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你們兩個選一個做皇帝的!”
藺澤堯和楚良相視搖頭。“我們不做,把昊明皇給殺了吧!我不想再被他追殺下去了,找個別人做吧,若是容親王不是很壞的話,就叫他做吧!”
“容親王太奸詐了,若是他做皇帝的話,估計我們會遭受新一輪的追殺,還是另外選一個吧!”楚良搖着頭道:“反正我不做,我走了!”
趙凌陽很爲難,這時,城裡面走出來無數的大臣。
楚良回身看了眼,又問道:“趙凌陽,這帳就這麼打完了?以你被美女給救了而告終?”
藺澤堯也笑道:“是啊,我們都白忙活了一場,看起來有些雷聲大雨點小呢,你確定剛纔你真的被容親王捉到了?”
趙凌陽瞪大眼睛。“你們怎麼看起來不相信,算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容親王做不了皇帝,你們兩人中選一個吧,我就算放你們走,你們看後面那些老臣們會同意嗎?”
“愛誰是誰,我真的走了!”楚良縱馬欲走,想到回別院不行,又道:“我不去別院了,我要走了,我再也不和你們見面了,我找我的仇人去!藺澤堯你做皇帝,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楚良縱馬向着另外的方向跑去。
“楚良,你去哪裡?”藺澤堯這纔開始緊張起來。“他走了,我也走,我也不做皇帝,趙凌陽,你和這些先帝的老臣們商量一下,選個德才兼備的人去做吧!”
藺澤堯也縱馬離去,洛晴天笑呵呵的看着趙凌陽。“看起來你很爲難的樣子!”
“是啊!都不做皇帝怎麼辦?”
“找老臣們商量吧,後續的事情是你的了,我看我也回別院了,肖藤,咱們走吧?”洛晴天又白來了一趟,無奈的搖頭。“還好你沒事,害我們擔心死了!”
“表哥,這皇帝之位怎麼辦啊?”趙凌陽看着城門處走來的幾十位大臣就一陣蹙眉,這下子好了,第一次聽說有人不愛做皇帝的!
(這裡就略寫了,因爲前面大家都知道了,接下來寫趙凌陽放下兵權去找景嵐,並且和景嵐幸福的生活。)
藺澤堯和楚良誰也沒有做皇帝,那場沒怎麼打起來的戰爭過後,趙凌陽和老臣們商議把皇位給了容親王地弟弟延吉王,據說他是個德才兼備的王爺,也從那時開始,趙凌陽放下了兵權,隱居山林,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那日幫趙凌陽捉住容親王后,景嵐帶着紫兒回到了山間的小屋,她沒有去城裡,她也不認得所謂的爹孃。
入夜,景嵐兀自坐在椅子上,轉眼已經是夜深了,卻了無睡意,怎麼也沒想到穿越後會遇到和凌陽長的一樣的男人,而且他還是個將軍。
“誰?”景嵐天生的敏銳讓她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慢慢的靠攏。
清冷的月色下,一襲白色的披風迎風而起,修長的身影帶着熟悉的氣息,趙凌陽就那麼突兀的站在她面前不遠的地方。
“是你?”景嵐一愣,依舊有些戒備。“你來做什麼?”
察覺到她微小的防範動作,趙凌陽冰冷的目光中慢慢的染上笑意,“景小姐果真具有殺手的天性,在下相信自己的輕功還不至於讓人察覺,看來景小姐是憑感覺判斷出在下的到來。而且你一出門就選擇了最有利的位置,可以把攻擊發揮到最後的水平,這樣的人才不做殺手可真的是浪費了。”
“趙將軍來和我商量做殺手的事情嗎?”景嵐不是殺手,卻是特警,但也和殺手沒什麼區別了,都是受過殘酷訓練的人。
“呵呵!”趙凌陽輕笑,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來這裡,總之就是有些忍不住。
“或許我就是一個殺手呢。”景嵐淡淡的說道,心中卻不得不佩服他的觀察力。“趙將軍,仗打完了?”
“景小姐會武功這是在下納悶的地方。”趙凌陽打聽了景家的人,都說景小姐不會武功,可是,爲何他所認識的景小姐會武功呢?
“或許我根本就不是景小姐!”景嵐挑眉望向趙凌陽。
顯然,他愣了下。“那景小姐是誰?”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住了,四周寂靜的可以聽見呼吸聲,就在趙凌陽以爲她不會回答之際,景嵐深深的吸了口氣,看着遠處的夜幕,以低低的嗓音道,“一個不該存在了的人,如此而已。”
“不該存在了的人?”趙凌陽十分的不解。
“趙將軍所來何事?”景嵐轉開話題。
“呃!”趙凌陽一時卡殼,是啊,他來做什麼呢?他將軍不做了,決定歸隱山林,無處可去,來到這裡。“我來和姑娘做鄰居如何?”
