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着賀應龍的一聲慘叫人已經倒飛出數米之外。“哥!”賀之龍和賀小龍飛奔到賀應龍的跟前看到賀應龍的右掌已經辱成碎片一片血肉模糊看來這隻手可能要廢掉了。“張天羽我要殺了你!”賀小龍悲憤之餘急着在跟張天羽拼命卻被賀應龍拉住“算了三弟我們不是人家的對手。”賀應龍緩緩站起來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把受傷的右手包住眼睛注視着張天羽良久這才說了句“跟我們走吧!”他知道兄弟三人未怕是張天羽的敵手再糾纏下去最終只會落個二敗俱傷對於一個殺手而說不能全身而退這纔是最大的遺憾。張天羽原以爲賀氏三弟兄肯定不會就此罷手可沒想到賀應龍如此豪氣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看來剛纔真不該傷了他。情況已經讓他來不及多想賀氏三兄弟已經往回走了。張天羽拔出右臂上的飛刀也扯下一塊布包上跟了上去。郊外的木屋裡已然一片狼籍屋子裡的漠漠和龍佳蓮早已經不見人影難道二人跑了?這絕對不可能賀小龍心裡最清楚兄弟三人出去的時候他曾親手給二人打的結他打結的手法很特別能解開賀小龍的結的人很少可以說是幾乎沒有。當然用刀子除外可屋子裡並沒有刀子不要說刀子就連牀腿都是圓的所以說漠漠和龍佳蓮絕對不可能自己逃走。唯一的說法那就是她人們被人劫走了可劫走二個女孩的人會是誰呢?賀應龍很快就從牆壁上找到了答案“青龍會”三個字很清楚的出現在木屋的牆壁上。看來青龍會的人不僅很自信而且很囂張因爲這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在青龍會的地盤上他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人敢放半個屁以前沒有他們相信現在也沒有。青龍會跟衆多的黑幫一樣乾的是同樣的勾當只不過他們更加鍾情於搶劫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其中飛車黨是他們中最爲傑出的代表。面對這種極爲頭痛的飛車黨深圳和廣州警方也是束手無措抓之不窮。青龍會的老大鐵莫外號叫鐵桿三四十多歲四川人退伍官兵出身。很有一番拳腳工夫青龍會所有的地盤都是他帶着他的那班兄弟硬闖出來的而且他手下的人大部分都是退役軍人實力非同小可。只是他爲人太猖狂連政府官員也不放在眼裡被當地人稱之爲一個切之不去的毒瘤。可他們爲什麼要劫走漠漠和龍佳蓮呢?難道殺死二個保安的事情讓他們發現了?賀氏三兄弟一向行事極爲隱秘他們怎麼可能摸到這裡來?看來自己太低估這些江湖幫派的實力了。賀應龍擔心的是自己應該怎麼跟張天羽交待。他還沒有想好的時候張天羽已經來到了門口。張天羽看到木屋裡的一切什麼都明白了他扭頭就走。“等等!”賀應龍追了出來卻又不知道怎麼跟張天羽解釋。“什麼都不要說了把人給我交出來。”張天羽的語氣變得異常冷漠他眉頭一皺殺氣又自然的散發出來。“給我三天三天我一定幫你找到人。”這是賀應龍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三天?三天賀氏三兄弟真能找回漠漠和龍佳蓮嗎?賀應龍自己心裡也沒底可這是承諾一個承諾有時候比性命更加重要。不管對方是什麼來路既然耗上了就沒有退縮的理由。張天羽看到賀應龍一臉真誠他也相信冷麪殺手在江湖上的信譽也就點頭同意的賀應龍的要求。賀應龍顧不上手上的傷帶着二個兄弟穿過這些高過人頭的雜草消失在視野裡。“青龍會。”張天羽淡淡的說了一聲也離開了小木屋。要找到漠漠就要先要到鐵桿三要找到鐵桿三首先得弄清楚他們劫走漠漠的意圖可張天羽對這些並不熟悉。深圳對張天羽來說還是一個很陌生的地方。要怎樣才能找到鐵桿三呢?既然找不到他還不如讓他來找自己張天羽走在街頭眼睛機警的看着四周。二個騎摩托車的小混混進入張天羽的眼前就是他們了張天羽果斷地走過去。