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一般都有一種寧死不屈的心理,如果硬來,要是夜色寧願玉碎不願瓦全,那不是最後一點線索也斷了?還好,夜色只是叫他喝酒,並沒有叫他脫光了裸奔。
“服務員,來一瓶白蘭地,一瓶法國芝華士!”張天羽這回也瀟酒的打了個響指,笑盈盈的看着對面的夜色。
“沒想到你跳舞的姿勢和殺人一樣優美。”這是張天羽給夜色的句表揚。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自從我出道以來,還從沒有人這樣說過我,你算是人。”夜色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着張天羽。她也在打量着眼前這個萬人迷一樣的男人,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女孩子死心塌地跟着他,而且相互之間沒有一點醋意,更要命的是,香港警花也在張天羽面前,如此聽話。這樣的男人還是人嗎?夜色在心裡懷疑。
“我說的真是實話,不論是在男人面前還是女人面前,我從來都不耍花槍,如果你長得實在難看,跟恐龍一樣,我想我絕對不會這樣說你。”
“哦?那我得多謝你的誇獎了,來廢話少說,喝一杯再說。”服務員剛倒滿酒,夜色便向張天羽舉起了杯子。張天羽當然不會示弱,在男人面前從不低着的他,難道會怕一瓶酒不成?二杯下肚後,張天羽暫時沒有特別的反應。
倒是夜色喝了二杯紅酒後,臉上出現了女孩子特有的紅暈,再加上剛剛的勁舞,讓她的臉看上去更象一朵鮮豔的花朵。說醉人那有點誇張,說不醉人,那是假的,反正這樣子特惹人喜愛。
“趙棋。”張天羽直呼出了夜色的真名,這個名字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夜色聽了渾身一震,象是很緊張的樣子,她探過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世界上沒有永恆的秘密,這不足爲奇。”張天羽沒有正面回答夜色,而是眼睛一直在盯着她,觀看她臉上形情的變化。
“呵呵……也是。”夜色用手理了一下蓋住臉朧的頭髮,衝着張天羽一笑,“不要看了,你還沒有看夠,如果是想從我臉上看出點什麼?恐怕你要失望了。”
這人太恐怖了,張天羽再一次被她擊敗,不知爲什麼,不管張天羽心裡想什麼,夜色都能猜中個十之,是巧合還是她真有這份神通?張天羽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停的轉動着手中的杯子。
“說說你爲什麼要殺死那二個美國人,你就這樣真希望我死嗎?你到底在爲誰賣命?”張天羽心想既然什麼事都瞞不到夜色,還不如干脆直接說出來,免得遮遮掩掩。
“你記住,,這二個美國人不是我殺的,我從來不用槍。第二,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的命是我的,我遲早還要追殺你,不倫海角天涯,直到我的任務完成。第三,夜色從來都不爲誰賣命,我自己賺然養活自己,只是不巧,剛好有人出五千萬高價讓我幹掉你,可我到現在還和你在一起喝酒。”
“五千萬?呵呵……沒想到我還價這麼多錢,也不錯了。”
這時,舞池裡的音樂又響起了,這次放的是倫巴,有很多的人都開始按耐不住騷動的心,又滑入了舞池。夜色似乎也來癮了,她向張天羽伸出了手,反其道而行之,主動請張天羽跳舞。“來,我們去跳支舞吧!”
“跟殺手跳舞?有意思,可惜我不會!”張天羽沒有動,他的確沒有跳過舞,對於跳舞而言,他只是個沒吃過豬肉,卻看過豬跑的人。
“還有事能難倒你張天羽?我教你行嗎?”夜色給了張天羽一頂高帽子,這的確讓張天羽很爲難。正當張天羽猶豫間,夜色早已一伸手,拉起張天羽滑入舞池。“這樣啦!你把手放我腰上,來,這隻手搭在肩膀上,好了,開始啦!就這樣,蹦嚓嚓,蹦嚓嚓,蹦嚓嚓……”
在夜色的帶領下,張天羽慢慢的領悟到了快三的基本步伐,沒幾個回合,他們已經可以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了,雖然比不是專業的舞蹈員,可自娛自樂已經完全足夠。再說快三的步伐本事就很簡單,憑張天羽這顆聰明的腦袋,當然一學就會。
快三剛過,音樂突然轉換爲慢四,夜色又慢慢帶着張天羽一步步的開始,舞池中誰都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多了一對俏男靚女。跳動很一陣,也許是放音樂的人有意讓張天羽多多練習,他在半個小時內一直不停的放着快三和慢四的曲子,使這些跳舞的人們都情不自禁的陶醉在這種溫馨情調中。
“感覺怎麼樣?不難吧,看你都學會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夜色甩了一下頭髮,笑嘻嘻的表揚了張天羽一番。那頭髮剛好飄過張天羽的臉上,滑過鼻樑,“嗯!好香!”
“暈,你不會又聞到什麼體香了吧?”
“別想歪,是髮香。”張天羽嘿嘿一笑,正視着夜色。這個女孩子真的很漂亮,雖然不及童雨那麼神奇,可也別有一番風味。薄脣巧嘴,一雙閃着火花的俏眼,能在不同的情況下散發出不一樣的光茫。
夜色的睫毛很長,這絕對不是經修飾過的打扮,看女孩子張天羽自有一手,因爲女朋友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多了。做爲一個殺手,跑江湖這麼多年,還能保持一張象夜色這樣純清的臉,的確不容易。說純清,其實夜色並不純清,她只是在這一時刻,在張天羽的眼前,殺氣全無,才顯出了與衆不同的別樣風采。
微帶潮紅的臉,與白色的肌膚兩相輝映,一種似醉非醉的神態,惹得不少人頻頻回眸,如花似玉的容顏,豈能如此錯過,粘不上邊瞧瞧也好,這可是大多數男人的心理。這些羨慕得直流口水的男人,當然免不了被自己懷裡的舞伴,狠狠的一個瞪眼,或一跺腳,更有甚之,她們扭頭就走。
“你想知道什麼?我現在告訴你,本小姐現在高興。”夜色喝了點酒後,看來還真來勁了,在衆多注目禮下,她有點飄飄然了,失去了往日的冷漠,她的心態已經恢復了女兒心。在她的頭髮拂過張天羽的臉後,整個腦袋都湊到了張天羽的肩上。
“醉牙先生是你的什麼人?”張天羽知道,夜色之所以這樣做,絕對不是喝高了,才趴在自己肩上的,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夜色是東北人。東北女孩子都很能喝,而且比很多男人都厲害,她這樣做是爲了不讓別人聽到和自己的談話。
“你認識他?!”沒想到夜色聽到張天羽這句話後,反應有些激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