼還是可以用勢力來彈壓他的。
當然,她最希望的自然還是蕭澈可以一生都愛她的。
畢竟她是那麼愛他。
如果雲飛白能爲她所用,倒是更好的了。
沒有了最大的對手沈明珠,讓她有一種人生寂寞如雪,身在高處很孤獨的感覺。
沈明珠不是她的對手,還有誰能和她一較高下呢。
她自信而又高傲地笑了笑,只覺得自己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一樣。
這時候雲飛白瞥眼朝她看過來,若是一般人,自然要趕緊躲一躲的,沈雲珞不但不躲開,反而露出一個微笑。
她自以爲顛倒衆生的微笑。
雲飛白一怔,卻也微微頷首,並沒有說什麼。
這時候內侍過去跟他說蕭澈的意思,雲飛白麪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卻還是那麼溫潤優雅,沒有一點失禮。
聽完,他笑了笑,“還請公公轉告太子殿下,飛白盡力。”
說着,他便拱手告辭了。
對於這件事的緣由,雲飛白也能猜到一二,太子的人被殺,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很容易就會被懷疑到雲家身上,如果有另外的懷疑對象自然是極好的。
可這一點他很清楚,殺害太子隨從的人,本來就是雲家的人。
那就是雲飛揚了。
他也知道原因,無非就是要陷害沈離罷了。
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雲飛揚的那些人,其實是被沈離給做掉的,而云飛揚爲了報復,就陷害他殺了太子的隨從。
當然這個陷害也不見得高明,那些證據一看就是模棱兩可的,站不住腳。
只不過需要這麼一個兇手懷疑對象罷了。
而原本也可以隨便找兩個人搪塞一下,可沈離和謝南山在鳳城的名頭太響,卻又沒有那麼容易。
雲飛白告辭離去,沈雲珞望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她回到內室,幽幽地道:“殿下您是怎麼想的,雲家這些人一個個都鬼精的呢。”
蕭澈懶散地道:“難道我們就是傻子麼?”
沈雲珞走到他身邊坐下,“那沈離和謝南山有什麼好見的呢,不過是兩個商人,會點功夫罷了。依照妾身看來,若是殿下嚥不下那口氣,不如就讓人將他們給殺了。哪怕是逼着雲家動手也就是了,何苦讓他們那麼有臉,一而再地推拒呢。”
雲飛白竟然以太子的名義去請那兩人,簡直就是在給太子抹黑呢。
蕭澈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這兩個人和雲家相比,誰纔是我們的敵人呢?”
沈雲珞咬了咬脣,“自然是雲家了。那兩個人若是想除掉自然不會太費力,可雲家卻不好說了。”
蕭澈冷哼一聲,“誰說我要除掉他們了,難得有人能讓雲家吃癟,我不但不想除掉他們,反而還想重用他們呢。”
沈雲珞一下子恍然大悟,看來殿下是想培植這兩個人,在雲家臥榻之側公然樹敵了。
多少年來,鳳城四州三十二縣裡就沒有能夠和雲家叫板的,所以朝廷的力量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