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由不得她怎麼想,你難道不想要她活着?”之歌反駁道,若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用這最後一招了。
雁兒現在的身體情況,若是執意要留着那個孩子。到最後,不僅是孩子活不下來,雁兒的生命也會有威脅。
只是他怕少玉擔心,沒有將實際情況說出而已。
“可是...”可是那是一個生命。但是雅雅也不能看着雁兒死去,她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的少玉。少玉此時的心情,應該要比她還要難受許多吧,那畢竟是他和雁兒的第一個孩子。
之歌嘆了一口氣,拿出一套鍼灸的器具,放在牀邊。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明天再做決定。今日我先用鍼灸替雁兒疏通下血脈,以免她太難受。”
少玉點點頭,鬆開了雁兒的手。一個人走出了小木屋。
“你要去哪?”雅雅問道,現在他不是應該陪在雁兒身邊嗎?
可是吳少玉就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慢慢的走了出去。
“讓他好好想想吧,別去打擾她。”之歌沒有回頭看雅雅一眼,而是抽出幾根很細的銀針。
超準雁兒腦袋上的穴位,刺了下去。
沉睡中的雁兒皺了下眉頭,似乎是感覺到了刺痛。
雅雅不忍的看着那一根一根銀針刺進雁兒的腦袋,眼睛不由得變紅了起來。
以前她以爲自己最可憐,喜歡上了蕭迎。可是他卻跟着另外一個女人離開了,自己費盡心機,不惜對他用藥。對着一個木頭,過了那麼久。
可是現在,她覺得雁兒比她要可憐。本是一段好姻緣,現在卻變成這樣。就連人生中第一個孩子都不能保住,這對她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樹林裡的一塊大石頭上,坐着一位淡黃色衣服的男子。
他凝視着遠處那間小木屋,和坐在屋前發呆的白衣男子。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鄭落雁現在的樣子,心裡很難受、
可是,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他又能以什麼身份來關心她呢,何況她也不一定領情。
可是,那個男人根本不能給她帶來幸福。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