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女人仔細的看了看向錢,覺得向錢應該不是個壞人,而且天現在又這麼晚了,這個地方也確實不太可能攔到車。當然,自己是被攔住了,可是既然趕上了就不能坐視不理,於是經過一番仔細認真的思考之後,車裡的人決定捎向錢一段。
“好吧,你上車吧。”車裡的人說道。
“謝謝你大姐謝謝你大姐!實在是太謝謝您了!”向錢到後面拉開車門就坐進了車裡。
女人重新啓動車,一邊向前開,一邊通過後視鏡看後面的向錢,心想看他這樣的,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啊,搶劫的也太不會挑人了吧,搶他能搶幾個錢啊?而他也是,遇到搶劫的把錢拿出來就是了,要是因爲一點錢沒了命多犯不上啊。
向錢看到開車的好心大姐正在看自己,便對其點頭微笑着點頭示意,而對方看到頭,就把眼睛從後視鏡移開向前看了去。
“看你的樣子好像傷的太重的,我送你去附近的醫院吧?”女人說道。
“不用了大姐,您把我送到能打到出租車的地方就行了。”向錢心想,我現在可以說是遍體鱗傷,雖然沒有致命的傷,可是到了醫院八成也得讓住院,要是住院的話那得花多少錢啊,算了吧,還是回去自己買點藥吃吧。
“那你報警吧,總不能讓搶劫你又打了你的人逍遙法外吧?”女人拿起自己的手機說道。
“算了吧大姐,您也看的出來,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身上一共也沒有幾個人錢,而且報警我也不能給警察同志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因爲我都沒看到人,就被一個袋子套在了頭上,所以就別給警察同志填麻煩了。我就自認倒黴就算了。”向錢說的是實話,雖然他知道是誰打的自己,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對方打的,所以報警就算了吧。
不過這個事兒可沒完,向錢心想咱們來日方長,我遲早會把今天挨的這頓打讓你加倍償還的。
女人聽了向錢的話感到有點無語,心想我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你這個當局者一句自認倒黴就算了,真是什麼奇葩都有啊。看來打的還是太輕了,要是打的癱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看你還報不報警,去不去醫院。
“你別一口一個大姐的叫我,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比你大呢?你是不是覺得我長的老啊?”女人心裡不滿地說道。
“呵呵,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這不是跟您客氣嗎,雖然不知道您具體多大年紀,可是看您的面向,我覺得頂多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您可是一點都不老。”向錢趕忙解釋道。
實際上向錢並沒有說實話,向錢猜這個女人應該得有二十七八歲了,但之所以往小了說,除了女人都喜歡聽以外,還有就是他怕這個女人會一生氣讓他下車,那他可就麻煩了。
“你今年多少歲啊?”女人問道。
雖然知道向錢有討好自己的意思,可是車裡的人聽了向錢的話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心說你以爲我平時做的美容和保養是白做的呢。實際上她今年已經都三十三歲了,而且她的長相與本人的年紀年齡確實也不大相符,平常很多人見到她也都認爲她還不到三十歲。
“我今
年二十八了。不過長的老,誰看了我都覺得像三十八的。”向錢故意貶低自己提高對方。
“你是做什麼的呀?”女人覺得向錢說的有點誇張了,她覺得向錢根本就不像是三十八歲的人,頂多也就是三十五歲。
“北漂,打工的。”向錢回道。
“哦。那這樣吧,我送你回去吧你,你把地址告訴我一下。”女人覺得向錢挺可憐的,一個打工的本來就沒什麼錢,結果不僅被搶了還捱了頓打,怪不容易的,直接把他送回家算了。
“謝謝您。不過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您就在前邊把我放下來,然後我打車回去就行了。”向錢謝絕道。
“打車你有錢嗎?”
“我可以到了地方再給錢啊。”
“行了吧。就你這鼻青臉腫的,你再給出租車司機嚇着。我今晚就好人做到底了,快告訴我你在哪住,我給你送回去。”
“那好吧。”向錢把自己住的地方告訴了她。
女人把向錢送到地方以後,看到一片片破破爛爛的平房,不由得皺了皺眉,心想這地方這麼破怎麼還不拆啊,居然還能住人,也不怕房子不安全。
向錢見到了,便笑着說道:“不也知道該怎麼稱呼您,總之今晚是謝謝您了,要不是您,我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回來呢。您看您要是方便,能給我留個電話號什麼的嗎?”
女人一聽要留電話號,便警惕地問道:“留電話號幹什麼啊?”