摩托車上的二個小混混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他們慢慢穿梭在人流當中伺機下手。摩托車慢慢靠近一個衣着時尚的女孩女孩子揹着挎包戴着耳環還有閃閃發亮的項鍊擺動幅度有點誇張的臀部正向路人訴說她的興奮與靚麗。就在此時摩托車飛她而過坐在後面的小混混突然一伸手就把女孩的耳環抓在手上順手一拉隨着女孩的一聲慘叫半隻耳垂被拉掉。女孩痛苦的尖叫一聲抱着耳朵蹲在地上。路邊的人羣聽到驚叫起都圍過來觀看不時發出一聲聲嘆息聲卻沒有人肯伸出援手。張天羽一個箭步衝上去二拳擂倒了車上的二個小混混一腳踹翻了摩托車從他們手中搶回耳環徑自朝那個蹲在地上的女孩走去。他把耳環交給女孩對圍觀的人羣喊了一聲“你們誰有空送她去一趟醫院?”一聽到送女孩去醫院圍觀的人羣一鬨而散只剩下張天羽和地上那個抱着耳朵哭泣的女孩。張天羽搖搖頭站在馬路中攔下一輛的士給了司機一百塊錢把女孩扶上車。其實醫院就在附近不過三五百米的路程司機看在錢的份上二話沒說載着女孩走了。看着的士司機帶走了女孩張天羽鬆了口氣他還沒有回過身來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雜亂的摩托車聲。“來得好快!”這正是張天羽所需要的他緩緩的轉過身來正視着眼前的這一羣人。大約不下四十五個二個人一組騎着二十多輛摩托車手中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凶神惡煞的趕來虎視眈眈的盯着張天羽。“哪裡來的……”一個爲首模樣的中年人走下車來此人臉上帶着一條長長的刀疤穿着一件黑色T恤手指着張天羽吼道。他話還沒有說完張天羽眼睛一瞪頭微微一擡斜視着那人。一股濃烈的恨意從骨子裡竄了出來硬是把中年人的下半句給逼了回去。在道上混過的人都知道此人正是青龍會的五大堂主之一吳鬆外號金剛臉。因爲他臉上有一個刀疤所以給他一個金剛臉的雅號而飛車黨正是吳鬆所管的人。“把鐵桿三給我叫來你不佩和我說話。”張天羽的這句話徹底把吳鬆給激怒了怎麼說他也是青龍會的一方之主五大堂主之一。對方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讓他在衆兄弟面前丟盡了臉。就算他有再大的肚量也咽不下這口氣更保況他手下還有幾十個兄弟難道此人就長了三頭六臂不成?“真是哈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兄弟們給我上做了這小子。”吳鬆一向是個不講規矩的人這對張天羽算是已經很客氣了要是換在平時二話不說總是先砍了人再說話。可他今天碰錯了人偏偏碰上張天羽這個煞星想當初東興杜威明帶着三百人都被張天羽輕鬆擺平這區區四五十人又算得了什麼?這對張天羽來說比喝涼水還要簡單。很快就在這羣人騎着摩托車衝向張天羽還不到十分鐘的時候都成了橫七豎八的木頭只是這些木頭還能掙扎能發出悲慘的哀號聲。吳鬆的臉色慢慢暗了下來逐漸變爲青紫色這五十人可都是人啊並且還有很多是退伍軍人一支所向披糜的隊伍到張天羽手上怎麼就成了豆腐人呢?”你……你……”他似乎猜測到了張天羽的身份可他就是沒有勇氣說出來。“我要見鐵桿三!”張天羽重複了一句。吳鬆已經沒有選擇再硬撐下去只怕這張金剛臉也不保了。敗在張天羽手下應該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吧?吳鬆只有這麼安慰自己他二話沒說帶着張天羽朝前走去。吳鬆帶着張天羽來到深圳鬧市區的一家高檔的地下賭場——蛇口大酒店二人剛到外面的時候就已經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激烈的打鬥聲。難道里面出事了?吳鬆真不敢相信在深圳這個地方敢有人到青龍會會所來鬧事這樣的人有幾個腦袋?吳鬆攔下一個從賭場出來的手下迫不及待的問“裡面發後什麼事啦?”這個人已經被打得滿身污血臉青鼻腫他看到來人是吳鬆的時候才艱難的說“不知道有三個人突然衝進來見人就打逢人就砍裡面的兄弟沒幾個完整的了我得馬上去通知老大。”