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屋後面這道暗影對準木凡的身影,但由於兩道身影糾纏不清,動作太快,對着這種級別的伸手,他自認是敵不過的,冷笑了對方一聲莽夫後,便是扣動扳機掃射了起來。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在近身戰,聽不到槍響,突然一陣機槍掃射的聲音,震驚了所有人,混戰當中,嬴政等人茫然朝着槍聲望去,在看到不遠處木凡交戰的地方兩道身影同時倒下,嬴政心底一涼,兩米多高的身影,在混戰的近乎兩百人當中,如同大象狂奔一般衝撞着,雙手緊握着一根從馬場裡拿來的鋼棍,大力的揮舞着,所過之處,皆是一片哀號,能看到敵方的人羣中,嬴政的身前一米處所有人的人都被他一棍打飛出去,殺出了一條血路,踐踏着對方的屍體
朝着木凡奔去。
當嬴政即將趕到木凡身旁之際,倒下的另一道身影突然翻身躍起,驚雷乍現,一道閃電劈下,落在了遠處的山林中,驚天動地,而就在這瞬間的功夫,殺手在空中一個旋轉落下,手中長劍在閃電的映襯下,如同吸收了能量的一般,周身泛着紫紅的光芒,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度,順勢朝着到底的木凡劈去。
“狗膽!”
還有幾米距離的嬴政暴怒,掄起手中的鋼棍,手臂青筋暴勒,如蒼龍騰空,手掌鬆開,頓時鋼棍帶着無匹的勁道朝着落下的黑影呼嘯而去,鋼棍在空中旋轉飛去,殺手大驚,猛然回身抽劍,將本該劈在木凡身上的一劍擋在了飛來的鋼棍上面,頓時一道火花四濺,殺手身體倒飛而出,嬴政一個箭步躍到木凡跟前。
“表叔!表叔!”
沒等嬴政說完一句話,倒飛出去的殺手再次折回,之前機槍掃射來,殺手大腿也中了一槍,但對於他來說並無大礙,劍光展現,這把在暗夜中能吸收閃電的光芒而隱隱發着紫色光芒的長劍如一頭嗜血的猛獸,嬴政瞳孔猛然漲大,撿起木凡身旁的劍鞘,如發瘋的大象,踐踏着大地迎面撲去,本來比木凡要高出一些的殺手,頓時迎來一個比自己還要高出大半個頭的大漢,到了他這個級別雖然已經不以對方身材力量爲衡量標準,當年木凡對戰雷神就是如此,但此時殺手在面對這個如同巨人之際,明顯感覺到後者身上散發的無匹殺氣,還有那股危險的氣息,很明顯對方跟自己也是同一個級別,殺手頓時暗暗叫苦,他們本來兩個sss級別殺手,接到上級通知,將木凡活着帶走絕對不是問題,但半路殺出個肥頭大耳的和尚不說,此時又來了一個兩米高的粗莽大漢。
劍鞘跟長劍本就是一套,所以此時對陣不存在兵器上的強弱,到了他們這個級別是不存在沒有槍頭的槍捅不死人的說法的,本以爲大漢力大但靈活度不夠的殺手卻失算了,嬴政粗狂,但卻靈活的如同猿猴一般,對於嬴政身體僵硬笨拙的缺點,他不是不知道,本來在國內這些東西是用不着估計的,但有一個人卻在乎,那就是他的媳婦,一個愛他勝過自己的女人,平日在家就針對嬴政的缺點有意識的去磨練他,女人不希望在細節上讓自己的丈夫喪命,這纔有了此時嬴政招式詭異而又勁道無匹,本就受傷無礙的殺手,此時對陣嬴政,這個傷勢卻顯得嚴重了太多。因爲嬴政主攻他中彈的右腿。
十年磨一劍,霜寒未曾試!
