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有點晚了,對不住兄弟們,上午一個人YY的心情沒了,才恢復,哎,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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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杭州西湖不遠處的小鎮上,一條遊客很少的僻靜臨河青石板路段,十幾張藤椅圍坐着,一張大桌子擺在中間,一壺上好的龍井,七八個男人安靜喝茶,只有坐在前段的一個青年會不時地跟幾人說說笑笑。
每張藤椅旁,都有一位穿着還是打扮都屬於上佳的美女陪站着,一位身材最爲高挑相貌最爲清淡的美女則是煮茶,小心翼翼看着火候和把持着溫度,七八個男人大多都在四十左右,不過倒是有兩個不到三十的樣子,氛圍有些壓抑,身旁站立的美女大氣不敢喘。
這條小道兩邊都是灰色瓦房,大有一番江南古鎮的古樸風範,平日裡來這裡遊玩的不少,即使寒冷的冬季,在附近居住的人也會飯後在這一帶走走,而這個小鎮是通往西湖最近的小道,傍晚很多人都會通過這裡去西湖邊上走走,但今天這條小道卻安靜的有些詭異,小道的兩頭沒間隔幾米就會站着一道西裝革履的大漢,遠遠望去,足足有二三十人,雙手疊加擺在胸前,一動不動,給人一種震撼而壓抑的感覺。
此時最前端的青年,三十上下,脖子裡掛着一條手指粗細的金項鍊,寸頭,身上裹着一件當年革命的時候軍隊中才有的綠色大棉衣,腿架在坐在身旁的一個漂亮女人的雙腿上,一張白的有些病態的面孔讓人覺得他跟這身行頭極不搭調!正是地龍會的一把手木宏
木宏抿了一口茶,看向下方坐着的八人,感慨道;“又快過年嘍,我記得沒到這個時候都是一家團聚的時刻,吃吃喝喝從年尾吃到年頭,人勞累了一年了,說實話就得在這個時候放鬆放鬆,可惜小時候家裡沒錢,老爺子大年三十還得給人家送煤氣,苦啊…….”
此時緊挨着青年的一箇中年人,一身西裝革履,大鬍子,光頭,流氓味十足,附和笑道;“木爺也是苦命人,小時候受盡了苦,不過那種日子過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今天紹興那頭收成不錯,估計會讓木爺過個安心年,”
中年人話剛落,臨近的四五人都是一一將今年各自所管轄的利潤情況都說了一個遍,讓地龍會的當家人木宏安心,也是給自己買個放心。只是在場的八人中,唯獨兩人沒有說話,而且都是八人中最年輕的不到三十的青年,一個穿着一件羽絨棉衣,雙手操着袖口,眼睛不時地盯着身旁的女孩胸部看,而另一個則是無論穿着還是氣質都遠高於在座的所有人,面色清秀,是那種能讓女孩子極度的皮膚,溫文爾雅,喝茶的姿態也能牽動身旁女孩的心。
木宏看向操着袖口一臉憨態的青年,笑道;“學理,怎麼不喝茶,不好喝?”
青年搖頭,聲音有些憨厚道;“天冷,涼的快,害怕拉肚子,”
“呵呵呵,上茶!”木宏笑了笑,瞪了眼中間桌子旁專門給衆人沏茶的女孩,女孩渾身哆嗦,立即便是端着溫好的茶給學理送了過去。
木凡笑呵呵的看向林學理,道;“學理,衢州那邊沒什麼事吧?我聽說幾個月前有一批燕京的人來搗亂?”
林學理搖了搖頭後又點了點頭,苦悶道;“那幫龜孫子,害我不輕,衢州很多場子都被砸了一遍,損失不少,要不是估計江西佬,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他們走!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反正算是吃了個悶虧!”
“奧,呵呵,損失多少,要不要我借你點錢重新修正一下?”木凡身體後仰,後面站着的女人會意,伸手在其肩膀上輕輕按摩着,摸了摸脖子裡的金項鍊看向後者溫和笑道;
“不用,損失的我已經找回來了,不過今年的收成不大樂觀,希望木爺別責怪,下年,下年我一定補上!”林學理挪動了一下屁股,看向木宏,自信滿滿道;
“呵呵,學理,有些事情可是不能推脫的,你也知道這偌大的一個幫會,有很多人要吃飯的,你木爺我也不好辦不是?”木宏不動聲色的笑笑。
“那是,那是,”林學理也不反駁,點頭默認着,
木宏又望向另一個青年,打了一個哈欠,道;“賈玉,我下面的人說你在麗水最近有些大買賣,這些事情雖然我不反對,但最好注意一些,畢竟很多人都盯着呢,到時候出了什麼差錯,我也不好替你說話,”
“謝謝木爺的厚愛,”賈玉掃視了一眼四周雖然沒看自己但都支着耳朵看戲的衆人,淡笑道;“最近麗水那邊的東西都是直接從緬甸運過來的,不經過二人的手,安穩的緊,過年的時候,我給木爺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您能滿意,”
“恩,還是你小子有心納,”木宏一句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心地一顫,木宏喝了口茶,似乎不準備再次說話,一時讓氣氛再次壓抑飆升。
直到過了很久後,似乎木宏睡了一覺醒來,擡眼看向坐在中間的一箇中年人,淡淡道;“鐵賞,我聽說前段時間嘉興出了點亂子,你應該知道吧?”
