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木凡,一個外界人眼中的流氓,此時卻如同一頭洪水猛獸一般,肆意的踐踏着令狐恆的自尊,從來都只有令狐恆踐踏別人的份,哪有別人反過來欺負他的時候?莫不是在做夢?或者說此時以上位者的姿態俯視令狐恆的男人是個剛剛被令狐家逼瘋的神經病?所有人不認識木凡,卻在各大媒體報紙上見過令狐恆,認識其中一個就夠了,一個就已經是必須遠離的對象了,又來一個比他還橫的,此時所有人包括林一如跟通淋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爲木凡捏了一把汗!倒是黑劍七人無動於衷,在他們心中,令狐恆跟他們師兄比起來就是個渣,這算是幫親的緣故吧,但九幽門的那些人就完全不同了,他們平日自負的是什麼?不就是他們九幽門的老大夠吊嗎?還有比現在更吊的時候嗎?
令狐恆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水,笑得有些神經質的看向木凡,舔着舌尖,出奇的平靜道;“木凡,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木凡眉頭微皺,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令狐恆就是單手舉起,頓時三聲爆響,所有人的人再次尖叫起來,所有人此時連罵這兩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想離開這個恐怖的鬼地方,門口卻都被人堵得死死的,他孃的趴在桌子底下也太丟人了吧?有人詛咒這兩人,也有人祈禱着這場無妄之災能早早的結束。
在令狐恆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木凡就已經開始警惕,果然這個二少沒存多少好心,可惜的是,令狐恆算空了,木凡今天敢大模大樣的出現在燕京,難道就沒有半點準備?三聲槍響,可惜沒有一槍是朝着木凡開的,聲音來自外面!
木凡如一頭髮瘋的狂獅,一步一步走到令狐恆跟前,看着此時令狐恆鐵青的面孔,木凡冷冷道;“令狐恆,還有什麼招?我倒像看看你還有多少人可以送死!”
令狐恆嘴脣顫抖,臉色一橫,擡腳便是朝着木凡踢去,可惜木凡要比他快,一腳踢在他踢來的腿上,令狐恆一個順勢便是趴下,木凡不動,等待着這個他早想殺了的男人站起,終於在令狐恆再次站起後再次朝着木凡攻去。
可惜木凡更快一步來到跟前,不等令狐恆出拳,便是雙手抓住後者的雙肩,然後一個猛-撞,頭碰頭,令狐恆頓時鼻子出血,此時再看上去,令狐恆臉色顯得越發的猙獰可怖,木凡眼對眼,看向後者嗜血的眼神,冷笑着,趴在後者耳邊低聲道;“知道什麼叫實力爲尊的世界嗎?就像現在這樣,你本身沒有實力,還想殺我?你老子能救你?就算我殺了你,你老子再殺我,你這個已經死了的人最後擁有了什麼?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渴望得到這種力量?你是不是做了這麼多荒唐事就是想跟你那個比你要強的哥哥爭權奪利?可惜的是事實上他確實比你要強!起碼你已經輸給了我,而他卻還不曾跟我見面,不算輸!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聽到木凡的話,令狐恆身體劇烈的顫抖着,雙眼充血的盯着木凡,憤恨的眼神想要將木凡生生撕裂了,可惜他沒有這個本事。而就在此時,突然從門外走來一人,一個穿着中規中矩很普通的中年人,面色和善而溫雅,手持一把紙扇,似乎眼前的場景對他來說如同過家家一般普通,當他走來的霎那,很多人就已經注意到了,也許是他此時身上那種淡然自然的氣質,讓此時很多都是提心吊膽的衆人很自覺的讓開一條道;
中年人走到木凡跟前,隨意的看了一眼此時的令狐恆,再看向木凡,淡淡笑道;“馬榮生,大少手下的一條走狗,我想今天的事情可能有些玩鬧開的過頭了,你就是木凡吧,不知道我現在可不可以帶走二少?”
木凡跟馬榮生兩人對視了片刻後,木凡面色恢復了平靜,鬆開了令狐恆,推給了馬榮生,馬榮生笑了笑,扶住已經無法站穩的令狐恆,看向木凡不卑不亢的笑道;“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喝個茶?”
木凡凝眸看向後者,淡淡道;“跟你還是跟你家主子?”
