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安亦斐站在錄音室外面,隔着玻璃窗望着千百慧用空靈地嗓音、演繹着這首歌曲,她的外貌雖然算不上頂級、卻比原唱那位好看了很多,而且經過培訓的唱法等等不落原版半點下風。
說是上去休息,其實就是準備另外兩首獎勵歌曲。千百慧一首《約定》讓所有的人都動容之後,安亦斐當然要兌現答應的事情。
“你們各有一刻鐘的準備時間”,這一次他再次縮短了給出的準備時間。
可沒有人有怨言,如今的安亦斐已經很少創作。從千百慧的兩首歌,大家再次認識了這位才華橫溢的老闆,心甘情願地各自準備起來。
……
“夢中的情話啊,是真還是假,不管風雨怎樣的吹,只想聽見你回答……”
等安亦斐張口唱出《夢中的情話》這首歌曲的第一句之後,錄音室內外全都呆住了,邊上的千百慧這才知道,原來看起來略顯古怪的歌詞居然是要用閩南語來唱。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有疑問,因爲自己老闆唱歌時候的閩南語發音非常標準。
可是安亦斐不會去解釋,因爲他已經完全投入了演唱,眼前彷彿再次浮現出:在那個失去的時空裡,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與自己對唱這首歌時候的模樣。
作爲臺灣少數民族的千百慧,閩南語當然是更加流利的,對着歌詞一同演繹起了這首委婉、動人的歌曲。
等歌曲結束時,想起前世很多事的安亦斐像是回到了曾經的霸麥時光,對用亮亮眼神注視着自己的千百慧、溫和地說:“你先出去準備下一首歌吧,我想唱幾首歌”,說完他走到樂隊那裡拿起了一把電吉他。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如你默認、生死枯等……”
至此,某人終於明白,無論他去到哪裡、經過幾世的輪迴,還是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他以爲已經忘記的人,卻始終在心底深處,只要一個觸動,就會難以壓制地浮現在腦海。
在這樣的情緒下,一首《煙花易冷》被他演繹地如同詩畫,在他唱第二遍的時候,早已記下韻律的樂隊開始了伴奏,該和音的地方也有和音手開始了配合。
那邊的許藝華興奮地不停搓着雙手,這一下午被安亦斐當成了前世的卡拉ok廳在宣泄着心底的那股思念,然後再次深藏了那些回憶,而他的新專輯也就這麼順利地錄製完畢。
……
油品廠擴建工地,安亦斐面帶笑容在代理公司負責人沃納的陪同下、完成了剪彩儀式。
這次擴建之後,油品加工廠已經改名爲:“香港黑石能源發展有限公司”,其中安亦斐以潘多拉公國內一家離岸公司的名義佔據着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美國黑石投資公司佔據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五則是代理人公司的自由分配管理股份。
一貫重視環保的安亦斐繼續購買了最先進的設備,如今的油品廠已經開始立體化產品,不再是單純地以油料爲主,已經變成了實際意義上的化工廠。只是工廠對於安全和環保的重視沒讓周圍居民產生出半點疑慮而已,連煙囪裡冒出的煙都完全是蒸汽,不含半點雜質。
這麼重視環保也給企業本身帶來了鉅額利潤,回收的煙漬和雜質其實都是極爲短缺的化工原料,幾乎是供不應求。
嚐到甜頭的代理人公司爲了繼續佔據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很樂意地支付了一部份用於購買新設備的錢款。
化工廠的產品種類也變得豐富起來,除了暢銷東亞和東南亞的汽油、柴油等之外,其他化工廠原料也幾乎是遭到搶購,主要是銷往內地,成爲生產塑料、化纖等等產品的主要原料。
雖然利潤不低,但原油的成本也很高,這是讓安亦斐感覺很不爽的地方,好在委內瑞拉那邊的油田即將開始投產,除了供應香港的化工廠之外,還將有空餘的原油用於出售。
就算是如今成本居高的情況下,化工廠也已經帶來了鉅額的收入,早已經超過淡水廠,成爲安亦斐手裡排名第一的印鈔機。
雖然流動資金不是很多,瑞士銀行裡的存款看着也很少,但安亦斐自己清楚,那是因爲絕大部分投資了出去,如果算上全部固定資產地話,自己早就是過了百億美元的身價,這還沒算潘多拉公國的土地價值。
西方式僱傭關係顯得簡單而高效,一場簡單地慶祝酒會後,安亦斐就駕車離開了化工廠,可以說,這裡是最讓他省心的事業,除了聽取負責監督的財務告訴自己又賺了多少之外,幾乎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事。
……
花店如今開通了一扇側門,方便王祖嫺不被人注意地進進出出。電控鐵門輕輕地發出“滴”的一聲後,側滑開來,奔馳車駛入了院內。
這座別墅修造於五十年代,具有特徵明顯的港味:很高的圍牆、這是理教思想還在港島流傳的證明,屬於一種下意識的自我防護心理;由於圍牆偏高,院子裡稍顯昏暗,如同較大的天井;午後的陽光只能照在二樓以上的房間,所以一樓在初夏裡顯得非常陰涼。
身穿連衣裙的王祖嫺從屋內走了出來,“斐哥,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呢?”
