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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鏡接過了李非手上的零食,眼裡帶着藏不住的笑意:“謝謝,今天和我說的話。我都會記在心裡的。”

李非衝着林鏡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就轉身離開了。路燈照射下來把李非的影子越拉越長,林鏡想也許這一次也不會太難熬。

……

羅賦回到房間後就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閉上眼就想到了唐楓逼迫自己盛氣凌人的樣子。更何況唐楓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就連唐楓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實在是沒有辦法睡得下去了,就下了牀戴着拳套衝着懸掛的沙袋打了一拳。結果那一拳打得實在用力過猛了一點,沙袋反擊的力直接把羅賦給揭翻在地。

在被沙袋揭翻的那一瞬間,羅賦腦海裡就出現了一個人影。就是那個頂着一頭紅髮李非,這個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自己這麼難堪。

無論如何都越想越讓人不爽,憑什麼自己就要遇到這些遭心的事。兩個自己討厭和厭懼的人,怎麼都會同時出現在自己面前。

羅賦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可是這並不能消減掉他敗壞的情緒。就算他今天可以躲過去,那些以後的日子裡又該怎麼辦啊?

他總不能永遠都不見他們吧?他羅賦還沒有慫到縮手縮腳的地步。只是他們的氣壓太過慎人,他就下意識的想逃避片刻的現實。

羅賦看到房間裡的蚊子從窗戶的縫隙裡飛了出去,一下子心裡面就有了主意。只要有了縫隙的這一點空間,那麼自己也一定能逃出來的。

只是羅賦沒有看見的是那隻蚊子出去後的慘狀,因爲屋外的強風直接刮斷了蚊子的兩隻翅膀。蚊子就被風捲着到了其他地方,最後連落在那裡都不知道。

如果對於唐楓是來源於多年來的欺壓,己經把自己給嚇得六神無主了能理解。畢竟唐楓欺負常人的手段,都不是常人能想出來的手段。

唐楓可以在上一秒和人嬉皮笑臉的,下一秒就能面無表情的捅人刀子。然後看着鮮血淋漓的刀,再笑着和人說對不起。

可是自己不過才被李非給揍一頓,怎麼就會怕他成了這個樣子?自己以前也沒少被人揍啊,不照樣直接揍回去讓人心服口服嗎?

還是李非揍人的手法太過專業了一點,所以自己這種三腳貓功夫就在人前露了怯。可是這也完全不至於啊,自己的身手也不比那些練過的差啊。

“兒子,你感覺怎麼樣了啊?實在不舒服,我們就去醫院看看。”周怡睡了個覺起來,發現羅賦還在屋裡就不放心的敲了敲門。

羅賦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從地上爬了起來,衝着門外喊了一句:“媽!我已經沒事了,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好的,只要是你認爲正確的決定,爸媽都會理解的。” 周怡聽着羅賦精氣神十足的一吼,就稍微放下了一點心:“對了,你餓不餓啊?我先給你煮碗麪條墊着。”

“我想吃細面,再煎個溏心蛋,肉的話就軟哨好了,辣椒油放點就好。蔥花只要蔥白,香菜只要葉子。”羅賦從房間裡出來,倚靠在門邊說着自己的要求。

周怡一邊在廚櫃裡翻找着食材,一邊嘟囔着抱怨:“平常阿姨都給你吃了些什麼?養的你嘴這麼刁?”

“我嘴刁的毛病可不能怪阿姨,那不是跟着你有樣學樣嗎?”羅賦拉了張椅子在廚房外的長桌旁,順手給自己到了杯果汁。

周怡沒再理會羅賦,麪條一定得有人看着才行。不然一會煮的太軟了,估計這少爺又該不吃了。

羅賦和周怡都不太愛吃過軟的面,那樣的感覺黏糊糊的。放進嘴裡像是鹼味過重的鼻涕,黏着整個口腔都有點噁心。

周怡雖然不經常做的上飯,但是在煮麪上還是很在行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按照羅賦的要求做出了麪條。

“怎麼樣?你媽我還是很行的吧。”周怡在羅賦面前揚起了頭,頗爲得意的抖了抖自己的眉毛。

羅賦點了點頭衝着周憶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就拿起筷子大口嗦着面。今天提心吊膽了一整天,到這個時候是有點餓了。

“不是,你吃慢一點啊。”周怡看着羅賦狼吞虎嚥的樣子,站在羅賦的身後給羅賦順了順背:“你想和我商量什麼事來着?”

“我想辦個走讀 。”羅賦把嘴裡塞滿的麪條給艱難嚥下,放下筷子對周怡說道。

周怡也不問爲什麼羅賦要辦走讀,直接就答應了羅賦的請求:“好啊,不過還是要在學校裡給你整一個牀位。不然你中午休息時間就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