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不滿,“國師這是要將敵人圍困起來麼?”
一千人,沒有輜重,也就沒有隨行的糧草,肯定會餓肚子,到時候只怕蕭閒這一千人會如餓狼出籠一樣兇猛可怕。
楚霆斜睨了他一眼,“殿下覺得我們有幾分勝算?”
對上他眼裡的譏諷,蕭澈暗暗地握緊了拳頭,憤怒無比,他冷冷地道:“蕭閒只有一千人,難道現在不應該派人迎戰將他們悉數拿下嗎?”
楚霆揚眉,毫不客氣地道:“就算只有蕭閒一個人,你覺得你能拿下他?”
別說五萬十萬五十萬也未必能拿下他,若是能拿下他,他還是蕭閒麼?
蕭閒八歲的時候就能一言定乾坤,如今正當青春,武功高強,謀略成熟,還有什麼他能做錯的?
他現在收斂鋒芒,不等於他沒有鋒芒。
蕭澈臉色一變,“國師什麼意思,還沒有開戰便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麼?既然如此,何必答應父皇來迎戰?”
楚霆冷冷地道:“太子若是有主意,那便請吧,本國師在後督戰。”說着楚霆兩手一抄,將兵符往蕭澈手裡一扔,不管了。
蕭澈原本還有些惱恨皇帝將兵符給了楚霆沒有給自己,現在看楚霆就那樣扔給自己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樣子,反而又覺得受到了羞辱。
怎麼辦?
明明蕭閒是逆賊,大家名正言順地討伐,怎麼反而成了朝廷有虧一樣呢?
楚霆根本不管他,兵符一扔就去後帳休息去了,還讓人送上酒肉,又讓人弄個唱曲的小妞兒來給自己唱一曲。
蕭澈知道了,也只能修書讓人送進宮裡告訴皇帝,他自己卻也沒有辦法對付楚霆。
他們還在這裡內訌,蕭閒卻已經派人叫陣了。
蕭澈一咬牙,親自帶人迎戰,他的幾個親隨都緊緊跟着他,生怕他有任何閃失。
很快,蕭澈就和蕭閒在場中對峙起來。
蕭澈陰沉着臉,冷冷地看着蕭閒,“蕭閒你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蕭閒淡淡地道:“此言差矣,本王露出來的是獠牙。”
要麼不出手,出手就要血流成河!
蕭澈譏諷道:“從前裝得那麼聖賢,好像你多無辜一樣,其實你一直都是最奸詐的那個,用盡辦法將明珠騙走,現在忍不住要來奪取皇位了?”
這種羞辱,讓蕭閒的左右隨從都想直接將蕭澈扔下馬,一點都不用商量的,可蕭閒卻依然面色平淡,“我來是要帶走文鬆之,另外要給他一個交代,他爲什麼而死,相關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蕭澈仰頭大笑,隨即怒視着蕭閒,“文鬆之和你勾結,本就該死,可父皇一而再地忍讓他,誰知道你竟然如此奸詐狠毒,爲了找一個謀反的藉口,竟然直接殺了文鬆之栽贓陷害。”
蕭閒雙眸微眯,目光清冷,鋒利如刀,往蕭澈身後的京城掃了一眼,“倒打一耙,顛倒黑白,很好,這麼多年,你們父子依然如此……無恥!”
他勾了勾脣,“開戰吧,不要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