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蹲了下去,將霍君給扶了起來,有些心疼的看着霍君嘴角上的血絲。
“霍君哥,你這是怎麼了,吳明怎麼老是打你,要不要我跟霍叔叔說說。”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霍君起身用手抹掉了嘴角上的血絲。然後離開了。
“這吳明真是的,老是欺負他弟弟。”張小民抱怨的說道。
我悠悠嘆了一口氣離開了,快到家門口時,王菊仙在路上一臉愧疚的看着我。
“阿玉,真是對不起。”
“沒事。”我淡淡的說道,拉着阿郎打算離開。
“我是誠心跟你道歉的。”王菊仙喊住了我。
我依舊簡單回覆了她兩個字,就在這時,阿郎膽怯的站在了我的身後。我瞄見不遠處有個帶墨鏡的男人杵着一個柺杖看着我家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的阿郎。
“原來是跑回來了……”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阿郎攥緊我的手害怕的看着離開的男人,我回頭問阿郎是不是認識這個男人,阿郎不說話,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着,我急忙拉着阿郎回家了。
我媽抱着莫琰坐在屋門口,瞧見阿郎的樣子。急忙問是阿郎怎麼回事,我說阿郎瞧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就變成這樣了,還說這個男人剛剛就站在我家的馬路上。
“我怎麼沒有看到啊,不會是阿郎的親人來找他來了吧。”
我搖了搖頭,說誰會看見自己的親人這麼恐懼的,我覺得應該是拐賣阿郎的壞人。
“這兩天我們一家都看好阿郎,別讓壞人又把阿郎拐跑了,趕緊去吃飯吧。”
我輕聲安撫着阿郎說壞人走了,我們不要怕,就算壞人來了,憑阿郎的力氣,也可以打跑他是不是。
阿郎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我跟阿郎吃過飯後,我剛想抱着莫琰去香火店,瞧見村長一臉笑意的朝我們家走過來,看到他的臉,我就想起了冥倉,心裡有些難過,在我心裡,我覺得命冥倉纔是村長。
村長跟我媽說這個星期六全村的村民都要去村委會看剪裁儀式,我媽問啥高興的事情。
“哦,村委會對面不是有塊空地嗎?我去城裡招商,引來了一個大老闆,他說要來蓮花村開廠。”村長笑眯眯的說道。
“該不會是化工廠吧。我前兩天看電視,說好多化工廠污染環境,污染水源,到時候我們蓮花村可就慘了。”我媽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是化工廠。是種植什麼草藥,好拿去賣的,放心,絕對不污染環境。污染水源,記得星期六的來村委會迎接這位大老闆,等年底了,村委會會給大家分紅的。”
“好。一定來。”
我抱着莫琰和阿郎去了香火店,幽藍見到我趕緊讓我過去,我好奇的問他怎麼了,他扒開我的劉海看向我額頭上的胎記,嘀咕着越來越紅了,趕緊從他書包裡掏出一粒藥丸遞給了我。
“這是啥?”我看着他手上那顆嘿嘿的藥丸。
“你師傅說你這兩天在做噩夢,我猜想是紅葉做的。你把它吃了,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我說紅葉說不是她做的,幽藍問我是相信他,還是相信紅葉,我想了想,吃掉了幽藍手中的藥丸。幽藍見我吃完緩緩的呼了一口氣。
“喲,阿玉的頭髮都到腰了?”幽藍看我紮在後面的馬尾,我嗯了一聲說是好長了,我打算星期六的去把頭髮剪掉,村口有個理髮店,是從城裡回來的王凡姐開的,她那裡收長頭髮,我順便掙點零花錢。
晚上我們回去的時候。發現吳玉紅給我媽塞了兩包煙,一包喜糖。
“初香,太謝謝你了,我們家吳明打算跟小芳結婚了,就在半個月後,都時候一定來參加婚禮。”
“一定一定。”我媽笑着說道。
我想起放學的時候,吳明說等他和小芳結婚後,他再來收拾霍君,我看了一眼離開的吳玉紅,他就不知道吳明在欺負霍君嗎,還有霍叔叔,要是知道霍君被吳明欺負。會怎麼想。
星期六的時候,我爸媽帶着我跟阿郎說去參加剪彩儀式,我跟我媽說我先去王凡姐那剪個頭髮,等會再去。阿郎想跟着我,說今天村裡人大部分都去了,肯定很擁擠,讓他幫我媽抱着莫琰,還讓他在村委會等我,說我剪完頭髮就去找他們。
我到王凡姐的理髮店時發現她正在給客戶剃鬍子,王凡姐看我過來,讓我坐在一旁等一下。我說好。
我安靜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歪頭一看,躺在理平躺着理髮椅上的客戶居然是吳明,王凡姐在吳明的嘴巴上抹着泡沫。
“現等下。我去裡面打點熱水。”王凡姐起身進了屋。
就在那一刻,有個帶着鴨舌帽穿着黑衣的男人快速的進了理髮店,站在了吳明的面前,吳明睜開眼看向他。男人伸出手中的水果刀朝着吳明的腹部捅去,連捅了兩刀,我坐在一旁惶恐的看着那個帶鴨舌帽的男人。
吳明死死的瞪着他,這時候他擡起頭來。我看清了他的臉,竟然是霍君。
“你說過,等你和小芳結婚了後再來找我,我在心裡說過。既然那樣,我就讓你結婚前,我就弄死你。”霍君將吳明腹中的手術刀拔了出來,鮮血瞬間濺到了我的臉上。這時候王凡姐端着臉盆從房間裡走出來,啊了一聲,水盆落在了地上,霍君急忙看了看我。拉過我的身子將那把沾血的水果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若現在敢叫,我就殺了阿玉,在解決掉你。”
王凡姐嚇得站在了一旁,霍君狠狠的看了一樣躺在理髮椅上的吳明。吳明的腹部在流着打量的鮮血。
“跟我走。”霍君拿着刀子拖着我離開了。
一路上,我都不敢多言,我害怕一說錯啥話,霍君就會拿着刀子捅我。我身上的南焰珠對人起不了作用,心裡大叫離魂玉,結果離魂玉沒有反應,路上沒有見到任何的村民,應該都是去村委會參加剪裁儀式了。
我們這是山區,霍君拉着我進了鄰村的那座後山,後山很大,很長,山裡很多灌草樹木霍君一直拉着我往前走,看樣子他是拉着我想要穿過這座後山,然後到挨近城裡的村子在坐車逃亡,突然霍君被荊棘給劃傷了腿,我急忙說他腿被劃傷了,不包紮一下今天肯定穿不過這座後山,霍君拿着水果刀慌亂的轉身看向我。
我膽怯的看着他,不敢在多說一句話,連連向後倒退了幾步,真擔心他會一刀子朝我捅過來。
霍君朝我走了過來,冷着眼看向我,我跌坐在了地上,惶恐的盯着他。
突然放下了水果刀,對我說:“阿玉,我不想殺你,你走吧。”
我錯愕的看着霍君,那一刻真的很想轉身逃走,可我卻看向了他。
“霍君哥哥,我知道你是一時激動殺人的,我也看到吳明他老是欺負你,你回去自首吧,到時候我爲你作證,讓警察對你從寬對待。”
“呵呵。”吳明突然笑了起來。