中年人身體沒來由的一顫,喝了半口的茶立即放下,解釋道;“是出了點亂子,但不是什麼事,嘉興那個地帶,現在亂的很,我們懶得管,也沒人管,前段時間下面的人說是街頭混混互相砸場子搶地盤,後來被警方打壓了一段時間就沒音了,”
“是嗎?”木宏掃了一眼鐵賞,道;“我可是聽說警方打壓後,他們又死灰復燃,你就沒調查過什麼原因?”
“查了,大多都是從蘇浙一帶跑過去的混混,因爲人太多,地盤少,又不敢在我們這裡胡鬧,所以纔會出現爭奪的局面,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很多人都被遣散了,估計也是混不下去了,”鐵賞低頭解釋着,心裡卻在打鼓又是誰在木宏面前告了狀,還是木宏現在對他們看管的太嚴,已經安排了眼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乾的那些勾當豈不是早晚露陷?越想鐵賞後背的冷汗就越多。
木宏,年紀不大,但卻心狠手辣,很多事情自己不去做,經常會讓不安分的兩個人鬥得死去活來,然後自己出面收拾殘局,手腕獨斷比當年木血刀那個煞神更可怕!木血刀在很多人心裡也就是殺人的手段殘暴,但遇到大事還是會跟很多人商量,聽他們的意見,而自從換了木宏後,他們的日子就只是提心吊膽,每年要上交八成娛樂場所以及各地產業的利潤,剩下的兩成根本不夠他那幫手下吃喝的,所以很多像他這種人都會私自做一些不正當的生意來彌補資金上的空缺,但還必須提防着,生怕哪天被木宏知道了,不但位置不保,小命也難逃!
木凡擰了擰脖子,幽幽道;“鐵賞你應該知道我們地龍會是怎麼發展起來的,當年地龍會不也是一幫混混整天打打殺殺跟人搶地盤纔有了今天?所以對於這種事情,我們都是過來人,更應該懂得如何處理,萬一那幫混混裡面出現一個木血刀,你覺得你還會有安穩的日子?”
聽到這裡,衆人頓時都是猛吸了一口涼氣,木血刀,這個名字似乎很長時間沒人提起了,而當時人在的時候,幾個年紀大點的傢伙還都是跟班的,當木血刀消失後,他們的老大不是因爲生病死掉就是意外車禍,總是每間隔幾年就會有一個地龍會的元老掛掉,這樣纔有了他們今天的日子,想到這些,心裡滋味怪異啊!
“我會時刻提防着他們,一旦發現異常,我會處理乾淨的!”鐵賞練練點頭後,語氣堅決道;
木宏沒說什麼,衆人也都是天人交戰中,每年這個時候,是他們最難熬的時候,不知道是可惜他們竟然也有資格坐在這裡的一天,還是可悲坐在這個燒屁股的位置上!
就在衆人安靜喝茶時,突然有人在外大吵大鬧,衆人望去,入眼的是一個老頭,不多都認識,而且認識好多年了。
“什麼事?”木宏不耐煩看向身旁站立的一青年。青年疾步走過去,然後又快速回來,淡淡道;“是王同,說要見你,”
“呵呵,讓他過來吧,”木宏低頭喝茶,嘴角撇了撇,讓人不易察覺。
當王同老氣橫秋的走到衆人跟前,掃了一眼,便是看向木宏,道;“小姐讓我過來問一問,過年回不回去吃飯?”
“回,怎麼不回!呵呵,姑姑好多年沒喊我吃飯了,我倒是有些想她了,”木宏眯眼笑了笑,眼神中充滿了異樣的味道,想起木茜這個曾經的杭州三大美女之首,木宏腦子裡出現一絲邪異的念頭。
看向臉色繃勁的王同,木宏道;“姑姑最近身體怎麼樣了?都怪我這段時間忙,沒去看她,”
“小姐身體很好,有人照顧,”王同不溫不火道;
“你回去轉告姑姑,過年我過去吃飯,順便帶我問聲好,我可是時常想着姑姑的身體,他病沒好,天冷更得多注意……”
衆人低頭喝茶不語,心裡都在瞧着小算盤,林學理倒是大大咧咧不管不顧,操着袖口,瞪大眼睛看向木宏,眼神裡充滿了佩服的味道,似乎連木茜木宏的姑姑的注意都敢打,木宏算是色狼一族中的拔尖人物,有種,有膽識,夠邪惡!
賈玉則是一臉笑意的看向傻愣愣的林學理,不動聲色,一副翩翩公子哥風度,被後者發現後,給了一個不屑的眼神,便是繼續聽木宏講話,
“一定給你帶到!”王同臉色微冷,絲毫不給地龍會這個扛把子,更是讓蘇浙一帶很多黑心老都忌憚的青年面子,然後轉身看向在座的衆人,冷聲道;“小姐說了,你們如果有時間也可以過年去哪裡坐坐,順便多帶點補品,”
“呵呵,一定一定!”
衆人笑着附和,王同轉身離開。木宏看向衆人,嘴角露出一絲隱晦的冷笑,他跟這些人要錢,木茜竟然也出奇的今年來跟他要錢,而且還要在從這些人身上掛一層皮,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