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嘿”
橫田包太郎頗有些門道,面對瞬息而至的美濃部小次郎,爆喝了一聲,震裂身上寬鬆的t恤,便是一掌劈頭而上。
“唔果然有些門道!”
秦笛嚴重閃過一道光芒。對傳說中極爲不堪的東夷武技,多了些許的重視。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震裂衣物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技能,可若是這身衣服相當的寬鬆,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相撲源於夏國秦漢時期的角抵,是一種類似於摔跤的體術。在漢時正式以素舞之名,展露相撲的崢嶸,一些相應的規則,也多產生於這個時期。
至西元四百五十三年,在東夷允恭舔黃的葬禮上,夏國派遣特使至東夷表演素舞以示天朝上國的尊賞,及哀榮,使相撲在東夷這邊土地上第一次有史料的明確記載。
只是相撲這項體術在後來的發展過程中,不能適應夏國本土的土壤,日益消亡,反倒是在東夷這片彈丸之地,找到了發展的溫牀。
“呼!喝!呼!喝!”
橫田包太郎每一次呼喝,必然打出一片漫天掌影,覆蓋面極廣,竟是讓身法極快的美濃部小次郎找不到破綻。
“有意思,這手法倒是頗有幾分開闢手的影子,卻又多了幾分迅捷!”
秦笛對橫田包太郎的反應大爲讚賞,以他幾近兩百公斤的噸位,若是和美濃部小次郎拼身法,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站在原地,憑藉身高和體重的優勢,和美濃部小次郎硬碰硬。
可惜美濃部小次郎太過狡猾,只是圍着橫田包太郎不停的繞圈,稍微*前一下,瞬間便又遠遁。
顯然,狡猾的忍者是打定了主意發揮自身的優勢,堅決不合相撲手硬拼。
以相撲手的噸位和抗擊打能力,原本可以忽略許多拳腳上的攻擊,只是對於美濃部小次郎這樣的上忍,橫田包太郎顯然有着深深的忌憚,根本不敢讓他近身。
忍者和相撲手的對決,莫說是現實生活,便是電視、電影上面也極難見到,圍觀的路人原本很是心情激盪,一位能夠看到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決。
哪裡想到,這兩人竟然是兩個假把式,一個只在外圍轉圈,另一個更好,竟是舞起了本朝小品鼻祖陳佩斯的王八拳!
一時間,好事者忍不住鼓譟起來。
“你們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搞什麼啊?該不是耍猴呢吧?!”
“還以爲東夷人天天掛在嘴邊上的國術能有多了不起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前面幾句倒還沒有什麼,不管是相撲手還是忍者,都很有耐性的權當沒有聽到,可最後這一句可就惡毒的去了。
東夷人雖然不如高麗棒子那麼無恥,什麼東西都說是自家的,可已經融入他們生活,納入他們根性中的東西,再讓他們吐出來那時不可能的,而且,他們還極爲維護這些東西。
畢竟,島國民族本<a href=" target="_blank">來就極難產生可以稱道的文明,若是連這僅剩的遮羞布也不保護好,那可就真的是丟人丟到爪哇去了。
最後那人的話,深深的刺激了美濃部小次郎和橫田包太郎。
兩人竟是同時怒喝一聲,僵持那麼久,第一次來了個硬碰硬。
“嘶!”
“吼!”
“手裡劍!”
“掌心雷!”
這一記硬拼的結果,竟是兩人同時受傷,如同野獸般嘶吼一聲的同時,還叫破了對方手中藏着的玄虛。
秦笛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心道:“東夷人不愧是以卑鄙著稱啊,就連這麼愛面子的相撲手和忍者,在大庭廣衆下比鬥,還不忘使陰招!
也難怪秦笛把這兩人想象的那麼不堪,相撲手在東夷國內本來就是相當被重視的職業,在普通人的眼裡,他們更是單單一個跺腳,就能引起大地震顫的高手級人物。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高手,竟然在掌心暗藏殺機?
