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咬着下脣,沒臉沒皮的來求人,的確是不好,但她又有什麼辦法?現在北秦伯拒絕,那也是情理當中,無可非議!“不過本君也不是冷血無情之人!”北秦伯話鋒一轉,微笑了起來。\Β\\聽到這話,明顯的,玄奇感覺到身後的桑紋錦緩了口氣。北秦伯總是有自己足夠的法子,對於玄奇現在的困境,北秦伯道:“你雖不是我北秦之民,不可以當北秦之官,可是卻能以外國人的身份在北秦謀事,按北秦的法令,只要你有差事,就可以長住北秦,你的爺爺也可以留下來光明正大的看病養病,而你也可以領取到薪金,如果再有本君替你擔保,那樣一來,你就可以利用你的薪金爲擔保,從北秦國家金行裡進行借貸!你意下如何?不過你可想清楚了,你要的錢數太大,一般的差事給的錢少,縱然有本君擔保,可是金行通不過,你還是很難借貸到錢的,當然你可以替本君做事,不過那必是很重要的事情,非同小可!你想想清了!”
這話說的玄奇等一怔,或者說到現在爲止,桑紋錦纔會覺到北秦金行的這種作用。花以後的錢,這的確是一個異想天開的主意,可沒有足夠的錢幣就不能進行金行的這種制度,在目前來說,除了北秦,沒有哪個國家可以如此行事!玄奇也是生出了怪異之心,沒有想到北秦竟然會有這樣的制度。不是北秦伯提出來,只怕還要一點時間纔可以知道。
想了一下,玄奇道:“不知君伯想要玄奇做些什麼呢?”北秦伯想了想,道:“這樣好了,本君缺錢,手頭上有一筆錢想要進行西域的投資,前段的時間已經派出了一批的商隊,但這種事是不能停的,要不停的賺錢纔是王道,利生利麼。既然是本君要做生意,就不可能做小了,可是商隊一大,這安全問題又要提上來了,好在的是,本君已經找到了一個人,這人叫楊朱,在前次征討禺支國的時候,大軍回營,有一批的士兵退了軍職,但很快他們就後了悔,想要重新回軍,可是再也不行了,所以他們就由楊朱組成了一支僱傭軍,前日裡本君召見了楊朱,賜號爲‘八百龍’,因爲他們有八百人,有八百人護衛於商隊,想也是夠了,可商隊還是少了一個本君可以放心的人,如果你願意接手這條商路,替本君工作,負責這支商隊,本君每個月付你薪金三千元,當然這錢不夠,因爲這樣你過二十年也只會有七十萬的收入,想要借貸三百萬元,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一切還是可以慢慢來,本君替你擔保,你可以用分期付款的方法先把居住的房子買下來,餘款你也不要擔心,你替本君行商,賺到的利錢,有你千分之一,西域之行,一次利錢就在百萬金以上,以百萬金計,一次就是一千萬元,你跑個一次也就夠了!不過……我們還是定好,二十年爲期,你覺得如何?”
這裡北秦伯說了一個謊,如果是北秦伯一個人跑西域的商路,那自然是好,一次百萬金,的確是可以的,可是話說回來,北秦伯進行這麼大的投資,花出的錢海量,進行於此的商人更是不計其數,北秦商人都往西邊跑,在這樣的情況下,賺到三五十萬已經可以偷笑了,哪可能再有百萬金的收入。不過就算是如此也是巨大的財富,以最低的三十萬金計,那就是三十萬萬元,千分之一的利是三十萬元,在這裡更是可以見出北秦伯的小器與自私。
不過這卻是人之常情。在黑暗的舊社會,沒有馬克思的情況下,追求高利潤和低投入,是一個必然結果。而這之間的差別,卻是沒有人現在提出來。雖然下位者比如現在的玄奇得到的錢少,但這的確是她所得到的一筆豐厚收入。她替北秦伯打工,北秦伯給她多少就是多少,還給利錢,這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事。套用周潤的話,賞你的纔是你的,不賞你,什麼都沒有!所以玄奇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這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一個完美的賣身合同,北秦伯很滿意這樣的一個結果。其實說用玄奇當什麼所謂的帶隊只是一個說辭,是個假託而已,北秦伯真正的用意是要把這朵小花留在自己的身邊,表面上說派她出去外面,她怎麼可能走得住,跑一次祈連府,前後起碼要三年,不然哪會有錢賺,做生意就是這樣子,在古時,跑西域之路和走海上商路一樣的,一次得到的利錢就可以讓你這輩子在家鄉里吃好的喝好的這樣過上一輩子!苦上一次,美上一輩子。
但問題是玄奇會對這種事感興趣嗎?到時她會現自己履行不了和北秦伯的承諾,最後欠的錢越來越多,利滾利加利滾利,她這樣欠北秦伯欠金行的錢會越來越多,多到她只能選擇最後的一條路,墨家的義理會讓她想死都死不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想那秦瓊那麼猛,還不是也有窮得落難之時,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太正常了。在戰國時代,錢還沒有成爲魔鬼,可是現在,北秦伯已經把它給放出來了,錢的魔力會一點點的擴大,最後不可收拾。因爲錢使商業出來,而商業加大的錢的魔力,最後這種魔力會大到改變一個時代!
