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看我不撓死你!撓死你!”
女王陛下全無半點王者風範,左手抓撓,右手扣,比之街邊悍婦,也是不還多讓。
貝瑩心早就笑散了力氣,渾身筋酥骨軟,能勉強站住都已經是萬幸,更不要說是抵抗女王的進攻。
莫可奈何之下,她只能選擇生受。
滿池的溫泉水被撲騰個不休的兩女,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波浪,幸好周圍伺候着的宮女,都識趣的早一步離開。要不然,還不得被她們弄出來的四濺水花給淋成落湯雞。
不知道過了多久,笑聲、鬧聲終於漸漸消散了下去。
秦笛這才轉過身去,小心查看一下,兩人是否已經沐浴完畢,準備穿衣。
不想,這一轉身,卻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不會長針眼!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不會長針眼!”
秦笛趕緊念動自我安慰的真言,試圖把眼前的影像,從自己的腦海中刪除,卻哪裡能夠輕易辦到?
只見笑鬧了個過癮的女王陛下,正和女爵士一道,躺在移動溫泉池的池沿上。
動人的女體,在蒸騰的霧氣掩映下,別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明明知道偷看是好的,偷看是不對的。偏偏那疑惑的曲線,彷彿有一股無形地磁力。牢牢的牽引着秦笛的眼睛,讓他捨不得瞬上一瞬。
背德的螺旋,如同爛草莓一般,散發出一股無形,卻有質的味道,帶動秦笛體內的血液,向身下的某處蔓延。
視覺上的刺激,道德上的背離,關係上的扭曲……種種複雜地東西交織在一起,讓秦笛的呼吸。也開始變的急促起來。
恰恰在這個時候,累壞了的兩女,似乎也已經開始恢復了些力氣。
“瑩心,起來啦!幫我按下肩膀。都好酸呢!”
同樣躺在池沿上地貝瑩心,對女王的招呼置若罔聞。直到女王再次催促,她才哼了一聲道:“剛剛你搞人家的時候,那麼兇狠。顯然人家渾身脫力,爬都爬不起來呢!”
女王顯然已經對她徹底無語。好在幾乎每句話都帶着曖昧暗示的語言,出貝瑩心的口,入她地耳。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要不然,只怕又會成爲一條傳遍街頭巷尾的宮廷醜聞。
在成爲人們茶餘飯後談資的同時,淪爲那些世家攻擊月家正統地位的把柄。
秦笛的手不由得動了動,很有一股跳下去的衝動。
不過沖動也僅僅只是衝動,他可沒發瘋。下面的兩個人。都對他迎娶月凝霜至關重要,若是真的跳了下去……
“瑩心,乖啦,過來幫我按一下啦。真地很酸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力氣有多大!”
聽到女王陛下撒嬌似的的央求,貝瑩心好笑中帶着幾分不情願地爬了起來,坐到她身邊,用力捏了她<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呂氏外戚</A><a href=" target="_blank">一下。道:“外面那麼多人技術比我好。幹嘛不讓她們來做?”
女王陛下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些體己話要跟你說。怎麼能讓她們知道?再說,你不是也有話,要單獨跟我說嗎?咱們現在的談話氣氛那麼輕鬆,讓她們插進來,你不覺得彆扭嗎?”
貝瑩心微微沉默了一瞬,她自然知道,女王陛下這麼說,潛臺詞裡到底是什麼含意。
“你……準備什麼時候向他坦白?”
貝瑩心口中的那個他,勾起了秦笛的興趣。
“好像,這已經是貝瑩心第二次提起了他。這個他,到底是誰?又哪裡來的這麼大地魔力,居然勾搭上了女王這個超級富婆?”
身處女王這等高位,想要什麼樣地情人沒有?秦笛自然不相信,真有人可以迷住她。
“我也不知道……
女王陛下微微擡起臻首,一對美麗的眼眸,在霧氣地籠罩下,迷離而魅惑。只是無意中和她對視了一下,秦笛便心頭巨震,情不自禁的縮了一縮,暗道:“難道被她發現了?”
