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鹿城,東方殿!
“師叔,我終於見到你了!”酒劍生頓時露出急呼道。臉上露出悲意。
“酒劍生?發生什麼事了?”閻川臉色一沉道。
“師叔,老掌門,走了!”酒劍生悲哭道。
“什麼?你說馮泰然?”閻川眉頭一挑道。
“是,老掌門死了,就在七個月前!”酒劍生傷心道。
馮泰然?大河宗掌門,閻川父親閻濤的師尊,後讓位給閻濤,閻濤死後,重新接掌大河宗,閻川進入大河宗,一路照應頗多。
“歡迎你回來!”馮泰然笑道。
“我馬上要走了,你好生照顧自己!”馮泰然安慰道。
“不是我敞亮,是我很看好你!”馮泰然笑道。
“是,傳給你,我不知道你招那麼多兵幹什麼,但我知道你肯定有其打算,你的眼光,比我要遠,大河宗在你手中才會發揚壯大,我會給你守着的!”馮泰然鄭重道。
馮泰然?往日曆歷在目,雖然閻川因爲父親的死,沒有認這個師祖,但是從進入大河宗開始,馮泰然就一直支持着自己,力排衆議,支持一切自己的決定。
從天峰主,到無憂城!馮泰然都是傾盡一切的支持,甚至不惜調動宗內所有高手,爲閻川爭奪無憂城,更在無憂城被掌握後,主動放棄大部分利益,讓閻川所得。
雖不認長輩,但閻川已然將其當着一個老友。
“是誰?誰殺了馮泰然?”閻川寒聲道。
“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酒劍生悲哭道。
“嗯?”閻川臉色一沉。
“老掌門死前,好像有預感,提前傳位給了我師尊,莫無悔!”酒劍生說道。
莫無悔,大河宗地峰峰主,一直默默戀着閻川的父親閻濤,可惜閻濤當年娶了孔素素,直至死後,莫無悔都常常去閻濤墳上一個人癡癡的坐着。
“傳給了莫無悔?”閻川眉頭微鎖。頓時感受到事情的複雜。
大河宗,可能出大事了!
“師尊知道你在鉅鹿城,讓我馬上來找你,讓你務必趕快回去,師尊說的很急,非常急!”酒劍生神色複雜道。
“青龍,收拾一切,兩炷香後,出發!回大河宗!”閻川頓時對着一旁青龍叫道。
“是!”
四個月後!無憂城!
御妖宗的分部!
牧野王正與一衆弟子相談。
“師尊,不可!”光頭的劉綱,頓時叫了起來。
“嗯?”牧野王皺眉地看向劉綱。
這個在風水陣中收的最小弟子,雖然根骨極差,但心性卻極爲狠辣,眼光也比很多人獨到,上次爭奪無憂城,就是這個劉綱,幫忙出了很大的力。
“師尊,我御妖宗,難道真的要背叛大河宗嗎?”劉綱臉色難看道。
“背叛?什麼背叛?我御妖宗是大河宗的附庸嗎?”一旁牧野王大弟子丹青子喝道。
劉綱看了一眼丹青子,皺皺眉頭,沒有理會。
“師尊,你應該還記得當年無憂城一役,那一役,三幽宗全宗覆滅,連根拔起,那閻川的手段,師尊又不是沒看到,現在,若是……一旦閻川歸來,就是我御妖宗滅宗之日啊!”劉綱焦急道。
“一派胡言,閻川一人,能成什麼事?”丹青子喝道。
劉綱眼睛一瞪道:“鼠目寸光!”
“你說什麼?”丹青子臉色難看道。
“我敬你是大師兄,才叫你一聲師兄,但你這個豬腦袋修煉修傻了?還要將我御妖宗代入萬劫不復?”劉綱冷喝道。
“萬劫不復?你纔要將御妖宗代入萬劫不復,無憂城,此刻來了五大下位宗門,近二十個神境強者,要不是看在霍光傭兵十萬,早就將霍光滅了!”丹青子冷喝道。
“僅僅是霍光傭兵十萬嗎?是他們奈何不了霍光!”劉綱爭論道。
“奈何不了霍光?他僅僅纔是氣境而已,你以爲他也是閻川?”丹青子冷聲道。
一旁牧野王沉聲道:“不止,這一次五個下位宗門,還有下虛境強者前來,一直沒有動霍光,其實是在等大河宗那邊傳來消息!”
“下虛境?”一衆弟子頓時驚叫道。
“聽到沒有?與這五大宗門對抗,那是找死,我御妖宗,只能順勢而爲!”丹青子得意道。
“鼠目寸光!”劉綱再度說道。
“嗯?”丹青子氣憤地看向劉綱。
牧野王也皺眉地看向劉綱,因爲牧野王也認爲,霍光根本擋不住這五大宗門的圍剿。
“師尊,霍光、劉瑾此刻被圍困在城主殿內!這可是最好的時機,我們應當助霍光,而不是助五宗來瓜分屬於我們的利益!”劉綱再度說道。
“哦?”牧野王沉聲道。
“五大宗門要進駐無憂城,一旦成功,我御妖宗的利益必定要被壓制,甚至被驅逐出無憂城!甚至,他們若再心狠一點,還會將我御妖宗連根拔起!”劉綱說道。
牧野王眼皮一跳,皺眉道:“但,我御妖宗,根本無法抵抗這五大宗門啊!”