“哈,開車轉了一圈之後,發現沒什麼地方好去的,就來找你散散心,另外,計劃讓你拍部新的電影”
“太好了”,天氣很晴朗,本來略顯昏暗的天井因爲她的出現,顯得明亮起來。
安亦斐也沒客氣,將躺椅拖到面對藍天的位置,就躺了上去:“如果影迷知道‘小倩’居然在這當着花店老闆,你就不用愁銷量了”
從屋內取出一盆蓮霧,王祖嫺搬了張凳子坐在他身邊,自己一口、喂他一口地吃了起來,“斐哥,纔不呢,如今的銷量就算不錯了。歐洲那邊的鮮花批發商們都特意找上門,情願鋪貨銷售,賣完再給他們貨款,很賺錢的”
鮮花店的利潤就是王祖嫺的“包養費”,所以她也沒客氣,但能出演“安心”編劇的電影是很多演員的夢想,所以追問了一句,“是什麼電影呀?斐哥”
“《青蛇》”,雖然比預計的遲了一些,但70mm放映機還是於年初被電子廠生產了出來,並陸續替換掉了香港鳳凰、美國黑石院線現有的放映機,並已經在上週替換掉完畢最後一家香港影院。
雖然淘汰頻率有些快,但安亦斐並不虧本,替換下來的放映機、攝像機等設備照樣可以賣到內地和其他國家去,而且還能賺上一筆。
不止是《青蛇》,連在美國拍攝中的《黑俠》和《虎膽威龍》,以及在歐洲拍攝的《美麗傳說》也都將採用新的攝影設備。只有即將結束的《縱橫四海》第三部還是用老攝影機在拍攝,卻依舊可以在新式放映機上播放,並不影響。
“斐哥,我聽說嘉禾影院已經不行了,他們的院線觀衆數量越來越少,什麼時候買下來呢?”
王祖嫺以爲還是原來那樣的《白蛇傳》,所以沒怎麼在意,而是想起了幾名店員聊天時候說的八卦。
“跑不掉的,今年之內吧”,安亦斐吃完嘴裡的蓮霧之後,繼續說着:“其他人沒有那個膽氣去買的,別說設備,光是影院翻新都是一大筆開支,香港現在哪家公司敢說自己拍出來的電影肯定賣座呢?只有我們不差錢”
見安亦斐說的如此毋定,女生有些暗自心驚:“從這之後,斐哥就會成爲香港電影的地下之王了,那真是一言天堂、一言地獄了呢”,當然她面上依舊是原來的樣子,“斐哥,青蛇就是白蛇傳吧?那麼誰演白蛇、誰演青蛇呢?”
張開雙手,等女生很自覺地坐在他的腿上之後,“你呢,演白蛇,張蔓玉演青蛇。苗喬偉演許仙,徐少強演法海,感覺怎樣?”
“啊,那個……,聽說阿玉的片約很多,有時間嗎?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問題”
“沒問題的,什麼忙呀,就是如今接的廣告太多了而已,不務正業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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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啾”,剛拍完一組廣告的張蔓玉打了個噴嚏,她知道安亦斐因爲自己的拒絕有些生氣了,很長時間都沒來找自己,但她也知道,所謂自己花錢買下的別墅,其實等於是那個壞人送的,她只是象徵性地付出了稅款而已。
“電話,阿玉,公司打來的”,她的經紀人說完眨了眨眼睛,讓她心底一跳。
“啊,斐哥,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的?”
“廢話,再怎麼你都是我女人,連你在哪都不知道還得了,那你還不得上天去啊?”
“哦”,張蔓玉瞬間眼睛都紅了起來,低聲在罵人:“壞東西,這麼久也不理人家,連句問寒問暖的話都沒有”
“好了,今晚來鳳凰大廈吧,我們一起吃晚飯”
“憑什麼呀?平時都不理人,現在要我過去、我就得過去嗎?除非你來接我”
掛掉電話,張蔓玉這才與經紀人兩個面對面幾乎同時吐起了舌頭,她們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麼跟很多人害怕的那個傢伙說話,貌似很過癮呢。
可是她們也只高興了不到半個小時,然後全都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被那個“壞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