上了車,水鏡坐好,很快,北秦伯就攬住了她的身體。水鏡歪着頭想了一下,道:“爲什麼不直接給錢,你又不是真的差了那點錢。”北秦伯笑道:“聽說你們這位大師姐很不錯,給你當姐妹如何?”水鏡吃驚道:“大師姐很有性情,她不會從你的!”北秦伯搖頭道:“的確是如此……你也不肯從我……”水鏡“咯咯”笑了一下,道:“你那麼多的女人,老想着那回事,可是不行。”北秦伯笑着伸了一個懶腰:“罷了,只要你人在本君的身邊,那可也夠了!”水鏡有點感動,但還是道:“縱然如此,你還是奈何不了大師姐,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出來也有時間了,不是你可以對付的,你縱現在留住了她,時間一到,還是會走!”
北秦伯笑着道:“本君說……她會自己求本君的,你信不信?她最後只能選擇本君……洗幹了……擦淨了……求本君受用她……雖然她有自己的性情,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不知道……她面臨的將會是怎樣的一種無奈……就看她能不能過自己的那一關了!”水鏡不解:“我不明白!”北秦伯道:“只要她能看透世情,那本君的確是奈何不了她,但是……”
現在是沒有佛道什麼的,就說道,也不是一味的講避世出家。避世,是一種生活方式,並不是一種逃避。和有的人喜歡清淨的地方住一樣的。更不會有尼姑庵。想想也是,在如此的情況下,玄奇若然可以逃開北秦伯的手掌心,那就真有她一手的了。錢的威力,她是想都想不到的!想到了此,北秦伯“呵呵”的笑了起來,道:“放心,你會看到那一天的……”
水鏡還是不明白,不過那也不要緊了,她忽然高興起來:“雨停了!”天放晴了,雖然停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但卻讓這抹臨去的夕陽變得更加朦朧,那空中出現了七彩的浮橋,讓人引起無限的遐想。雨後的空氣更是格外的清新。北秦伯忙道:“停車!”御手停下了車。
水鏡下了車,皮靴子在仍還溼的青石地上踩得“叭叭”響,她的手還兀自提着雨傘。
北秦伯也下了車來,當是呼吸這種新鮮的空氣。小街道上有的幾戶人家打了開窗門,有的傻傻愣愣的看着,雖然北秦伯很低調,但是也給認出來了。好在鬱郅城裡也不是第一次見北秦伯了,而北秦伯更是一向平和,所以這些戶民饒有興趣的看着北秦伯。北秦伯卻顯得旁若無人的一種隨意,這種隨意更是讓百姓心裡舒服,天下間如北秦伯這樣和善隨意的君主,有幾個?當然,這位君主也並非是沒有威嚴的。只看北秦伯身邊那批甲衛就可以看出北秦伯的尊威了。士兵們呆呆直直,可卻威武十足在北秦伯的身前,士兵就是君主將軍的最大威嚴。
北秦伯和水鏡如同尋常的戀愛男女一起看着天,看着那太陽慢慢地鑽進薄薄的雲層,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圓球。西邊天際出現了比胖娃臉蛋還要紅還要嬌嫩的粉紅色。太陽的周圍最紅,紅得那樣迷人。紅色向四下漫延着,漫延了半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到變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飄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氣。當一切結束了,水鏡竟然有了幾分的傷感。北秦伯奇道:“你怎麼了?”水鏡道:“不知玄奇姐姐知道你在算計她,卻要怎麼想。”北秦伯笑道:“她已經知道了!”水鏡張目:“師姐已經知道了?”
