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分析。”男子淡淡的回答,而後,看着南宮鏡,仔細道:“白琉月,一個白家的庶女,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夜王垂青,從此成了皇家人。但是,雖然成了夜王妃,她卻不曾用夜王妃的名頭,做過什麼大的事情。只是用了夜王之名,震懾了宵小之輩。這樣的女人,應該不是個目光短淺之人。”
“的確如此。”南宮鏡對此,表示同意。白琉月的眼光,的確是不同於尋常之人。只是,就算如此,生意場上,也未必能贏。
“一個目光並不短淺,且胸有大志的人,又建立了雲月樓,可以說,風光無限。可是,這個女人並沒有對外宣說雲月樓是她的。大概,是怕和皇家,和各方勢力有牽扯。她想將她自己摘出去。這說明,她是個謹慎聰明的人。”男子繼續分析着。
南宮鏡聽到這兒,也有了幾分意思,於是,耐着性子繼續聽他說。
“一個小心又謹慎的女人,做生意,自然是順風順水。這對我們北堂家有阻礙。於是大哥北堂殤他出手了。他一出手,雲月樓不復存在。不過,這個女人知道事實之後,卻並未真的和我們北堂家拼個你死我活,也沒有用王妃的權利做什麼,她忍耐了。這說明,她是個懂得蟄伏的女人。”
北堂四公子說到這兒,看向了南宮鏡:“一個小心謹慎,且目光不短淺,又能夠審時度勢,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人,你能指望着在她知道她被坑了之後,再繼續坑下去?”
“聽你這樣一說,倒真的不可能了。”南宮鏡心中震驚的很。
看着男子,心情複雜至極。
當說,不愧是北堂家的四公子嗎?縱然有些缺點,可是這頭腦,確是沒的說。
“所以,可惜了這門子買賣。”北堂四公子有些惋惜。
“既然可惜,爲何不與她合作。”
“那怎麼可能!我們家的嫂嫂,剛和她吵了起來。而且,那個女人,想要的可不是合作,是想要奪取我們這些家族吧。”
男子說到這兒,目光一沉:“雖然說,北堂家如何與我沒大關係,可畢竟是我的家。大哥雖然神煩,但是還算是有些本事。老頭子總是喜歡懲罰人,可卻也生了我。北堂家,輸不起,而我。也不能失去那些人。爲了家族,也不能讓那個女人得逞。”
“哪怕,你這樣做。會惹怒張臨水?”南宮鏡好奇。
提起張臨水,男子的面上浮現出一絲恨意:“啊,哪怕是得罪了張臨水,也在所不惜。”
“呵!真是有趣。”南宮鏡似乎被愉悅到了。
“既然你都如此堅持了,那麼,我南宮家便與你們合作好了。你北堂與我南宮,同爲大家。我們總不會吞了你們。”南宮鏡拋出了橄欖枝。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東宮那位小姐?”男子看着南宮鏡,詢問道。
南宮鏡聞言眸光一冷:“那個女人不能做主。南宮家的一切,當然以我爲主。所以,這是我的意見。”而那個女人,不過是個受益者罷了。
“你可真是夠霸道的。”北堂四公子咂舌。
“這並非是霸道。而是。那個女人不配!南宮家落在誰的手裡,我都無所謂。但是,唯獨那個女人。她不配!”
“南宮蝶才貌雙全,乃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了,怎麼不配呢?”
“她並無經商的才,也無管理家族的才。她的心裡,有的從來都只是她自己。爲了嫁給太子,她不惜讓家族得罪了夜王,害的家族多年來,損失無數。後來,又不捨夜王,折騰的家族裡,人心惶惶。說什麼才女,不過是個任性的女人罷了。”男子不屑的說着。
“這些話你和我說,沒問題嗎?”北堂四公子嘴角微微抽搐。雖然一直知道他們不和,可沒想到,他這麼討厭南宮蝶。
“抱歉,失態了。關於這次的合作,希望你將消息帶給北堂殤,我希望能有個最好的答案。”
“那麼,請期待吧。”男子笑着。
京城的夜景,總是充滿了魅力。萬家燈火,照應着天空。
渲染了這一片大地。
白琉月坐在房頂上,雖看不清遠處,可是近處的夜景,卻是收入了眼底。
她很喜歡這種俯視的感覺。
“你在做什麼?”
男子的聲音溫和,帶着一絲驚訝。
白琉月聞言,順着聲音朝下看了過去,只見到,男子紅衣飄然,眉眼精緻且魅惑。
不笑則以,一笑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