景嵐一時微愣,收回目光,靜靜的轉過頭,凝視着趙凌陽的面容,淡漠的開口道:“趙將軍,你若想住在這裡,就住吧,不需要做鄰居,這裡讓給你,景嵐要離開了。”
“離開?你要去哪裡?”趙凌陽急切的問道,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又道:“幹麼我一來你就要走?”
景嵐無語。“趙將軍先住下吧,我叫紫兒給你收拾房間。”
雖然這裡的小院只有三間廂房,但景嵐還是讓紫兒收拾了一間給趙凌陽。可是那晚,一項身體不錯的景嵐突然間病倒了。
毫無預警,病來如山倒,她這一病就是半個月,整個人的臉色格外的蒼白。景嵐慢悠悠的拖着孱弱的身子來到院子外,清冷的寒風吹拂着在四周,寒冷中混沌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些,察覺到漸漸逼近的腳步聲,景嵐回過頭,看見趙凌陽正站在不遠處看着自己。
風颳了起來,吹動着她單薄的身子,迎風而舞黑髮下,一張臉蒼白的駭人。
趙凌陽走近了些,才發覺景嵐的臉色蒼白如紙,連日裡的風寒讓她比平日裡更加的消瘦,只餘下一雙眼睛微微透露着生機。“爲什麼藥都不管用呢?”
不過就是個風寒,她會武功,身子骨應該比一般人好很多,可半個多月來,居然越病越重,每次從都可以聽見她房間裡一陣又一陣低沉而沙啞的咳嗽聲。他就奇怪了,明明吃藥了,爲何她還是不好?
“不好就不好吧!”景嵐並不在意。“你不覺得活着的每一天,都會比死更痛苦,死對我而言是一種奢求。所以不好我覺得很幸福!”
淡淡的語氣,似乎訴說着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可她眼裡的悲傷,她滿臉的絕望第一次沒有在人前掩飾,而是選擇毫不保留讓痛苦盈滿她絕色的容顏上,那發自內心深處的痛苦,那不爲人知的噬心之痛,景嵐哀默的合上眼,雙眸裡的絕望掩映在黑色中,讓人無法窺探。
第一次聽她說了這麼多話,趙凌陽愣愣的看着淚流滿面的景嵐,垂在腰間的手卻不自覺的撫上她哀痛的容顏,輕柔的拭去滴落在眼角的淚水。“你怎麼了?”
雖然他不知道景嵐到底爲何而憂傷,但他讀懂了她的絕望,她每每看自己的眼神都彷彿在追憶另外的一個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她好飄渺,彷彿一陣風就把她給颳走了。她毫不掩飾的痛苦讓他突然覺得有什麼壓抑在心頭,如千絲萬縷般交織在腦海中,揮不去、煎不斷。
無聲的沉默蔓延開來,明亮的月色安靜的照射在樹上,柔和的光亮下,靜立的兩個身影如同雕塑般沉寂着。
趙凌陽哀嘆一聲,慢慢的轉過頭,幽深的目光靜靜的注視着漆黑的蒼穹,低沉的嗓音裡除了痛苦外多了份無奈,“人都會死的,不要在老天不讓死的時候就那麼輕易的死去。景家不讓你回去就不回去,沒必要爲了這件事而傷心絕望到如此。”
他以爲她被丟在山裡而絕望,素不知她是爲了千年後的自己而絕望,若不是凌陽爲了自己而死,她不會這樣的傷心。如今面對另外一張同樣的容顏,她的心裡有愧疚也有絕望。“我不會爲了那些事情而難過的!”
景嵐絕色的臉上漾出淒涼的笑容,宛如凋落在春風中的花朵,盈滿了悲涼和哀怨。
斂下枯澀的笑容,慢慢的睜開眼,任由痛苦的回憶籠罩在四周,讓那噬心的痛楚再一次的啃噬着自己早已經破裂不堪的心,淚慢慢的順着瘦削的臉頰滑落,流進口中後,枯澀的滋味蔓延到五臟六腑。
“爲什麼?”趙凌陽突然覺得心痛,這個女子臉上的哀默讓人心痛。
“因爲我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低沉的嗓音如同她破碎的心扉般哀痛,她終於開口了,再想起凌陽她的心裡依舊是無窮無盡的悔恨和苦澀。
剎那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趙凌陽修長的身形一直,害死了人?爲什麼他會因她的痛,因她的淚而感覺到同樣的痛楚不堪?“誰?”
“一個和你一樣容顏的男人!”景嵐回頭,望着他,彷彿從他的臉上在追憶另外一個人。
趙凌陽瞬間石化了,原來她看着自己想別人是真的了。“那人是誰?你爲了一個死去的人作踐自己做什麼?”
“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低喘着,景嵐對着趙凌陽慘然一笑,她沒那麼容易死,再說她穿越到這個古代無非是爲了贖罪,所以老天也不會讓她這麼輕鬆的死去。她看到趙凌陽,對着這張容顏愧疚,這就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