馬榮生淡淡笑道;“就我們兩個人,跟大少二少無關,只談心不談事,不知道是否給這個面子?”
木凡搖頭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很忙,沒空!”
馬榮生也不驚訝,再次笑道;“那如果是跟大少喝茶呢?”
木凡同樣搖頭冷笑道;“同樣沒時間?你給你家主子對我來說,沒有區別,我不覺得你家主子就比金貴多少!”
馬榮生微愣,沒想到木凡會當着衆人說出這番話來,這話聽在大少耳裡總歸是不好的,馬榮生看着木凡此時樸實無華而沉着冷靜的面孔,笑道;“我只不過是大少的一條走狗,怎能跟大少相提並論,你沒時間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等!一個月不行就倆月!”
木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向這個溫文爾雅處處小心謹慎的中年人,笑道;“你怎麼不敢說一年兩年?是覺得兩個月就是我生命的極限了?不好意思,可能會讓你失望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你家的大少!想殺我,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人早晚會死的,我幫他出個主意,就是比比看我們倆誰活的更久,如果我比他早死,也算是他一大幸運,馬先生覺得這算不算一個好主意?”
馬榮生再次認真的大量了一下木凡,大量這個出語不俗更陰險的青年,他的話顯而易見,他比大少早死是大少的幸運,只是幸運而已,而生活中往往幸運是很難碰到的,那他豈不是想突出後面隱藏的那一句;他會比大少活的更久?
馬榮生笑了笑,不再說什麼,然後扶着令狐恆便是朝着外面走去。
等他們的人都離開後,木凡這才轉身走到通淋跟林一如跟前,看通淋擔憂的神情跟林一如責怪的複雜心情,木凡笑道;“剛剛是不是很帥?”
通淋到現在還在心跳加速,令狐恆被木凡打成那樣,雖然傷勢不是很重,但這跟傷勢無關,動手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木凡已經正式跟令狐家對抗,這以她的角度來說,不好,起碼以木凡的實力就跟令狐家對抗不好,但此時看到這個男人還能笑得出來,跟沒事人似的,也就苦笑自己庸人自擾之了,是啊,都被別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還忍,還怎麼活?通淋的經歷教會了她做人要忍,不管多大的傷害,如果想報仇,就必須忍,但自從遇到了木凡後,這種觀點卻一步一步被這個男人的一次次行爲而被打破,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呢?今天的木凡對通連來說是陌生的,但卻又是應該的,也許此時的木凡才是他本來的面貌吧!
通淋心有餘悸道;“我要回去了,賭場那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木凡奧了一聲,笑道;“這次賭場是不是賺大錢了?我這條命還算值錢的對不對?”
通淋沒好氣的瞪了木凡一眼,帶人迅速離開,此時一旁的林一如纔有些眼神複雜的看向木凡,幽幽道;“對不起,沒能幫到你什麼,我食言了…….”
木凡一把摟住林一如的肩膀,側臉低頭看着此時明顯身體有些繃緊的有些可愛的女人,笑道;“不算食言啊,這不還沒喝到一品鮮嗎?你給我多拿幾瓶不就行了!”
林一如啐了一句木凡,然後就是笑了起來,她其實比誰都考慮的多,但對於她來說都是無用的,人這一輩子如果處處考慮大局,不會累嗎?她沒有大野心,她不想自己寫小說一般,時刻都想掌控小說裡的大局觀,在現實生活中,說到底,她就是一個想要安安靜靜生活的小女人,有一兩個朋友,有個喜歡的男人,有個喜歡自己的男人足矣。
此時木凡接到一個電話,是大牛的,接通後,不到一分鐘便是掛了,然後就是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回頭看向躲在暗處的墨鏡中年男人,笑道;“老哥,今天的酒你說過請我的,待會別忘了替我付錢!”
說完木凡便是帶人離開了,此時酒吧內所有人都看向這羣人,看向爲首的那個大笑着走出去的青年,心情難耐,忐忑的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繼續泡吧,也許今晚想睡覺是不可能的了!而此時從桌子底下爬起來的墨鏡中年人,表情複雜的走到吧檯,將兩人的錢都付了後,給自己的老婆打了一個電話,一個道歉的電話,然後就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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