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回到別墅,已經是晚飯時分。
早有接到電話的廚娘,準備好豐盛的晚餐。就在秦笛和蔣方秋雲踏入客廳的那一刻,身穿白色蕾絲邊衣裙的女傭們,手舉托盤魚貫而出,流水介的把菜品端上餐桌。
因爲是別墅,規矩沒老宅那麼森嚴,自然也不用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蔣文靜可以賴在秦笛身邊,和他一起邊吃邊笑,蔣方秋雲也不會去管。
蔣文靜新近破瓜,原本是不好意思和秦笛膩在一起的,加上又害怕被蔣方秋雲看出究竟,一開始本是坐的離他遠遠的。可沒多久,終於還是耐不住心中那種念頭,結果是越坐越近,最後又和秦笛坐到了一起。
蔣方秋雲和荊棘雁坐在一起,若無其事的吃着晚餐,哪怕蔣文靜幾次和她目光接觸,她也裝作不知。
知女莫若母,蔣文靜的身體變化,蔣方秋雲如何不知?只不過是她剛剛從海里上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罷了。
等到吃完飯之後,心頭有些惴惴不安的蔣文靜,終於還是決定向母親坦白。
蔣方秋雲母女倆談心,秦笛獨自一人正感覺有些無聊,忽然聽到荊棘雁提議道:“秦笛,有沒有興趣再打一場?”
秦笛若是認真和荊棘雁打,她根本就不是三合之將。不過左右無事,便沒有拒絕,點頭道:“好啊,在什麼地方?”
荊棘雁沒有回答,只道:“跟我走就知道了!”
秦笛也沒追問,便跟在荊棘雁身後。一直來到別墅後院一處植有竹林的地方。
整座山大半都成了蔣家的私產,用來種竹子,倒是挺不錯地選擇。
繡子大半是散生的紫竹和剛竹,間或有幾株特別高大的毛竹。只是除去毛竹是原生的外,其他竹子枝條纖細,顯然是纔不過長了一兩年的幼繡。
散生的竹林不似叢生地那般密實。竹與竹之間距離很大,用作比武的場地,倒是別有幾分情趣。
秦笛站在一根紫竹前,伸了個懶腰。轉身對荊棘雁道:“這個地方用來喝茶論道倒是不錯,咱們在這裡打架,是不是有些過份啊?”
荊棘雁有些好笑的橫了秦笛一眼,道:“是比試,不是打架!”
秦笛舉起手,做投降狀,道:“好!好!好!你說是比試就是比試好啦。”
荊棘雁自知難以說服秦笛。也懶得在這上面和他較真,直接拉開了架勢道:“你準備好了沒?如果準備好了,我可就要出手啦!”
秦笛懶懶的擺了個不丁不八地步子,道:“那就打吧。”
荊棘雁被秦笛這種散漫的態度給激怒了,她嬌喝一聲,一記衝拳,炮彈般的就向秦笛彈了過去。
出手的時候。荊棘雁害怕自己的初速不夠,特意在一根粗壯的毛竹上借了下力,結果衝出去的速度遠遠超過了她平時可以駕馭地水平。以至於她忍不住暗自有些擔心。
只是哪裡有時間給她後悔,等她反應過來,都<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傳奇知縣</A><a href=" target="_blank">已經衝到了秦笛身前,這一拳,就算她想收,也沒時間收回。
反觀秦笛卻是不慌不忙。一直到荊棘雁衝到他身前不足一尺的距離,他才微微側身,偏轉了四十五度,恰好可以讓荊棘雁的拳頭擦着他的衣襬滑過去。
這還不算,緊接着,他在荊棘雁的手臂上搭了一下,使了個巧勁兒。
於是,荊棘雁便身不由己的原地轉了個圈,選擇了五百四十度,然後沒頭沒腦的向着目標相反地方向衝了過去。
走沒幾步,荊棘雁便意識到自己被秦笛小小的耍了一把。
感覺到自己受了侮辱,荊棘雁漲紅了臉,硬生生止住前衝的步子,甩身一個後襬腿。這一招又叫神龍擺尾又或蠍子擺尾,端地是力道十足,殺傷力巨大。
早已料到荊棘雁被轉了幾圈會惱羞成怒,秦笛倒是沒有被荊棘雁突如其來的這一招傷到,他順勢兩手向前,在荊棘雁踢到自己之前,在她腿上託了一下。
如此一來,他便借了荊棘雁的力道,毫髮無損的退到了安全距離。
既然已經決定了不用真本事
雁打,爲了避免誤傷,秦笛就只能用巧勁兒,而不是用自己最擅長的快攻或硬架。
這兩人一個是有心打一架出氣,一個是窮極無聊鬆鬆筋骨。
一時間,倒也打了個平手,場面上看起來倒是一副勢均力敵的樣子。至於到底孰強孰弱,兩人心裡面都是有數地很。