相比之下,一向潛伏在暗中,以暗殺著稱的忍者,反倒沒那麼讓秦笛厭惡。
兩人交手極快,周圍的路人根本就沒有看清什麼,兩人iu已經各自後退了一步,齊齊握緊一隻手,遙遙相對。
“沒搞錯吧?這就開始流血了?”
“哥們,你看清楚他們怎麼動手的沒?”
“看清楚根毛!媽的,我就眨了下眼。這兩人就分開了,太快了吧!比老子在牀上動作還快哪!”
“哈哈,哥們,你不如我啊,竟然是傳說中的一二三就繳槍的快手,我可是”
圍觀的某些人言論越來越是不堪,秦笛搖了搖頭,忽略了他們的聲音,轉又去看相撲手和忍者的反應。
毫無疑問,這兩人很是有些在乎周圍人的反應,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在周圍人的刺激下,毫不理智的硬拼了一記。
尤其是美濃部小次郎,身爲忍者這個職業頂端的上忍,竟然接二連三的在秦笛面前表現出不堪的一面,如果這不是高明的僞裝手段,那隻能說明:美濃部家無人矣!
“你真的這麼愚蠢麼?”秦笛玩味的盯着美濃部小次郎,眼中若有所思。
用了一些時間消化了對手暗藏冷箭對自己的震撼之後,橫田包太郎和美濃部小次郎很快收拾起心情,再次對攻起來。
相撲手身高兩米出頭,體重接近兩百公斤,這樣的身高,這樣的噸位,對忍者來說,幾乎有壓倒性的優勢。
美濃部小次郎能所憑藉的,除了神出鬼沒的身法,也就只剩下犀利的刀法,至於暗器手法,在這大庭廣衆致之下,實在有些上不得檯面,早在第一時間被他摒棄在可選項之外。
赤手空拳的忍者根本不是橫田包太郎的對手,被他一掌打出老遠,竟是差點沒避過去,爬起來之後,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拔出插在背上的太刀。
“橫田君,爲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只有用手中的刀,向你致敬!”
相撲手雙臂一抖,用力鼓起胸前有如水袋的兩團碩大胸肌,哼了一聲道:“只要你不像只猴子一樣,繞着我轉來轉去,別說你手裡拿着刀,就算你拿着槍我也不怕!”
橫田包太郎之所以敢放出狂言,自然也是建立在對自己實力的信任之上的,僅次於相撲手頂級高手橫綱之下的大關,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格。
美濃部小次郎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雙手握緊太刀,不再廢話,爆喝了一聲,便衝了上去。
他衝鋒的姿勢,很是有些講究,進三步退一步,整個行進路線,頗有些像是數學上的大於號,便是這個怪異的姿勢,讓相撲手幾次鎖定目標失敗,揮出的掌影只差一點就能罩上忍者。
“巴嘎!忍者就是狡猾!不是說好了不用身法的麼!”
橫田包太郎很是惱怒,一邊繼續揮動手掌,一邊高聲怒罵。
美濃部小次郎卻是悶頭前進,繼續貼近相撲手,一點回嘴的意思都沒有。剛剛他吃了個大虧,若是不還回來,簡直枉爲忍者。
“呀!哈!”
乘着橫田包太郎揮掌的一個間隙,美濃部小次郎覷準時機,一個越身而上,揮舞手中太刀,自上而下一個斜劈,隨後也不管效果如何,瞬間便退回到原地。
鋒利的太刀在相撲手身上留下了老大一個印記,若非忍者退得足夠快,足夠堅決,他完全有把握憑着受這一傷,留下對方的小命。
“巴嘎!”
橫田包太郎捂着胸口,混不顧那道長長的血口不是時在滴血,面色兇狠的蹬着美濃部小次郎,似乎恨不得把他吞進肚子裡。
“嘶!”
“嘿!”
有人打架,還是外國人打架,愛好熱鬧的國人自然不介意看個熱鬧,可現在搞到見了血,原本緊密的他媽的,一下子疏鬆了不少。
忍者也是見好就收,收刀握在胸前,並沒有繼續逼近的意思,反倒是望了秦笛一眼,似乎想要讓他來拿主意。
秦笛搓了搓下巴,忽然有了一個有趣的主意:“不如大家一起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茶,吃個包,慢慢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