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抓來的那個小娘子容貌盡毀。”
一個瘦小身形的山寨雜役,一臉後怕的上前彙報。
正在大殿之上,大口喝酒的寨主,頓時將酒碗給摔到底下,怒道:“怎麼回事?那小娘子可是心甘情願被抓來,還沒有她那個自殺的丫鬟剛烈。”
“寨主正是如此,您就沒有收走她的匕首,卻是沒有想到,竟然在臥室裡面講臉上劃了無數道口子,看着都滲人。”
“落到我下山虎手中,還想和我玩。”滿臉橫肉的大漢一臉的不屑,“諸位兄弟,好酒好肉吃着喝着,我去馴服了那小娘子去去就來。”
“寨主,好興致。”
“好口味,我聽着那臉就頭皮發麻。”
“女人,脫下褲子,把等一關,不都一樣。”
“麻子臉,你說你自己吧。”
下山虎離開,身後傳來一陣的污言穢語,皆都是惡俗不堪。
“去拿着我的手令到文師爺那裡把白龍雪膏取來一盒。”
“是。”
看着手下離開,下山虎邁着步子朝着他的臥室前去,久在山中,看到一個女人就會眼冒綠光,更何況是哪一個膚若凝脂,身段如錦,妙不可及的美女,只是嗅着她身上的香氣,下山虎都能有了反應,好不容易按耐住,準備慢慢品嚐,何曾想竟然遇到這麼一等事。
一想到一張臉的面積,需要消耗的白龍雪膏就一臉的肉疼,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從一個商隊之中截獲的靈藥,平常受到輕點的外傷都不捨得用,一想到此處更是滿臉惡猙獰,必定要讓那小娘子好看。
下山虎直接面色陰沉,看守在房屋外的兩個手下都不敢作聲。
哐噹一聲響,木門哪裡能夠承受的住下山虎的暴力,頓時直接倒地,激起一片塵土。
紅色長裙的女子一隻玉手緊緊的握着匕首,彷彿能給他帶來安全感,一張面容早已經是不堪入目,一道道清晰的血痕,看着就讓人生疼。也真虧這個女子能下的了這個狠手,不願意受辱而已。
“倒是有幾分的血性。”下山虎看着這一幕語氣也凝重了幾分,不過隨之輕蔑一笑,不論這女人到底想要怎麼辦,不過沒有尋死,就能有的是辦法炮製。
“你不要過來。”
“你都這樣了,本大爺也沒有興趣。”
紅裙女子頓時送了一口氣,面色複雜,終於能保證清白之身,卻沒想到下山虎身手敏捷,直接閃身從她的手中奪了匕首,將其一把推倒在地。
這幅惡魔般的面榮,正是讓人看來都害怕,哪裡敢親近半分。
匕首直接被下山虎扔出大門,口中威脅道:“既然但是你沒有選擇和你的丫鬟一起赴死,那你就要接受接下來的日子,要是溫柔體貼,或許還會多疼愛你一番,要是在不知擡舉,整個猛虎寨不看面容,喜歡你這等小娘子的的人多的是。”
紅裙女子被嚇得面色煞白,握着拳頭,要不是心中的堅持,早就想尋死,想着天天唸叨的沈郎,只想他能神兵天降,消滅這個惡魔。
“寨主,白龍雪膏取來了。”矮小雜役一臉的諂媚,恭恭敬敬的獻上一隻木盒。
“浪費我的靈藥,真的該死。”
下山虎又是氣極怒罵了一句,還是講盒子打開,一股奇異清香撲鼻而來,“這可是靈藥,等閒傷勢只要輕輕一抹就會傷勢全無,到時候你也能恢復到雪白的皮膚。”
紅裙女子死死的咬着牙關,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這等山寨還有如此靈藥,凡是靈藥都是珍惜無比的存在,她在家中都不多見,沒想到西北偏僻之地,還能見到。
“越來越噁心,是你自己抹藥還是我來。”下山虎還是將木盒放在了紅裙女子的身旁,十分的嫌棄現在的紅裙女子。
看着靈藥,紅裙女子心如死灰,心中暗道:“沈郎,恐怕秀錦再也不能見到你了。”趁着下山虎轉身的時刻,她看也不看那盒靈藥,直接朝着旁邊的柱子一頭撞去,頓時就要出現一個香消玉殞的畫面。
綠兒魂魄的小手不停的揮舞,聲嘶力竭的叫着,可惜的紅裙女子絲毫沒有反應,她根本就看不到,也聽不到。
砰地一聲,秀錦直接感到頭好似撞到棉花上面,頓時一個噗嗤,頭暈乎乎的,身形不停朝後而去,被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給一把拉住。
良久這纔回過神來。
驚訝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下山虎等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個個石人,露出一臉恐懼的表情。
“小姐。”她也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叫喚聲音,頓時兩行熱淚終於忍受不住,潸然落下,淚水觸及到面部的血痕,頓時是一陣的刺痛。
看着綠兒虛幻的身影,直接抱了一個空。