只是秦笛既然有意放水,荊棘雁也就故作不知。在她心裡面,未嘗沒有趁機把秦笛打倒在地,好好修理他一頓的想法。
不知打了有多久,場面上依然是一副拳來腳往,打的十分熱鬧的情況。只是,到了這時候,因爲體力的關係,荊棘雁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的。
反倒是秦笛,依然和一開始沒什麼兩樣,依舊打的哼哈有聲,好像很賣力的樣子。
到了這一步,荊棘雁早就已經明白,自己和秦笛之間的差距有多大,自然早就沒了要贏他的心思。
只是秦笛不主動跳出戰圈,礙於面子,荊棘雁也不願意主動認輸,兩人就只好這麼僵持着。
又交手了幾下,荊棘雁向後退了一步,不想沒注意到腳下,一腳踩到了什麼,腳下一滑,不自覺的便仰身後倒。
恰好在她身邊有一根竹子,倒地的瞬間,她下意識的撥拉了一下,結果沒從竹子那裡借到力,反倒給竹子施加了一個作用力,把它壓了下去,然後又以更快的速度向秦笛彈去。
因爲那根竹子來的太過蹊蹺,秦笛也就沒在意荊棘雁是否出了狀況,他還以爲她這是準備使出鐵板橋的功夫,有意讓竹子給自己來那麼一下。
結果,秦笛捉住了竹子,卻沒來得及拉住荊棘雁。等到他想起不妥的時候,已經晚了,荊棘雁早已很沒形象的躺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雖然不怪秦笛,可荊棘雁到底還是有些不忿。注意到腳邊上有根竹子,她便用力一夾,一撥。
這下可好,躲過了上三路竹子襲擊的秦笛,再也來不及有所動作。速度和力量都被他刻意壓制住的結果,導致他只能硬生生承受竹子打過來的力道。
最要命的是,竹子打的地方還偏偏是脛骨(俗稱迎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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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地方最是脆弱,被這麼大的力道打過來,就算不受傷,起碼也要痛很久,哪怕是秦笛也不例外。
危急之中,秦笛腦中靈光一閃,使了個巧勁兒,先一步向竹子跳過去。如此一來,便成了他主動向繡子靠攏,然後又在碰到竹子的一瞬,在繡子上搭了一下,然後迅速後撤。
這幾個動作做的極快,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等到做完,秦笛才明白過來,自己竟是沒有遵守自己先前給自己定的規矩。
“真是糟糕!”
反應過來之後,秦笛強自抑制速度,卻已經是無法改變結果,反倒連累到他以不雅的姿勢撲向了荊棘雁。
倒在地上的荊棘雁,看到秦笛手忙腳亂,無比狼狽的樣子很是開心。一時倒也不急着起來,只是笑眯眯的望着他,心中很是解氣。
哪料想樂極生悲,忽然看到秦笛踉蹌着,竟是以惡狗撲食的姿勢,向自己撲了過來。荊棘雁只來得及尖叫一聲,便感覺身上一沉,秦笛竟然就這麼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壓在了身子底下。
因爲工作性質的關係,荊棘雁都沒有機會談上一次戀愛。男人到時見見識不少,也曾經有過不少男性朋友,可熟悉到可以任由對方撲在自己身上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結果,卻是就這麼生生便宜了秦笛,讓他像塊石頭似的,壓在了自己身上。只要想到這一點,荊棘雁就忍不住心中暗恨,恨不得飛起一腳,把身上的混蛋踢到外太空去。
“靜兒那丫頭不是說,被男人壓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麼?我怎麼除了氣悶,就沒有別的感覺呢?”
荊棘雁一邊蠕動着身軀,想要把秦笛抖下去,一邊暗自憤恨不已,尋思着什麼時候找機會找蔣文靜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