向錢看出了女人的戒心,解釋道:“您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您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就是想改日給您打電話,請您吃頓飯,好好謝謝您。”
女人見向錢是這個意思,心就放了下來,“不用了,你還是趕緊把你的傷養好吧,不然還怎麼打工啊。”
向錢見女人不想給,覺得這事兒不能勉強,畢竟人家對自己不瞭解,不給留電話號那也是正常的。於是向錢說道:“好的,總之今天謝謝您了。”
向錢從車上下來後,女人調轉車頭就走了。向錢望着漸行漸遠的車,心裡覺得暖暖的,心說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這會兒用筋疲力盡來形容向錢是再準確不過的了,他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扶着衚衕的牆,一邊咬着牙,一邊往前一步一步的挪蹭,本來並不遠的路,向錢卻走了將近十分鐘,身上出的虛汗流到傷口上,疼的他直拿拳頭往牆上砸,可想而知他該有多疼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向錢終於走到了他和郝小健住的房門前,他敲了敲門,門開了以後,他腳一軟,一下子就倒了下去。郝小健一看,緊忙伸手去扶,結果一下子就碰到了向錢受傷的地方,疼的向錢“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把向錢攙扶進屋子後,郝小健藉着燈光一看,一下子就傻了,目瞪口呆,心說這還是向錢嗎?這還是我哥嗎?
“哥,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啊?”郝小健心急地問道。看到向錢一臉的傷,郝小健瞬間眼睛就紅了,雖然向錢跟他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可是他從小到大都拿向錢當自己的親哥,看到向錢被打成這樣,郝小健覺得很心疼。
本來郝小健是滿
心歡喜的在家等着向錢簽完合同回來,然後他們倆好去吃燒烤慶祝,可是乾等也不見向錢回來,給向錢打電話還關機,他就特別着急。本來他想給董諾依打電話問問的,可是一想還是算了,一是他覺得如果向錢要是簽完了合同,即使不回來,也肯定得給他打電話的。二是董諾依並不知道他們偵探所的事兒,向錢不讓說,他是絕對不能跟董諾依說這事兒的。三是如果向錢不在董諾依那,那麼董諾依也就勢必會跟着一起着急。所以想來想去,郝小健沒有給董諾依打這個電話。
可是向錢究竟去哪了,爲什麼聯繫不上,爲什麼天都黑了還不回來,郝小健一概不知,他想出去找也不知道該去哪找。他懷疑有可能向錢是出事兒了,他也想過報警,可是向錢出去這才半天的工夫,他知道即使報警警察也不會受理的,所以除了等就沒有其他辦法了。要說他等還真沒錯,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還真把向錢給等回來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等回來的向錢竟然是這幅模樣的,如果要是隻見過向錢一回的人,恐怕看到現在的他肯定就不會認識了。
“董諾依的那個前男友,肖剛。我上當了,給我打電話說找咱們幹活兒的人,實際上是肖剛的人,他把我騙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個廢棄的樓裡,他們在那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就等着我過去呢,我一上樓,結果就被矇住了腦袋,然後就有一羣人打我。後來身上的錢還有手機也全都被他們給拿走了。”向錢坐在牀上說道。
“肖剛!王八蛋!我他媽廢了你!”郝小健聽了向錢的話,抓起立在牆角的棒子就要出門。
“小健,你給站住,你上哪找他去啊?你知道他住哪嗎?”向錢叫住郝小健問道。
“我……我是不知道,可這事兒也不能這麼就算了啊。”郝小健把手裡的棒子往地上仍,怒不可遏地說道。
“誰說這事兒算了,肯定算不了。但報仇不是現在,他打了我,最近他肯定不會單獨一個人出門的,他肯定會擔心我報復他,所以現在別說咱們不知道他住哪,就算是知道,也不好下手。等過一段的,消停消停的,等他的戒備心降下來以後,咱們再動手也不遲。”
郝小健聽了向錢的話,覺得向錢說的很有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不過看到向錢一臉傷的,郝小健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身上也全身傷吧?”郝小健緊皺着眉頭問道。
“嗯。”向錢點了點頭說道:“你幫我把衣服和褲子脫了吧,然後再出去幫我買點藥。”
郝小健小心翼翼的給向錢脫着身上的衣服,可向錢還是疼的不得了。當他把向錢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全都脫掉後,他再一看向錢的身體,簡直是有點慘不忍睹,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着都沒有好地方了。
“哥,我現在就出去給你買藥。你肯定還沒吃東西吧,說吧,你想吃什麼,我一起給你買回來。”郝小健說道。
“我現在確實挺餓,可是太想吃的東西還真沒有,家裡還有方便麪吧,一會兒你給泡一包方便麪就行了。”向錢趴在牀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好,那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郝小健說完推門就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