“當然!”對此北秦伯很肯定:“你那個師姐可是不簡單,只是她算得再小心,也是想不出來本君怎麼對付她,這並不是她不夠聰明,而是她怎麼也是想不到,本君下手算計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一切!”水鏡道:“我不明白。”北秦伯道:“你暫時不明白,如果要對付一個人,那我們下手就是了,比如我們可以用強的,用陰的,但是如果對付她的一切……那樣的話,她的未來都在本君的掌握裡,她自己連未來都沒有了,怎麼和本君鬥?連命運都不由了自己做主……還能剩下什麼呢?”話說着,北秦伯再次的出了感嘆。
“不信你這麼厲害!”水鏡道。北秦伯笑着說道:“敢不敢打賭?”水鏡猶豫了一下道:“那要看賭什麼?”北秦伯道:“一年之內,玄奇姑娘就會求本君,到時,本君要她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如果本君輸了,那本君就掏錢替她的爺爺看病,如果本君贏了,那你就要依我一件事!”水鏡臉紅道:“我不賭!”北秦伯知道水鏡有處女恐懼症,也就是怕行房。女孩往往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愛上一個人,卻也不見得喜歡那事!特別是水鏡,一向認爲這種事骯髒,她和北秦伯打情罵俏,讓北秦伯摸摸抱抱還可以,但一到動真的,就不行了!北秦伯暫時也沒有法子,只好笑道:“那也不用你想的那樣,只要你把你桑師姐穿過沒洗的內衣偷給本君就可以了!”水鏡大羞,兩人忙着上了車。車轔轔而行。等到了車停下,北秦伯看見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妖教的教服,從衣上看竟然是一個能人。
妖教一共分爲學人、才人、能人、大能、大妖、聖、大聖。這七階是十分難的,在這先前,當學人才人什麼的,那還容易,可是想要升到能人,可就真是不容易了。
北秦伯忙着下了車,道:“是北方辰星黑天真君到了?”那能人立時道:“真君在內,請候天妖神王。”北秦伯點點頭。一般的子民叫北秦伯君伯,但是妖教的信徒都是叫北秦伯天妖神王的封號。北秦伯目光一掃,還看見了王良的車子,女相也在。其實女相時常入宮,這已經是人所共知了,也因爲此,一些人就說女相是以色事君,的確,王良有的時候的確是會在鬱郅宮裡待得很晚,甚至會拖到很長的時間,有的時候,女相從鬱郅宮裡出來,就要回自己的居處換衣,然後就是上班,竟然從中沒有斷流過。只是這兩天,女相已經和北秦伯把一些的政事處理乾淨了,就算是北秦伯明天會要出兵,可也是不可能這樣的來到。
踏步進入了宮門,幾個宮人向北秦伯低頭行禮,而囚牛衛卻是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裡洗澡換衣,準備明日的出征。一進正廳門,女相王良和北方辰星黑天真君一起立站着。那王良竟然還用手拍着黑天真君的肩膀。見到了北秦伯,王良道:“君伯……祈連府……來信了……”
她兀自沒有說出口,黑天真君已經回頭抱向北秦伯的腿大慟道:“君伯……恩師……恩師…去了……”北秦伯的心一震動。黑天真君的師父也就是過去的黃牛大巫祭,現在是中央鎮星黃天真君。黃天真君在北秦伯定義渠的時候,花費了很大的力氣,立下的功絕對不算是小。可以說,不是黃天真君,北秦伯不可能這樣快捷的把整個義渠融入到北秦中來,東騎國的成立本身就是建立在義渠的基礎上,把這些不開化的人馴服,不是光用力量就可以的,加上錢財也不夠,還要足夠的信仰去對義渠民引導。在部落裡,巫祭的力量往往比頭人的話還要好使,所以對於黃天真君,北秦伯覺得還是一個好人的。由於祈連府的重要,所以在西征的情況下,北秦伯帶上了黃天真君,爲了傳播妖教的教義,黃天真君帶着一批教徒在那裡進行傳教的工作,這大大的利於北秦對祈連府的控制,所以北秦伯也同意了黃天真君的留下,可是水土不養人,加上黃天真君的確是年歲大了,所以死也是一個必然。
北秦伯難過的搖搖頭,心裡十分的悲傷,黃天真君的才學還是可以的,在一定的程度上,看事情很透明,對北秦伯的心思也能體會,他的死不可謂是一個大大的損失!北秦伯拉起黑天真君,長長的出一聲嘆息,最後道:“黃天真君一生於國有功,他的屍體當要保留,鑄相以爲念記,本君的大軍已經到了三水,到時,就在三水,爲黃天真君立一座黃天教堂爲念記,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女相以爲如何?”王良道:“錢沒有問題,人從哪兒召?”北秦不缺錢,缺的是人力!北秦由於徵兵的事,抽走了大量的適齡青年,所以人力安排的滿滿的,老是不足。北秦伯道:“第四軍團他們不是抓了很多的趙人奴隸,正好可以用上!現在再要他們種田是不可能的了,安排些工事,光是開地起房,修城築堡,不足以過完這個冬!”
王良笑着道:“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好了,整個三水拿到手,可以開八百萬畝良田,卻只要八萬農夫,算上餘人,大約可以安置三至四十萬人。當可起一城,何至於區區一教堂!”
北秦伯點頭,道:“錢可夠麼?”王良自信道:“放心,不會有問題,北秦如果錢不夠,可以分期,只要我們每一批的錢到位,就可以沒有問題,不一定非把足夠的錢籌備齊,這也是君伯教我的!”北秦伯道:“那樣最好了……黃天真君的屍體要運回來……這事怎麼樣了?”
王良道:“祈連王殿下親自送回。”北秦伯猶豫了一下,道:“她知道她的月姨娘死了的事麼?”王良道:“這不知道,但在路上她怕是會知道吧……”“叭!”北秦伯少有的火了,一張几案給北秦伯一腳踏斷!黑天真君立時道:“君伯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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