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月的話說到一半兒,便是話鋒一轉。讓衆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可笑!讓我們都無法離開?你當你是夜王?能屠戮洛城?”人羣中,一女子嘲諷的說道。
白琉月聞言,也不說什麼,只是冷冷吩咐道:“白時把這幾具屍體處理了。不要髒了我雲月樓的地。”
“等等!”
之前說白琉月的女子走了出來,攔住了白時。
“這位姑娘,請問您有何指教?”白琉月笑意盈盈。但是若是熟悉她的人,定然知道,此刻她已然沒了耐心。
“呵!指教不敢當。只不過,我不能看着有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害命,還想毀屍滅跡!”女子看着白琉月,頭擡得老高,眼高於頂的樣子,倒是有些可愛。
白琉月見女子如此,笑了起來:“殺人害命?姑娘錯了。真正要殺人害命的,是那幾個已經死了的人。”
“人都死了你還要往人的身上潑髒水?”女子嫌棄的看着白琉月,有些鄙夷。
“怎麼能說是潑髒水呢?”白琉月不慌不忙,也不生氣。
“既然不是潑髒水,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女子不斷挑釁着白琉月。這作死的程度,讓樓上的張臨溪都忍不住想爲女子鼓掌了。
“要證據?你是什麼人啊,我爲什麼要給你?”白琉月反問女子。
“你!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首先,我沒必要和你爭辯,所以,強詞奪理四個字用的不妥當,其次,姑娘你在我的地盤對我大呼小叫,這乃是不敬。雖然說我是做生意的,該以客人爲大,可若是每個客人都像是你一樣不識趣的話,那我這雲月樓,豈不是要直接關門大吉?”
“說的好!”
人羣中有一人赫然鼓掌,白琉月聞言,一愣。沒想到真有人會覺得她說的對!因爲,她自己很清楚,這真的是在強詞奪理啊!
殺了這幾個人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是夜無珏的仇人。
至於證據什麼的,鬼知道。她只相信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在危及生命的時候,就該這樣做。
“大哥?你,你怎麼能向着她說話!”白琉月正驚訝有人爲她說話呢,就聽到那找茬兒的姑娘不幹了。
而隨着女子這一聲埋怨,那鼓掌的男子,也緩緩走了出來。
這男子,模樣生的極爲平凡,是掉在人堆裡都找不出的那種類型。可是……他卻有一雙極爲好看的眼。
那雙眼,似乎將整個世界都倒映在其中,包羅萬象,又似乎,將萬物排除,目空一切,無任何東西能入了他的眼中。
他緩緩走上前,向着白琉月鞠了一躬:“抱歉,小妹不懂事,還請雲姑娘莫要在意。”
雲姑娘?白琉月被這叫法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恍然。大概因爲這裡是雲月樓,他以爲她姓雲?
“哥!你認錯人了!她不是雲袖!”就在白琉月剛剛找了個理由的時候,只聽到女子猛地來了一句。
白琉月整個人就不好了。
長得像?所以,這世上當真有長成這樣的女人?
白琉月驚訝,而在場的衆人,也是驚訝萬分。
最驚訝的莫過於剛剛準備下來幫白琉月的張臨溪了。他頓住腳步,一臉複雜的看着白琉月那化過妝之後醜到爆的臉,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怎麼辦?我有些同情那位雲姑娘了。
“不是嗎?”男子聞言,有些失望。
“怎麼看都不像好嗎?”女子有些無語的看着自家兄長。
男子聞言,卻是失望:“我與她最後一次見面,她已經毀了容貌,我想着,再見面大概她就會是這樣吧。竟然不是?”男子一臉鬱悶。
白琉月聞言,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什麼叫他以爲?感情他還沒見過那雲姑娘?還有,毀容?
她這臉上都是畫出來的好麼?哪裡有疤痕啊!
這人看起來不錯,怎麼腦袋?
“哥哥!別在外人面前說這些啊。”女子有些急了,拉着那男子就要往外走。
不過,男子與女子的力量還是懸殊,那男子掙脫開了女子的束縛,走到了白琉月的面前,淡淡一笑,看着女子,一臉真誠道:“姑娘,嫁給我可好?”
你特麼在逗我?
白琉月很想這麼甩給他一句,不過還是理智戰勝了***。
她收斂了笑意,無表情的看着男子,有些冷漠:“多謝公子美意,不過,在小女子心有所屬。”
“沒關係!我也不愛你,只是看着你,就是想娶你。”男子大度道。看着白琉月走上前幾步。
呵呵!你想娶我還不想嫁呢!白琉月心想着,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退。
當事人還算是淡定的,而真正不淡定的,確是那些來雲月樓捧場的。
這雲月樓是鬧哪樣?
他們來了,飯菜還沒吃幾口,就先死了人。這下,又來個對醜八怪樓主求婚的?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姑娘,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的。”男子看着白琉月,繼續說道。
白琉月聞言,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一旁他的妹妹:“你不管管他?”
“哥哥,我們該回家了。”女子面色鐵青,不過在看白琉月的時候,眼底卻是閃過一絲恨意。
這一抹恨意消散的很快,可還是被白琉月抓住了。
這女子,爲何恨着她?
白琉月有些不解,不過,卻並沒有留下她。只要不是那洛城遺孤,別的倒也不是那麼重視了。
只有洛城遺孤,那些對夜無珏有着深仇大恨的人,纔是真正會威脅到她性命的人。
女子走了,礙事的人沒了。白時很利落的將那些人的屍體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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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白琉月才發話:“各位,適才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還請各位莫要見怪。實不相瞞,剛剛的那幾個人,已經經過查明,他們的身份,乃是洛城之人,潛入京城便是爲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日試圖對在場的各位不利,我們雲月樓是商家,必然要保護各位的安全。這纔出了剛剛的事情。今日,雲月樓的一切酒宴,全部免單,算是賠罪了。還請各位多多光顧纔是。”
白琉月說完,便上了樓。
而衆人,則是驚魂未定。
洛城遺孤個頂個的瘋狂,這事兒他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