“我已經死了,現在正是魂魄,多虧了這位公子,聽到我的呼喚前來搭救小姐。”綠兒無奈的指着一旁的徐渭介紹到。
“多謝,公子,小女子感恩不盡。”
“舉手之勞而已,說來也慚愧,之前還誤會你了。”徐渭摸了摸下巴,有些怪異的說道,他也是親眼見到此女的血性,不然不會這麼快就現身相救。
洪秀錦也是一個天資聰慧的女子,轉念一想就明白徐渭話語之中的意思,更是愧對綠兒,可惜此刻綠兒已經身死,即使是萬般的無奈,也是無法補償。她倒是知道徐渭不是普通,定然是神通廣大的修行者。
不過能起死回生的修行者,秀錦也知道不是那麼容易遇到,而徐渭的臉也太過於年輕,不像是那麼厲害的存在,也就沒有直接開口讓他救綠兒。
“綠兒,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一意孤行帶着你來白陽縣,你和史老也不會死去。”
兩女很快都哭作淚人,徐渭還從未遇到這種情況,也是有些舉足無措,對於女人他的經驗到手不多,尤其是這些小女人。
“這位小姐,你還是將這藥膏塗上,對你之後也是有着好處。你也不想之後都頂着這幅模樣。”
洪秀錦這才從傷心回過神來,綠兒也在一旁勸慰着。
白龍雪膏,果然不愧爲外傷的靈藥,徐渭都看到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癒合,最後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徐渭也是擡手一道生機符朝着秀錦而去,最後的殘留痕跡,在被徐渭激發生機之後都消失不見,召喚出一團水浮現在半空之中,秀錦會意,輕輕的擦拭了一番,果然露出了一張小家碧玉的臉,看着徐渭略帶着一些嬌羞,沒有之前的大膽。
乾咳了兩聲,徐渭說道:“我帶你離開這裡前去白陽縣,不過綠兒之後恐怕就不能跟隨你了,你可明白。”
“陰陽相隔,自然明白,綠兒能得到公子這等大能力的修行者照料,也是她的福氣。”洪秀錦倒是看的開,知道跟隨徐渭是對綠兒最好的安排,要不是徐渭她連看都看不到綠兒的身影。
而她也是讀過一些書,知道綠兒也無法前往白陽縣城,光是那白陽縣的法度,就能讓孤魂野鬼魂飛魄散。
“你明白就好,如此那便離開吧。”
徐渭點了點頭。
“公子,你這麼厲害,這羣匪患作惡多端,你爲何不一一除盡。”綠兒不滿的說道,他見到徐渭輕輕一點,那看上去兇惡無比的下山虎都化爲石人,自然明白徐渭的厲害之處,對於殺害她的山匪也是充滿着仇恨,她本來有着大好的青春,沒想到此刻卻是迎來了晴天霹靂,要知道她才十六歲,正是豆冠年華。
“人間之事,自有人間的法度,我等存在不可胡亂插手。”徐渭坦然言道,沒有理會綠兒的不滿。
越是對神道參悟,徐渭越是明白,不能胡亂的造就殺孽,更不能胡亂的插手人事,神道高高在上,對一切衆生都應該要一視同仁,這纔是神道,人的一切因果罪孽只有死後纔會被一一清算。
九盤山匪患那麼多,徐渭雖然有能力,但是也不會全都殺死,就算是修行者也不會去做,結下的因果那就大了去了,這些應該是大夏王朝軍隊的事情。
世間好壞三言兩語很難定論,要是一時間殺錯了那又當如何,徐渭不是聖母,也不會選擇當一個聖母。
嫌棄洪秀錦的腳步慢,徐渭直接架起遁光裹着她趕路,百里的距離對於徐渭來說也是轉瞬即道。
白陽縣三個大字出現在徐渭的面前。
城門口也已經是人流攢動,好不熱鬧、
“到了,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一個人走下去了,不過白陽縣也是一個好去處,日後你和綠兒或許有相見的機會。”
徐渭模棱兩可的說道。
“多謝公子,我知道公子不是凡人,定當不會在乎凡間的錢銀,不過日好要來白陽縣,可說出沈俊才的名字,我與他是親近之人,定然有所厚報。”
徐渭更加的怪異,沒想到隨便救了一個人,還能救到熟人的身上,洪秀錦要是真成了沈俊才的夫人,那日後打交道的機會不在少數。
“聽說過沈縣令的大名,沒想到你竟然是他的夫人。”
洪秀錦被說的俏臉一紅,他們雖然定了終身,可是還未成家,此次也是她一意孤行前來,朱世傑也暗中照拂了一番,希望洪秀錦能勸服沈俊纔回到夏京。
沒想到的是竟然越到九盤山的匪患,還來了一個大屠殺,要知朱世傑在此的時候,九盤山的匪患可是迎來了一次重擊,西北軍也死傷不少人,沒想到來年剛過,匪患又起來了。
告別洪秀錦,徐渭將綠兒也收到山神印之中,重新回到九盤山,他一番推演,對那金屬礦脈已經有所瞭解。
埋藏極深,不過也有一部分裸露在地表,被發現開採了一部分,氣機就在那裡泄露出去,一探查就知道,就是不明白那金屬礦脈的母石究竟在何處,還要一一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