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把他請回家中,爲父親治病!”胡秋月暗暗下了決心。
甘鬆被老人的誠意感動了,道:“老人家,你兒子的病不難治,但有味藥卻很難找。加之,治療的過程是長期不間斷的,需要很長時間,我只是在此地旅遊而已,沒有這些時間。國慶過了,還得回去上課,難點就在這兒?”
“要找什麼藥?”
“你在哪兒上課?”
老人和至親們搶着問道。
“這味藥要找起來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要找一條魚,百年金鯉。我家住四川瀘州合江縣福寶鎮藥王村,現在瀘州醫學院上學。”甘鬆告訴了他們基本情況,並互相交換了聯繫電話。
老人點點頭,道:“這味藥說不定鄱陽湖中便有,我們會盡最大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這一味藥,到時候再和你聯繫。”
兩人說定,甘鬆重新回到座位上,與胡秋月繼續吃飯。
胡秋月一邊吃飯一邊好奇地打量着這個神奇的小夥子,等吃過飯,付錢的時候才發現,那一桌已經走了的人把他們桌的帳結了。
“甘鬆,你真能治好我父親的病?”胡秋月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中想問的話。
“信不信在你。”甘鬆白了胡秋月一眼,道:“飯也吃過了,我還得找地方住宿呢?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乾淨一點的賓館。”
“住我家吧。”胡秋月帶着哀求的目光。
一般女孩子都不願意帶男生到她家去,除非自己的男朋友。甘鬆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胡秋月邀請他到她家裡去住,並不是把他當成了男朋友,這一點甘鬆倒有自知之明,而是請自己過去給她的父親瞧病。
甘鬆擦了擦嘴角的紅油,盯着胡秋月看。
胡秋月一羞,她很後悔,自己爲什麼主動邀請一個陌生男子到她家裡住?
千萬不要答應啊!
“好吧。”甘鬆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站起來道:“到你家去住,多麻煩的你們的。我去買點水果,空着手怎麼好意思去?”
“你真的要去?”胡秋月跟着甘鬆走出餐館。
“是啊。”甘鬆看了一眼有些擔心的胡秋月,道:“不是你邀請我的嗎?順便我也去看看你父親的病能治不?如果能治,到你家去一併把你父親的病一併解決了。”
胡秋月鬆了口氣,甘鬆是去家裡瞧病的,不要自作多情,他只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遊客。
穿過夜市,走過一條泥濘的小路,便到了胡秋月的家。
胡秋月家住城市的邊緣、鄱陽湖邊,緊挨着東風壩頭,還是那種少見的讀力小院,只不過房屋年久失修,已經有些破爛,與城市裡已經鋼鐵高樓格格不入。
在胡秋月電筒光亮的照射下,甘鬆走過這條小路,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心中油然而生回家的那種親切感。
打開家門,胡秋月的母親正在收拾着碗筷,這麼晚了,纔剛剛吃過飯。
“回來了。”母親看到胡秋月,眼光奇怪地掃描了一眼甘鬆,又回到胡秋月的身上,問道:“湖裡風大不大?”
“今天的風不大。”胡秋月道:“我就在附近圖個運氣,並沒有到老爺廟。”
“那就好。”母親明顯鬆了口氣,臉上緊繃的表情放鬆下來,有了笑意,端了一根板凳,招呼道:“這位小哥?請裡面坐。”
“媽,他是一名醫生,名叫甘鬆,我把他帶回來,看看能不能治好父親的病?”胡秋月看母親懷疑的表情,趕緊解釋道。
“你好,阿姨。來得匆忙,沒帶什麼東西。”甘鬆趕緊問好,將手裡提着的水果遞給胡秋月的母親。
“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水果?”母親連連點頭,接過水果。同時,心裡面很疑惑:“秋月說他是醫生,哪個醫生上門給病人瞧病,還帶水果的?怕是秋月不好意思說?”
“我聽胡秋月說胡叔是受傷癱瘓的,阿姨,能給我講講是怎麼樣受傷的嗎?”
母親看了一眼遠方已經陷入昏暗的鄱陽湖,聽着湖水拍擊岸邊的聲音和怒號的風聲,悲傷地向甘鬆講起了老伴受傷的經過:“秋月她父親這腿病就是被老爺廟給害的。三年前,秋月剛剛讀高中,她父親到湖中打魚,不知不覺漁船被衝到了老爺廟水域,遇到了水怪,漁船被撕成幾塊。幸好,當時他抓住了其中一塊木板,才得以逃生,被附近的村民救了起來。不過,他的腳不知是被重物撞的?還是被怪物咬的?已經癱瘓了。”
說着說着,胡秋月和她的母親都掉下了眼淚。
“老爺廟,那是一片魔鬼水域!被稱爲中國的魔鬼三角。”胡秋月恨恨地道:“在那裡沉沒的船,多不勝數,我們這些漁民都很怕到那兒去捕魚。傳聞在這一帶水域裡有神奇的怪物,有的說像幾十丈長的大掃把,有的說如同一條白龍,有的說像張開的大降落傘,渾身眼睛……總之,很恐怖。”
沉船?聽到這兩個字,甘鬆心裡面可樂開花了。
管它什麼海怪,只要有沉船就行。
甘鬆的眼前,似乎看到了價值連城的古董。
但現在天色已晚,甘鬆有些疲憊,加之,自己可是答應給胡秋月父親瞧病的,還是明天再到老爺廟水域吧。
“胡叔睡沒有?我去看看。”
母親和胡秋月帶着甘鬆進入臥室之中,甘鬆看到了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他躺在病牀上,睜着眼睛無神地看着天花板。
“爸,你還沒睡。”胡秋月看到父親,心中悲傷無比,眼裡淚水長流。平時看不到父親治癒的希望,對父親這種失落的表情,她已經習以爲常了,並沒覺得有什麼。但今天,他找來了神醫,父親有了治癒的希望,心思頓時熱絡起來,長期壓抑的悲傷突然間噴發出來。
胡秋月抓住父親乾癟的手,全身輕微顫抖。
父親轉過頭,看到胡秋月,眼中有了一絲神采,臉上卻帶着怒氣:“我告訴過你這輩子都不要打魚嗎?你怎麼不聽話?”
“我?”胡秋月抽泣着,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淚水,說不出話。
父親看了一眼甘鬆,點了點頭,臉上有了欣慰的表情,道:“秋月終於長大了,知道帶人回家了,我也就放心了。這位是?”
胡秋月臉上一紅,正要說明他是一位醫生,不是父親想的那樣。
“胡叔,你好好休息,我給你按摩按摩。”
甘鬆不讓胡秋月解釋,搶先說話,同時,坐在了父親的牀頭。
病人心情不錯,正適合治療,可得抓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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