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公主瞥了托盤上的酒杯一眼,這幾杯葡萄酒成色一樣,酒杯也是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痕跡,若是有人動手腳的話很容易被發現的。
更何況,她自認還沒有人能在她面錢耍弄毒藥而不被她發現呢。
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她優雅地端起一杯紅酒,朝着沈明珠舉了舉,“咱們越國的這種飲酒風俗,只怕沈先生的家鄉是沒有的吧。”
琴公主輕輕地搖晃着紅酒杯,然後慢慢地品了一口,眉宇間都見那種高端洋氣的範兒。
見她這樣超凡的女人竟然也會犯那樣低級的錯誤,想用這樣庸俗的方式來壓沈明珠一頭,蓮郡主心裡就冷笑。
看來沈先生的氣場就是強大,竟然讓向來鎮定自若,從不會亂分寸的琴公主也有點亂分寸了,果然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呢。
沒有遇到沈先生,琴公主看起來倒好像是這世間第一的奇女子一樣,可遇到了沈先生,呵呵,她就從神壇上被拉下來了。
沈明珠也品了一口,然後淡淡地道:“這種酒太軟,對我們來說,不夠勁道。”
她自然不是針對實情說的,而是爲了還擊琴公主。
她就是要諷刺琴公主,這酒就適合你們這種女人當男人使的環境來喝,因爲你們可能沒有人能有那個魄力去喝那些勁道的烈酒了。
掐架的有一種方式就是以偏概全,歪曲事實,斷章取義。
然後將事情拉向對自己有利的一面。
而掐架最痛快的不是打機鋒,不是暗含譏諷,自然是張牙舞爪破口大罵來的痛快,但是那樣就沒有風度,不適合上流社會。
琴公主是公主,而且一直都以自己最公主最女人來標榜了,自然是不會口出髒字的。
但是如果她不能破功,那她就更不能和沈明珠相比了。
沈明珠可是罵人不見髒字,卻能氣得人家死去活來,一口血不上不下的那種。
說起來沈明珠還有顧忌,對琴公主也夠給面子的了,畢竟蕭閒還在她手裡呢,等將蕭閒搶回來,哼。
沈明珠眼中冷芒一閃,如同刀鋒一樣就擦着琴公主的臉飄過去了。
琴公主居然感覺有點冷,在這盛夏的天氣,篝火晚會上,居然會有點寒意?
她突然就想到了下午屬下們彙報的事情,京郊的一處秘密地點被人給端了,不用懷疑,那人估計就是沈明珠。
而那處地方就是蕭閒呆過的,肯定是被沈明珠給摸到了。
哼,倒是比狗鼻子還靈敏。
琴公主心情複雜,暗帶着憤怒,和沈明珠又說了幾句,只可惜一句都沒有佔到便宜。
她暗暗地握緊了拳頭,等蕭閒娶了自己,做了自己的駙馬的時候,她倒是要看看沈明珠是不是還能笑得如此輕鬆愜意。
那時候,看看誰笑到最後了。
琴公主想到蕭閒,臉色就變得溫柔起來,對沈明珠笑道:“沈先生芳齡幾何,不知道可成親了沒有?若是貴國沒有合適的,那我們越國的青年才俊也都在呢,沈先生可以挑選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