如果上次在趙家大院那場同級別的廝殺算是這麼多年來嬴政第一個遇到的同級別人物,那次算是熱身,那麼這次就是徹底上手,爲何贏家老爺子要罵嬴政是他們贏家最沒出息的?那不是真的說他沒出息,而是恨鐵不成鋼!嬴政這一輩中是底子最好的一個,如果放在軍隊裡,別說他那個在濟南軍區裡尖刀人物哥哥此時已經做到了上尉的級別,他能做到少校的級別都是輕而易舉。可是這個最該有出息的子弟卻偏偏不喜歡軍隊裡的生活,竟然最後幹一些流氓的勾當,如何不讓老爺子氣憤!一直沒碰到過敵手的嬴政此次出來已經遇到了第二個這種人物,有憤怒,但這種憤怒的背後卻是嗜血的激發!
短短十分鐘,兩人卻過了上百招,殺手被嬴政逼的節節敗退,將殺手逼退五步之後,嬴政突然一個下蹲,然後縱身躍起足足兩米,沒有多餘的花哨,也不關殺手是否會拿劍刺中自己的要害,只有一念,那就是朝着殺手的頭部最高處橫劈而下!暗夜中,那一道龐大的身影,如同一尊降世的惡神,以霸道之術橫殺四方,有朝一日龍的水,我叫長江倒海流!
對於嬴政的這一招,殺手很容易能刺中嬴政的要害,但當他刺中了敵手的要害,自己的頭蓋骨也會被嬴政的這一劈之力而徹底粉碎,面對嬴政的這種同歸於盡的殺招,殺手大驚,嬴政想不想死他不知道,但他絕對不想死,舉劍橫檔,劍鞘與劍相擊,殺手虎口裂開,手臂劇烈的顫抖着生疼,劍鞘上傳來的無匹勁道傳遍全身,最後殺手雙膝跪地,一擊之力如斯,殺手心寒!不等嬴政再次發動攻擊,便是一個滾落,身影一個縱躍,引入黑夜中,逃遁!
大雨磅礴,嬴政面色冷峻,任由雨水澆灌而下,毅然決然朝着跟黑劍對打的殺手奔去,早在嬴政紫劍殺手對戰之際,他就被嬴政的霸道震懾了,跟眼前這個肥頭大耳廝殺的時候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怪胎已經夠吃力了,此時見自己的同伴逃遁,巨人又朝着自己一方本來,哪裡還有半點廝殺的念頭,擋開黑劍一招後,便也潛入暗夜,逃遁了!
兩人逃遁,嬴政跟黑劍同時奔向躺在地上的木凡,然後就是看到黑劍抱着木凡朝着房舍狂奔而去,嬴政則是如同發瘋了一般朝着此時還在跟自己一方混戰的東洋人,一手劍鞘,一手鋼棍,奔向人羣,手起手落,一棍一條命,血漿四濺,一劍鞘一亡魂,殘暴無比!
那些人本就是殺手跟東洋黑道社團人的組合,sss級別都被嬴政打走了,哪裡還是他的對手,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戰鬥,自己一方只剩下三十多人,而對方還有五十多人,在嬴政一番橫衝廝殺後,自己就直接殺死了一半,剩餘的人沒有了繼續戰鬥的心,想要逃遁。
“一個不許留!”
一道粗大的閃電劃破天空,那一刻,嬴政的面色猙獰如猛獸,一聲震天怒吼,嚇破了東洋人的膽,卻激起了自己這方沸騰的熱血,三十多人圍殺二十多人,如果說之前還有些恐懼這些一半黑道一半殺手的勢力,此時看到嬴政如同拿刀切菜一半將對方几分鐘就砍倒了一半人後,那就是徹底的殺紅了眼睛,本就血腥的人,誰不崇拜這樣的真男人,士氣反轉過來,結局自然也毫無懸念,最後圍殺了全部東洋人,不留一個活口!而自己這方也就剩下了嶽祥等受了輕傷的大佬,跟二十幾個傷勢不輕的手下!一戰死傷近乎兩百,無不爲之動容!
而此時所有人都彙集到了木凡的房屋外,淋着大雨,這個男人要死了嗎?所有人表情各異,不知是喜是憂!