“師尊,其實我們只需要堅持一段時間而已,師尊你想想閻川,那閻川是何修爲?”劉綱勸道。
“精境?僅僅精境九重!”牧野王回憶道。
“是啊,精境修爲,就能將三幽宗、日月盟,四大宗門連根拔起,現在又過了幾年了,閻川的修爲還在精境嗎?此刻,我御妖宗若落井下石,閻川回來,會不會對我御妖宗報仇?我御妖宗能不能擋下閻川的報復?”劉綱沉聲道。
想到閻川,牧野王陡然臉色一沉。
在牧野王心中,閻川就是一個變態的怪物,實力和修爲根本不成正比,若是回來,專門找御妖宗報仇,後果不敢想象!
“師尊,弟子說句不敬的話,我們鬥不過閻川,閻川此人,是我見過最強的人,不是修爲,而是手段,弟子在凡人間研究過權術,這閻川的權術弟子捉摸不透,一旦回來,必天翻地覆!”劉綱深吸口氣道。
“什麼天翻地覆,這才幾年?就算他到了氣境又如何?五大宗門可是等着他呢,下虛境強者出手,他也是自投羅網!”丹青子喝道。
“哈哈,你以爲閻川跟你一樣,出去四年,還是四年前的樣子?虛境?四年前也有虛境在此,可還不是給閻川弄死了?”劉綱諷笑道。
牧野王眼皮一陣狂跳。
“師尊,你若是拿不定注意,那最好還是不要插手,這樣我御妖宗雖然得不到多大的利益,但最少不會損失太多!”劉綱勸道。
“師尊,不可,五大宗門一起來了,我們不參與,鉅鹿城的利益很可能被他們擠佔了!”丹青子叫道。
牧野王沉思了一段時間,搖搖頭道:“聽劉綱的,誰也不幫!”
“師尊明鑑!”劉綱暗呼口氣。
“師尊!”丹青子一陣着急。
“好了,出去吧!”牧野王嘆道。
“是!”
衆人退出大殿。
出了大殿,一衆師兄弟分成了兩派,一派跟着丹青子,因爲他是大師兄,一派跟着劉綱,他們相信劉綱的能力。
分開以後,丹青子臉色陰鬱道:“諸位師弟,師尊雖然不管,但我們不可以放任,此次不參與,我御妖宗在無憂城或許再無立足之地!”
“我們聽大師兄的!”
另一邊。
劉綱臉色陰沉,看了看跟來得衆人。
“多謝諸位師兄信任,此次或許是我們一次機會!”劉綱沉聲道。
“哦?願聞師弟高見!”衆師兄說道。
“五大宗門忽來,爲什麼?他們可是離無憂城很遠的地方,爲什麼來?針對閻川?針對霍光?針對大河宗?哼,如此急切,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劉綱沉聲道。
“哦?”
“說明,閻川、霍光、大河宗,能夠威脅到他們,雖然我現在看不出什麼威脅到他們,但,如此隆重,閻川、大河宗必有隱在暗處強大的一面,我們非但不能坐視不理,反而要助霍光,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纔可貴,況且,我們若真的不理,沒有與霍光守望相助,同樣是背叛盟約,閻川歸來,我御妖宗可能再遭滅頂之災,況且,就算我們不管,五大宗門,搶奪了無憂城,會分利益給我御妖宗嗎?”劉綱沉聲道。
“師弟睿智!”衆師兄紛紛點頭。
“師尊有師尊的考慮,但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就算出了事,也好讓師尊置身事外,讓御妖宗置身事外,僅僅我們自己的決定,一旦我的猜測是對的,我御妖宗必定經此一役強盛而起!”劉綱鄭重道。
“我們聽你的!”一衆師兄頓時應聲道。
無憂城,城主浮島之上!閻王殿!
閻王殿外,劉瑾手執浮塵,站在浮島之上,俯瞰無憂城全城,臉色陰沉無比。
閻王殿外圍,此刻正站着五十個身穿盔甲的男子,一個個面露冷傲,殺氣四射。
五十個身穿盔甲的男子,各自抓着長槍,或者手執長弓,靜靜的守護在大殿之外。
劉瑾緩緩走回。
“劉公公!”一個盔甲男子恭敬道。
“諸位將軍辛苦了!”劉瑾笑道。
“我等不辛苦,只要我們不下浮島,那些宗門神境也不會爲難我們,我們五十個氣境,只要爲大人守護閻王殿即可!”那盔甲男子苦笑道。
“會過去的!”劉瑾安慰地笑道。
“劉公公不用擔心,我鐵牛一生,就敬佩大人一人,不,還有吾王,我相信大人一定能夠化解一切危難,大人的實力,我們都領教過,神境?大人星辰意志加身,未必會輸,我們也永遠會忠誠大人,忠誠吾王的!”那盔甲男子說道。
看看閻王殿,劉瑾點點頭道:“危難會過去的,吾王會歸來得,宵小之輩,最終都會被爾等踏在腳下,現在被困此處,只待霍光出關,定可大殺四方,殺出血路,整合大軍,將那些宵小一網打盡!”
“是!”一衆氣境男子同是應聲。
第一軍團,已經形成了精神支柱!紀律嚴謹,軍隊意識濃重。不再是當初那散亂的傭修雜牌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