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回過神，幫她掖了掖被子，輕輕滅掉牀頭的燈。
沒一會兒，莫煙的呼吸就平穩起來，厲先生卻輾轉難眠。
黑夜裡，他掙開一雙眼睛，抿着脣坐起身，輕手輕腳的下了牀。
莫煙迷迷糊糊，聽着有人在說話，她揉了揉眼睛，隱約看見陽臺上有一道身影，她閉了閉眼睛，又睡着了。
厲先生從陽臺上回來，沉默的坐在牀邊，好久，他拿起莫煙丟在牀頭櫃上的平板，開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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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賬了！
莫煙揉了揉眼睛，刷新了一下，再看！
真的是結賬了，她購物車裡所有的東西，全都結賬了！
她只是睡了一覺，到底發生了什麼？
摸了摸身邊已經涼掉的位置，莫煙喜的拿着手機撥給厲先生。
接到莫煙電/話的時候，厲先生生在開會，他接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按了免提，莫煙的激動的聲音就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老公，我購物車裡的東西全都被結賬了，是你做的嗎？老公我愛你！”
衆人……
全場鴉雀無聲。
厲先生淡定的拿起手機，“嗯”了一聲，“你喜歡就好，我現在在開會，晚會兒回給你。”
莫煙心血來潮，學着電視裡女主腳嬌羞的樣子，軟軟道，“老公不要太累，我等你回來。”
厲先生……
如果他知道幫她買東西能獲得撒嬌這種福利，一定早就做了！
在場的人都還沒回過神，總裁平時看上去挺冷漠的一個人，沒想到還是個貼心的暖男，這樣的老公給我來一打！
會議室參與會議的那些女高層，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能將厲先生吞進肚子裡。
李湛在旁邊憋笑不已，今天這一出，太太絕對成了全公司女性的公敵，厲先生圈粉無數啊。
開完會，厲先生就回了辦公室，沒多久，李湛就進來了，他將辦公室的門關好之後，才走過來，道，“簡女士昨晚十點多才回家，送太太回來之後，她去了一趟咖啡店，好像是見了一個人，後來就回家了。”
“見的人查到沒？”
李湛搖頭，“暫時還沒有，咖啡店裡沒有監控，找起來不方便。”
“有沒有問過喬叔，最近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前段時間，一直早出晚歸，不過簡女士是說，自己妹妹的女兒要結婚，他不是過去幫忙的，我後來讓人查了，的確有這件事。”
李湛頓了頓，突然道，“對了，上次忘說了，凝玉小姐是簡女士聯繫到的。”
“是她？”
厲先生摸着下巴，擰起眉，“不是厲綺雲？”
“並不是，我親自去了趟當年收/容凝玉小姐的孤兒院，拿着簡女士跟厲女士的照片讓院長指認過，他收了好處，所以第一次我們查的時候，所有的信息都是錯的。”
厲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擡眸道，“她是怎麼找到了，這麼多年，老爺子都沒找到，她是哪裡來的消息？”
李湛推論道，“也許是託了私人偵查所，也許……她以前就知道……”
以前就知道……
厲先生咀嚼着這句話，眸色變得深邃起來。
事情隔得太久，查起來非常不方便，再加上老爺子刻意的隱瞞，想弄清楚當年的來龍去脈並不容易，或許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他就必須去問老爺子，但那個時候，很多事情，就會瞞不住……
他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沉聲道，“姜琛決定什麼時候離開了嗎？”
“姜醫生不打算離開，我已經讓時律師從大洋那頭打電/話勸說了，不過收效甚微，今天早上，他還來電/話，說要請你過去吃飯……”
他的聲音低了低，“夫人親自做的菜。”
厲先生動作一滯。抿着脣，半響都沒說話。
“其實不妨去一去，如果能讓夫人精神狀態好一些，說不定就回去了。”
“其實不妨去一去，如果能讓夫人精神狀態好一些，說不定就回去了。”
李湛斟酌了一下，提議道，“其實您不妨將真相告訴太太，或許沒有您想象的那麼壞呢。”
脣角抿成一條直線，厲先生的目光變得幽深暗沉，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着桌面。
李湛見他不說話，悄然離去。
辦公室裡，只剩他一個人，靜謐而詭異，良久，他拿起手邊的電/話打給了莫煙。
接到厲先生電/話的時候，莫煙靠在躺椅上給毛團剪指甲。
小傢伙平常被厲先生伺候慣了，嬌氣的很，莫煙擺弄了好半天，才找到令小家舒服的姿勢，接電/話的時候，也不敢鬆手，直接按了免提。
“你開完會了？”
厲先生“嗯”了一聲，到嘴邊的話，突然變得僵硬起來。
莫煙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繼續道，“你中午回來的時候，捎一袋貓糧，還有啊，毛團最近老掉毛，不像是季節性脫毛，是不是生病了？下午要不要帶去醫院看看。”
厲先生喉嚨梗了梗，聲音低沉道，“好，一會兒我去預約一下。”
莫煙“嗯”了一聲，換了只爪子，繼續給它剪指甲。
等她剪好之後，才發現，電/話沒掛，她愣了一下，拿起手機，試探的“喂”了一聲。
那頭很快傳來厲先生的聲音，“我在。”
莫煙唏噓了一下，低聲道，“我以爲你掛了，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中午別出去，有一個飯局，你陪我去。”
莫煙一愣，小聲道，“我這樣子，怎麼陪你去？堂堂大總裁，帶一個家庭主婦，你不嫌丟人嗎？”
他們這婚姻，現在還處於沒公開的階段，她去了，免不得又是得一番解釋，而且，說也不願意懷孕時候這麼醜，被他介紹給朋友吧。
“不是商業飯局，”
厲先生頓了一下，聲音低了低，“是姜醫生。”
莫煙瞬間明白了，立刻道，“好啊，你別回來太早，我要好好打扮打扮。”
厲先生笑了笑，輕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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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梅跟顧佔軒的婚姻嗎，徹底走到盡頭，雙方都開始着手於離婚，而離婚最大的問題，就是財產分割。
顧佔軒不想分散公司股份削弱自己手中的力量，同樣也不想將這事情鬧到法庭上，不管上了法庭，這事兒以後怎麼解決，單單是打官司，有可能都需要耽誤一年，或者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