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賀蘭倉帶着些許迷茫返回遺忘拱堂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被聖騎士們和牧師們改造成女神教的大本營了。
原本光之拱堂就是黛瓦拉之光的聖地,裡面有什麼可用的東西女神比無名之神還清楚,再加上構成這座拱堂的每塊石料中都帶有對女神的信仰,賀蘭倉又在這裡扔了兩個星光水晶球,最後聖騎士和牧師們又一遍遍用神術洗地,現在這裡絕對可以說是女神不可侵犯的領地——只要羊媽那一級別的存在不出手,連艾爾想要在這裡動動手腳都不容易。
當然要是遇見困難就認慫,那纔不是艾爾的風格,這位黑山羊少女在賀蘭倉一回到遺忘拱堂就把賀蘭倉抱住了:“哥哥,我找人把這個坑填上了,是不是很聰明?”
對此賀蘭倉無話可說,心說你不找人那些聖騎士也早就想把這個坑填上了……等等,填上了?不是鋪上地磚而是填上了?這下面可是廢棄神廟,你是用什麼方式填上的?別把整個地下都給填上啊!
賀蘭倉的表情彷彿萬花筒一樣變幻,讓艾爾看出些端倪:“放心吧,我一開始確實是想要把整個洞都填上的,但是那個硬光我知道,下面是個無底洞嘛,所以不會一下子把整個洞都填滿的,只是用木板和石料做出一片地磚而已。”
賀蘭倉總算還有條退路,不至於被迫繞過廢棄神廟,直接去找大湖女巫送死。既然幾個選項不會變化,賀蘭倉就向在島上活了更久的人們瞭解情況了:“我想知道一下,你們有人知道牢籠紅館最底層的人體樹嗎?那個東西到底強不強?”
遊戲中人體樹戰鬥規則複雜,各種各樣的火焰在高周目讓即使穿上終極火抗套的玩家也痛不欲生,地形殺也是勸退的重點之一,是一個新手老手都不太喜歡的敵人。但是也說不好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敵人變強還是變弱,畢竟微笑女王全力的攻擊那種無窮無盡的飛劍實在是讓人有心理陰影。
但是賀蘭倉這次的提問並沒能得到有意義的回答,即便聖騎士們的迴應多種多樣:“牢籠紅館?你是說那個每個拐角都有人用塗了毒的弩箭指着你腦袋的牢籠紅館嗎?我在裡面不知道死了幾次,總之我現在對那裡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我對那裡的印象就是機關,火焰,機關,火焰,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你們都關注的是哪裡?我只知道那裡的敵人武器非常鋒利,反正多餘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早都已經忘掉了。”
總之賀蘭倉問了所有去過牢籠紅館的牧師和聖騎士們,得到的答案都是牢籠紅館危險度非常高,而且因爲這些人都已經在裡面死過幾回,都失去了相關的記憶,沒能提供什麼有用的消息。
不,還算是有一個消息的,這些在牢籠紅館中闖蕩過的人們全都不知道那個巨大的刑具,因爲怨念能夠行動的終極刑具人體樹。
當賀蘭倉詢問女神和艾爾的時候,不出意外的也碰了壁,因爲祂們根本就不關心和祂們不在一個層次的敵人。但是艾爾還是給了賀蘭倉一點信心:“哥哥,如果你說那個是因爲獲得力量而可以活動的死物,你不是應該正好剋制這個東西嗎?無論是刑具還是活動盔甲,即便是重裝守護者之類的魔像只要你把戰鬥時間拖得足夠長,都應該是完勝啊!”
之後賀蘭倉又詢問了關於其他幾個boss生前的情況,賀蘭倉感覺還是人體樹比較好欺負,當然最容易對付的應該是開膛空殼,但是開膛空殼的位置是人體樹的下一個,連個逃課的方式都沒有。
不過不逃課是件好事。
“你能夠在這個年紀就突破鹽魂的束縛,已經很讓人意外了,雖然你的靈魂來自天火之外,但是現在的你已經擁有一點引燃燭火的可能性,正常那些人都是50歲左右才能達到這一層次的,即便是三聖和當年驚才豔豔的血脊領袖克蘭,超越凡人領域的年紀也比你要大些。現在你和他們的區別就是缺少積累,你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該如何戰鬥,身體條件也稍微差些,些許磨礪還是很有用的。”
接受女神的教誨,賀蘭倉又一次返回牢籠紅館,只是這次他不是爲了繞路,而是要砸場子,見人殺人,見機關拆機關,拆掉一切擋路的。
當然賀蘭倉進入牢籠紅館就開始走走停停了:遊戲中的牢籠紅館只是有機關和空間大,但是遠遠沒有現在這樣讓賀蘭倉懷念饑荒世界中的地圖功能。
危險的戰局讓賀蘭倉找了些木片草紙,開始每一層,每條路,每個房間記錄,像是開荒一樣慢慢地,穩定地推進。這讓賀蘭倉找到了自己小時候玩投幣機時候的感覺,只不過區別是這一次如果失敗了,就沒有再扔個硬幣重新再來的機會了。
投擲火把的牢籠人,手執猩紅梟首刀的刑拷者,放着帶毒冷箭的狡詐守護者,強壯的看守者,詭異的黏土幻影……還有身上能扒下來獄衛重甲的猩紅領主。這些由無名之神力量製作出來的,或是曾經真的在阿斯卡利亞牢籠紅館中當過獄卒和囚犯的死者們都組成了道道防線,阻攔賀蘭倉的腳步;
在阿斯卡利亞,這裡是所有不信仰三聖者的地獄;而在這裡,牢籠紅館是一個不管你信什麼都會要了你性命的巨大迷宮。隨着賀蘭倉一個個區域清理下去,底層的怨念隨着屍體增加越來越多……只是現在還沒人知曉。
唯一一個注意到這件事的是找到怪物們巡邏規律偷偷溜過的盜賊妹,只不過她也根本不在乎這些神秘側的東西——怨念,靈魂?哪有亮閃閃的金幣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