“啊?!”就在吳鬆驚訝之時張天羽已經衝進了賭場他們說到的三個人肯是賀氏兄弟無疑。也只有他們纔敢幹出老虎身上拔毛的事張天羽沒想到他們竟然來得比自己快。賭場在二樓張天羽衝上來的時候老二賀之龍已經坐在地上大腿上中了一槍鮮血直流。老大賀應龍本來就右掌已經碎裂僅憑着左手在艱難的支撐可對方的人太多他已經險現環生。只有老三賀小龍依然如虎如狼在人羣裡橫衝直撞他看到二位兄長受傷更是怒不可耐咆哮起來。“叭!——”張天羽還未靠近突然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帶着疾風飛馳而來射向賀小龍的後心。“三弟小心!”賀應龍一聲驚呼只聽得“鐺——”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子彈在距賀小龍僅有毫米之差的地方被一枚硬幣擊落。是張天羽救了賀小龍此時賀應龍手中的飛刀還沒有來得及出手賀小龍已經從鬼門關走過一遭了。“住手!”門外傳來一聲烈喝數十個人端着槍跑進來迅速把張天羽和賀氏三兄弟圍在了賭場的中央。接着便有幾個身着黑色勁裝的年青壯漢隨着一個三十多年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看此人一臉威嚴橫眉怒眼想必剛纔那一聲必定出自此人連飛車黨吳剛也老老實實跟隨其身後難道是鐵桿三到了?張天羽和賀氏三兄弟都沒有見過鐵桿三可看此人氣勢必是鐵桿三無疑。在剛纔的一聲吆喝下青龍會的人都退到了這批持槍人身後一個馬仔搬了凳子讓鐵桿三坐下。“三爺這些人鬧事!”一個賭場的打手指着賀氏三兄弟說道。鐵桿三沒有說話只是手一揮嗯了一聲。然後伸出右手左邊立刻有人爲他敬上一支雪茄右邊有人爲他點上了火。鐵桿三很修閒的吸了一口吐了幾人菸圈然後看着張天羽說“身手不錯想必你就是張天羽吧!”“廢話人在哪裡?”張天羽冷冷的說了一句手中暗自扣上了幾枚硬幣以防不時之需。對方一語便能說出自己的來歷看來劫走漠漠並非偶然難道他們對洪興有所圖謀妄想在香港佔一席之地?還是另有圖謀?既然自己不能確定還是讓對方說出來吧想好了張天羽挪動了一個位置使賀氏三兄弟都能在他的保護圈內。張天羽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他已經從心裡面接受了賀應龍這條漢子誠心想納爲己用。“這小子這麼囂張怎麼跟我們老大說話的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鐵桿三身後的一個大概二十的年青人站出來舉起槍對着張天羽。大概是急於表現自己對鐵桿三有忠誠站出來跟張天羽叫板。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鐵桿三似乎很欣賞他的這種表現一直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繼續抽着他的雪茄貌似這眼前的事壓根兒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張天羽瞥了一眼前這個人對方那種傲慢狂妄的姿態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尤其是那帶有仇恨的眼神不得不讓張天羽分外留意。自己跟大陸青龍會從無過節爲什麼此人眼中帶有如此深的仇恨?張天羽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影子難道會跟他有關係?不管他是誰就憑他剛纔這份囂張不給他一點教訓都不行如果一再忍氣吞聲丟了自己的面子不要緊可不能丟了洪興的面子。張天羽想到這裡臉色突然一變緊鎖了眉頭沉聲說道“你應該對你剛纔說的話負責如果你不想死得很難看就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