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凡看到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那把劍後,情緒一度失控,他愧疚了人的太多,如果他能爲他們做點事情,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對不起另一些人,這些人過眼就忘,坑蒙拐騙的一方可以做到心安理得,被坑被騙一方只能忍氣吞聲,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的爾虞我詐,但至少還是有一部分是活在真性情當中的,木凡是,龍破是,龍家所有人都是,整個臥龍村都是,他們的共同點就是,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他們不算什麼好人,所以對於那些試圖殘害他們的人,他們又都能做到,你害他一次,他殺你全家!這個世界裡能誕生出這麼一批人,誰又能說他們是真的惡人?木凡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但是到了木凡本身這裡,總感覺跟自己親近的人都變了,自己對他們好,但他們卻能爲自己賣命,這是不公平的對待,木凡不喜歡,試圖想要改變,卻無能爲力,龍破如此,所有的師兄弟都如此,全村的人是如此,就連幾個女人都那麼傻,他一直有些愧疚,他想爲他們做的更多,卻總感覺永遠做不完,因爲他們也都爲自己做着同樣的事情!木凡的內心誰又懂?所以當看到那把劍後,他情緒失控了,龍破的最後一個願望,他要幫他完成!
可是就在此時,突然被人阻攔,飛來的石子打斷了木凡的思路,猛然擡眼望去,卻在巷子的牆頭上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但木凡並不高興,而是憤怒了,身體顫抖着,凝視着那張有些羞澀的微笑面孔,木凡眼圈紅了,只因後者嘴角的血跡跟手臂不停滴下的血水,木凡快步走到牆根,伸出雙手,後者伸手撓了撓頭,慘白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羞澀,抵不過木凡凌厲的眼神,還是跳了下來,木凡抱住了跳下來的人影,然後就是轉身朝着自己暫時落腳的地方飛奔而去。
當木凡來到一間破舊的住所後,關上門,將後者放在牀上,撕開了後者的上衣,當看到後者手臂跟側肋都有嚴重的傷口後,情緒顫浮,嘴脣發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手臂上一尺長的劍傷,還有側肋處一個不停往外冒血的血洞,聲音發顫道;“誰幹的?”
此時面孔慘白,但始終帶着微笑,長髮被一根紅繩簡單的綁着的青年,看着木凡,再次伸手撓了撓頭,羞澀道;“師兄,沒大礙!”
“說!”木凡頓時暴怒,煞氣沖天,害的後者無奈,
青年看着木凡的臉,淡淡道;“就是之前那兩個人,你不用追了,他們都是sss級別高手,起初我跟蹤那把劍已經有一年了,多次交手,偷了幾次都沒偷過來,那不是二師姐,是東洋人…….”
木凡瞳孔猛然漲大,看向後者,臉色越發的難看,沉默了片刻後,木凡沉着臉便是將自己隨身帶着的藥給青年塗上,但看到傷口發黑,流出的血都有些暗黑色後,木凡幾乎虛脫,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天藍色液體的香水瓶,打開就是朝着青年的嘴裡倒去,那模樣好像連瓶子都想讓青年吃下去,青年喝掉大半瓶,木凡這才罷休,然後就是不停的擠壓着青年的傷口,儘可能的讓後者體內的毒血派出,到最後木凡更是用嘴將毒血往外吸,青年想要推開木凡,卻被木凡一巴掌扇在了臉上,再也不敢動,任由木凡用嘴吸毒。
看着地上一灘灘黑血,木凡嘴脣不停的顫抖着,足足忙碌了二十多分鐘,木凡這纔給青年包紮傷口,然後就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抽菸,表情冷峻卻臉色鐵青。
青年側臉看向冷漠的木凡,情緒複雜道;“師兄,對不起,二師姐的下落我還是沒能…..”
“閉嘴!”木凡暴怒,轉頭看向青年慘白的面孔,大罵道;“如果今天你沒碰上我,你不死也要殘廢!老爺子說過要讓你們都好好活着,如果你死了,那就是不孝!不好好做你的殺手卻去跟蹤那些人偷劍,誰讓你擅自作主張追殺烏劍的事情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兄?你這叫不敬!”
他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分過你我!他們都明白,木凡心裡更清楚,但是即使他明知道青年跟其他師弟都一直做着危險的事情沒有阻止,那是他仇恨所致,但此時看到老十的境地後,內心囤積的愧疚感猛然爆發,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不是虛僞,木凡夾在兩者之間,沒人理解!看着木凡鐵青的面孔,泛紅的眼圈,青年傻笑了一聲,閉口不敢再說話,
就在兩人安靜之間,電話響了,木凡看着電話,臉色越發的陰沉,這一刻他想砸了電話!但還是平復了下心境後,接通了。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嬴政急切的聲音;“表叔,你猜的沒錯,印度追向前往阿拉伯海的車子跟俄羅斯追向中巴邊境的車子都已經撲空!現在所有的人已經順利通過印巴邊境,剩下的三輛車子一輛開往中印邊境,一輛開往尼泊爾,一輛開往中印尼三國交匯的喜馬拉雅山山區,各方勢力都是兵分兩路對三兩車子追擊,我們守在中巴邊境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情勢比較混亂,我們應該怎麼辦?是不是也要兵分三路?”
木凡沉默了片刻後,冷靜道;“讓嶽祥等人趕去中印邊境,你帶人前往中印尼三國交匯點,東西不出現不許交火,即使他們打得頭破血流,也要給我穩住!”
嬴政嘆息一聲掛了電話,木凡放下電話後,便是抽菸,一根接一根,很快整個屋子都別煙霧瀰漫,躺在牀上的青年眉頭緊皺着,他能追到這裡,並非是追蹤那兩人,而是受到國內的消息特意趕來找木凡,只是被那兩人盯上了而已,而且目的又相同,這才被對方追上,他不敢跟對方硬碰硬,但即使這樣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勢,此時成爲木凡的累贅,自然心裡難受。
當木凡抽完半包煙後,起身走到老十跟前,冷聲道;“這裡很安全,你就先在這裡養傷,等傷勢差不多了就回家,別在外跑了!”
青年點了點頭,木凡拿起行李包便是快步離開,看着木凡離去的背影,青年覺得師兄的背駝的更厲害了,不免心情有些黯然,早在年前,他將二師姐行蹤的消息傳回國內的時候,就聽六師姐莫邪說師傅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人圍殺的,並且已經死了兩年,如果不是他們回國,可能還不清楚,木凡一直都沒有就將師傅死的消息告訴過他們,當初聽到師傅是被東洋人圍殺的消息後,正在跟蹤這些人,多年的殺手準則跟師傅的教誨差點就沒控制住,而殺過去,如果當初他真的動手了,估計也就永遠會不了過,在國外做了孤魂有鬼!想起這些他就更加的憤恨,只是看到木凡的那一刻,這顆心纔有些釋然,正在青年想着這些年在外的經歷時,突然房門再次被打開,青年警惕坐起,手握身旁的劍,卻看到是木凡,木凡走回牀邊,冷漠道;“穿衣服,跟我走!”
青年笑了笑,牀上衣服便是站了起來,然後就是被木凡攙扶着離開了這裡。
(對於裡面的中印,中巴邊境的字眼,就不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