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毒梟發威,後果很嚴重,阿東似乎對趙圓圓很畏懼,他嚇得渾身都有些哆嗦起來,戰戰兢兢的說道:“是一個帶着黑紗巾的老者和他們兩人一起前來,當時的情況下我們也不肯相信,只是他說大姐你找到了關於殺害老大的真兇,需要我回來確認。因爲當初我的確身在現場,所以根本沒有懷疑他的話,也就立刻趕來了。”
“慢着!”張天羽突然打斷了阿東的話,他在阿東的話語中,聽出了其中的端倪,一個帶着黑紗巾的老者。這人會不會是醉牙先生?張天羽對阿東的這句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問起了阿東,“那人是不是頭上帶着一頂帽子,長年面上蒙着一條黑紗巾,大概五十歲左右?雙手長着令人恐怖傷痕?”
張天羽一口氣說出了醉牙的幾大特徵,聽得在場的人都懵了,他們不解的看着張天羽,象是在問,“難道你親眼見過不成?”
“對,就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只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具體多大的年齡,我不清楚,只是他說話的聲音很廝啞而低沉,讓人聽了渾身很不自在。”阿東似乎很感激張天羽,因爲張天羽替他解了圍,要不是張天羽證實有此人的話,趙圓圓說不定還不相信阿東的話。他也知道,如果趙圓圓不相信他的話會是什麼後果,以前因爲張天羽殺死了毒佬而在阿東心中形成的恨意,也在此刻化爲烏有,畢竟張天羽救了他的命。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阿東也深知好死不如賴活的道理,在道上混的日子裡,一句話可以造就一個人,也可以害死一個人,阿東不住的點頭,肯定張天羽的說法。
“果然是他!”張天羽狠狠的說了一句,臉上露出了一股令人不安的恨意。張天羽口中的他是誰呢?童雨她們幾個都感到莫名其妙,誰也猜不透張天羽倒底在想什麼?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跟張天羽有很深的一段恩怨,這還用說,光看張天羽的眼神就知道。
“你說的是誰?”儘管趙圓圓對張天羽心中還存有隔閡,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因爲剛纔阿東說的這個人,關係到很多的人和事,而且那神秘人肯定也和自己父親的死有關,要不他怎麼會叫阿東前來辯認張天羽。那這個的目的是什麼?挑起自己和張天羽之間的矛盾,現在看來,一切都再明顯不過了。
這個秘密人,先是叫來阿東,讓他在趙圓圓跟前辯認出張天羽,看來是想借趙圓圓之手殺死張天羽。眼見張天羽和趙圓圓之間,事情得到有效緩解後,他鋌而走險,派出殺手想以醫院裡結果了張天羽。這麼明朗的事情,趙圓圓大略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只是她不知道這麼狠毒用心的人會是誰?雖然他的目標是張天羽,看來自己的幫會也在他的打擊範圍之內。所以趙圓圓這才問起了張天羽。
“這個人是號稱醉牙先生,不過,我相信這肯定不是他的真名。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對你我之是的關係都很熟,很可能鄭善德沒有死。”當張天羽說出鄭善德這個名字的時候,童雨發出了哦的一聲驚叫,“怎麼可能?我們不是明明看到他墜入懸崖的,難道你忘了?”
“當然沒有,哎,丫頭,你剛纔說什麼?”張天羽腦子裡靈光一閃,象是突然想起了幹什麼。他指着童雨說:“你再說一遍,把你剛纔的話。”
“怎麼啦?”童雨有些不解了,她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
“把你剛纔的那句話再說一遍。”張天羽重複了一句。
“我說當初我們是明明看到他墜入懸崖的,難道你忘啦?”童雨把剛纔的話又說了一遍,張天羽象一個老和尚唸經一樣,喃喃的念道:“看到他墜入懸崖的,看到他墜入懸崖的……”
他一連唸了五六遍,童雨他們都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傻了,難道是今天的那一槍給打傻了不成?童雨正要伸手去摸張天羽的額頭,沒想到張天羽突然站了起來,大叫道:“對了,對了,肯定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就是他沒錯。”
“怎麼啦你?”童雨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知道了醉牙先生的真實身份。”張天羽很高興的笑起來。
“額?”三人一齊歪着腦袋看着他。
看到三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他纔有板有眼的跟三人說道:“你們想想,那個長年帶着黑紗巾的神秘人叫什麼來着?”
“不是叫醉牙先生嘛?難道你暈頭啦?”三人回答。
“這就對了,醉牙,醉牙,和墜崖是不是有點諧音啊?”
“醉牙,墜崖?”三人嘀咕着這二個詞語,“象是諧音,可你不能光憑這個就說明他是鄭善德啊?”
“肯定是了,你們想想,一個對我這麼恨之入骨的人,除了他之外,難道還有其他的人不成?再說也只有他纔是被我們逼得跳崖的,可恨的事,這傢伙竟然沒有死。真是老天不長眼啊,還真應了那句話: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張天羽狠狠的道。
“可證據呢?證據,光憑想象可不行啊!”到底是警察出身,童雨一開口就是證據,她們警察辦案最看重的就是證據了。如果沒有證據,他們就算是明知道人家是殺人兇手,也只有望塵莫嘆。
“證據?”張天羽看着童雨說道。
“對啊,你懷疑人家,得有證據才行,光靠猜測是沒有用的。”童雨一本正經的說。
“沒有。”張天羽搖搖頭,攤開了雙手,“我只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告訴我,那個人就是鄭善德。”
既然張天羽這麼肯定,童雨也不想再打擊他的積極性。對鄭善德這個人,童雨曾經調查了很久,如果他真的還沒有死的話,那肯定又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大災難。這人是災星,是煞星,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別的不用想,光聽張天羽和阿東所描述的那樣,她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張令人發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