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卻不告訴她,只是道:“殿下,咱們現在就進宮,找陛下獻計獻策去。”
說着他轉身就走。
沈雲珞和蕭澈只好跟上。
當他們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卻碰上了蕭閒的車駕。
蕭閒騎着馬,穿着玄色的暗金紋飾的長袍,整個人風神如玉,俊朗無匹,自己就是京城的一道奪目的風景線,惹得路上行人們紛紛駐足凝視,一個個恨不得手上捧着自己的心獻出去。
蕭閒一眼就看到了他們,而且也一眼就認出他們,便策馬朝着他們走去。
蕭澈身後的幾個原本看似和他們無關的侍衛立刻就上過來,圍在蕭澈身後保護他。
蕭閒冷笑,居高臨下地看着蕭澈,隨即揚了揚眉,沒有說什麼,而是要策馬走開。
他分明已經認出他們了,卻一副嘲諷的樣子,就要這樣走過去。
蕭澈覺得受到了莫大的愚弄,忍不住喝道:“蕭閒!”
蕭閒聽見蕭澈的聲音,這纔回身看向他,“太子有何指教?”
蕭澈咬着脣內的肉,嚐到了血腥味,之前蕭閒雖然不會太過尊重他,但是起碼該有的禮儀還是有的,可現在這個蕭閒,分明就好似是前世那個被自己亂箭射死的蕭閒,看似對自己謹守禮儀,實際卻傲慢無禮,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這樣的姿態,自己分明是要輸給他了,就算是氣勢上,自己都不如的。
蕭澈感覺到這一點,心裡有些莫名的恐慌,按說自己掌握了兩世的記憶,是一定會比蕭閒更佔有先機的。
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前世蕭閒將自己壓得死死的,雖然自己是沈明珠的名正言順的丈夫,可蕭閒卻是站在她旁邊並肩做戰,時刻保護她的那個男人。
爲了保護她,他可以罔顧軍令,他可以不顧戰爭的勝負,爲了保護她,他可以不顧生死。
這些他這個正經的丈夫看在眼裡,能好受嗎?
一個一直在覬覦自己妻子的男人,誰能容忍呢?
而且還是一個優秀得讓自己都不得不承認比自己優秀的男人,誰能忍受?
蕭澈咬着牙,一步步地朝着蕭閒走去,在距離兩丈的時候停下來,爲了表示自己的氣定神閒,他揹着手,冷着臉,隨即卻又露出了一絲自己並不是很在乎的神態。
他看着蕭閒,揚了揚眉,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很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一步步地走過去,到了近前,用低低的淡淡的聲音道:“蕭閒,你終究不過如此,你以爲成了親你就贏了嗎?你知道我和她的從前嗎?那些金戈鐵馬,那些並肩作戰,那些恩愛攜手抵死纏綿的日子……哈哈……”
他挑了挑眼梢,一股風流的意態從眉梢眼角流露出來,他知道自己這個表情非常有特色,邪魅而又風流,讓人又愛又恨的。
蕭閒眯了眯眼,危險的氣息從他身上流露出來,將蕭澈整個包圍。
他冷冷地看着蕭澈,眼中盡是鄙夷的神情,慢慢的,他眼中積聚了黑暗的風暴,然後手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