“無暇!無暇!你怎麼啦?我都叫了你幾聲,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貝瑩心說了幾句什麼,女王陛下卻都沒有聽進耳朵裡,只是望着房樑發愣。心道:難道我真想他想的那麼厲害?剛剛好像都有看到他……唉。只是想到他,就覺得很迷惘,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纔好。”
女王的憂慮,貝瑩心自然是知道的。她曾經不止一次,曾經聽到過女王敘說她的苦悶。
可錯誤已經鑄就,又能怎麼辦呢?最令人痛苦的是,偏偏她是真的愛上了他。愛的那麼熾烈,愛的那麼恆久。
曾經,貝瑩心也勸過她: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只要時間長了,感覺也就淡了。一切,自然會不藥而癒。
可惜的是,他的再次出現,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到本就受不得半點刺激的深潭。
只是那麼一下,便勾起了女王的滿腔愛意,表現越來越明顯都還不自知。
錯非貝瑩心的提醒,女王陛下險些就當着自己女兒的面,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我理解你的痛苦。貝瑩心試圖安慰安慰女王陛下,讓她好過一點。
不想,女王陛下卻苦笑了一聲道:“你不理解!如果你有一個女兒,並且和女兒愛上了一個男人。你才能體會到,我承受的,是怎樣的痛苦。”
“什麼?”
彷彿是一顆超當量級的炸彈,投入秦笛的心田,當場就把他炸的魂飛天外,不知有漢,無論魏晉(引自《桃花源記》)。
“難道說,她就是……不!不可能的……開玩笑……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肯定是因爲香姐和雪兒、霜兒的原因,我又生出了邪念。”
秦笛暗自乾笑着自我催眠,不想,又聽貝瑩心道:“又有什麼辦法呢?反正你都已經和他做了那麼多次,他知道了你的深淺,你也知道了他的長短。而且他在你身上耕耘了那麼久,誰知道你有沒有珠胎暗結?萬一。
“別說啦!”
“別說了!”
幾乎是在同時,秦笛和女王陛下同時喝了那麼一句。
只不過,女王陛下的那句喊出了聲音,而秦笛的,卻僅僅只是比了個口型,卻沒能當真發出聲來。
這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
白蘭香和雪兒、霜兒以及自己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秦笛始終都沒有挑明。雪兒和霜兒姑且不論,她們還小,想的還沒有那麼深遠。只是覺得,大家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很好了。
可白蘭香和秦笛,卻需要考慮太多……太多……
僅僅只是一對半無依無靠的平民母女,就已經帶給了家裡不少困擾。雖然秦笛不在乎,可卻不能不爲她們多想一點。
而現在,卻又多了一對。
秦笛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沸騰的慾火,漸漸的熄滅。眼睛直直的望着下面的女王陛下,雙目透過霧氣,落在她的臉上。
“我真傻……真的!竟然沒有看出來,女王就是月霓裳,月霓裳就是女王!想來,當初她之所以要讓我泡那個莫須有的霓裳公主,恐怕就是不想我和凝兒有太多牽扯吧?”
“陰差陽錯之下,我卻不但和凝兒有了莫大的牽扯,還多牽扯到了一個所謂的霓裳公主霓裳啊霓裳,你這算不算是……誤人又誤己呢?”
迎娶一個公主,在大月氏王國,雖然要面臨諸多挑戰,秦笛自認還能應付。
而且因爲大月氏的法律,允許婚姻的多重性(一夫一妻、一夫多妻)存在。秦笛不但可以明媒正娶公主,還可以給其他人一個名份。
或許名份對男人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可對女人來說……光明正大的披上嫁衣,走入神聖的婚姻殿堂,永遠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婚姻……不僅僅是個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