此時屋子內嶽祥等人散亂的隨意站着,看着躺在牀上的木凡,沒人說話,表情複雜,這次出來之前喝酒還以爲就這麼走一遭,跑跑腿,受點苦就完事了,沒想到不到六個小時,現在自己的人從開始的上百人就到了現在的不到二十多人,雖然都不是好人,但他們畢竟都是生命,就這麼沒了,而且是一下子沒了幾十條,看着大街上躺着的幾乎兩百具屍體,即使再見殺手搶掠慣了的這些各地大佬,此時也是想想都渾身發抖,有人大口喝酒,有人抽菸發抖,有人坐立不安,都不時地會看向躺在牀上的那個男人,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天,雖然他們不服氣木凡對他們指手畫腳,指東指西,但不得不說,對於這種跟正規軍隊交戰,讓他們自己來,可能只有死的份,所以現在想想自己沒有死在那些殺人如麻的大兵手裡,算是萬幸,剛剛跟黑道殺手交手又沒死掉,那就是祖上積德了,漸漸的在國外這短短的一個星期的生活,多少讓他們改變了對木凡的看法,漸漸以這個男人爲中心了,可是此時木凡卻倒下了,所有人心情複雜。就在所有人都沒了主心骨之際,突然木凡一下做了下來,因爲每個人都在思前想後沒注意到,當他們注意了,竟然都嚇了一跳。
誠惶誠恐的看這種這個此時笑眯眯的看着他們的男人,有人想要罵娘!
倒是身旁的黑劍東方文嬴政沒有過多的震驚,木凡從牀上坐起,掃視了衆人一眼,笑了笑,道;“你們昨晚不是問我,就這麼回去,會不會引起李家的懷疑嗎?現在好了,雖然被那些東洋人暗殺,沒有賠本,但畢竟人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這次回去你們該有底氣跟李家叫板了吧?”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一愣,隨即犯了衆怒,更是有人跳腳指着木凡的鼻子罵,罵的很痛快,沒有一絲擔憂,而對於這些罵聲,木凡一笑置之,然後看向衆人,笑眯眯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沒查清前,我們還是不能回國的,”
“什麼事?”陳天南冷着臉不悅道;
“暗殺我的人!”木凡扭了扭脖子,再次拋出了一個驚雷,道;“就在你們當中,我沒死,你可以自己站出來,說清楚什麼目的,我倒是可以放過你一馬,如不然,你就永遠呆在這裡!當然一天查不出,咱就在這住一天!”
衆人大驚,然後面面相覷,然後互相猜忌,整整半個小時,都沒人說一句話,這種猜忌的場面氣氛,詭異而驚懼,誰知道木凡查不出會不會將他們都殺了!此時跟木凡作對,如果在國內還有一絲底氣,但在這裡,在這個屋子裡,不說木凡本身,就是他身旁的嬴政跟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就足夠讓他們死一萬次,造孽啊!
木凡下牀,拿起東方文的長劍,在衆人跟前走來走去,笑眯眯的掃視着衆人的表情,在女人身旁,木凡停了下來,就在衆人震驚之際,木凡又離開來到了陳天南跟前,所有人在此望向陳天南,陳天南臉色鐵青,木凡笑了笑走向了趙元,趙元一臉的尷尬,木凡舉起劍指了指趙元,笑道;“趙元,開槍可好玩?”
木凡此話一出,衆人徹底傻愣,趙元沒好氣的看向木凡,想要狡辯,但木凡突然舉起長劍對着趙元刺來,趙元猛然後撤,但就在此際,木凡突然攻勢急轉,一劍刺中了距離趙元有一米遠的蔡瑁胸口,蔡瑁驚恐的看着木凡,不等他說話,木凡就是拔劍而起,劍在空中瘋狂的舞動,一劍一道血線,足足刺了五十多劍後,蔡瑁已經被刺成了刺蝟,血液噴濺陳天南跟嶽祥等人一身,在蔡瑁倒地之際,木凡一腳踹出,蔡瑁身體飛出,撞在了牆壁上,還沒倒下,一劍甩出,噌的一聲,劍刺中了後者的喉嚨,將後者的身體死死的釘在了牆壁上,血腥而恐怖!
木凡笑了笑,道;“將自家的兄弟葬了,將那些東洋狗的屍體扔到山林裡喂狼,現在啓程回國!”
一人云淡風輕,衆人膽破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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